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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在你心裡,她那樣,才叫做女人嗎?”而她,只能是妹妹?

  不是!

  他想反駁,卻不敢面對她,只能跨步,大步走出門。

  在他關上門前,她幽幽傳來一句——

  “焰東熾,你又要逃了,你這個膽小鬼!我討厭你!”

  話,他收到了,閉上眼,快步離去。

  見他真的離開了,慕靜初閉上眼,緩緩跌坐在地。

  “嗚……”低頭,她忍不住嗚咽出聲,淚珠一串串滾落,濕了臉頰,也染濕了白色的地毯。

  真的只是她在自作多情嗎?

  他對她,真的沒有一絲絲男女問的喜歡嗎?

  會不會,等他回來了,他會告訴她,他不愛她,她永遠只能當他的妹妹,不會是他的新娘子?

  一連串的猜測,卻無人可以解答。

  陪伴她的,只有成串的淚,一顆接著一顆。

  深夜,十二點。

  一輛銀色跑車俐落的駛進車庫,熄火,開門。

  踏出跑車,焰東熾抬頭,看著一片黑的屋子,忍不住吐口氣,大手輕揉著太陽穴。

  今天,他照例和劉亞瑄見面,卻心不在焉的,滿腦子全足慕靜初的身影。

  頭一次,他不知該怎麼辦。對她,他真的束手無策,她要的答案,他更給不出來。

  他無法想像她不再出現在他身旁的情形,他太瞭解她說到做到的個性,這讓他不知所措,只能逃離。

  忍不住,他輕歎口氣。

  他就這麼離開,她會有什麼反應?會哭嗎?

  想到離開前,她那泛紅的眼眶,心頭不由得一緊,俊龐微沉,眉宇凝著一抹心疼。

  邁開腳步,他快步走進屋子,打開燈,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他深吸口氣,來到她的房門前。

  “靜初,睡了嗎?”他輕喚,卻沒有任何回應。

  俊眉一擰,他握住門把,輕輕打開門。

  不用開燈,他知道房裡沒人,屬於她的甜味淡了,不似她在時那麼香濃。

  她走了,回慕梵離那裡去了嗎?

  疑問才起,電話卻突然響起。

  他一怔,看著桌上的電話,快速接起——

  “喂!靜初……”

  “不!我是紀悠然。”對方打斷他的話。

  心,冷了下來。

  “找我什麼事?”

  紀悠然低低笑了。

  “怎麼,聽到不是靜初,就這麼冷淡?”

  撇了撇嘴角,他此時沒心情跟紀悠然說笑。

  “沒事的話,我要掛了。”

  “等等。”在他掛前,紀悠然趕緊出聲,“這麼沒耐性,跟靜初吵架了?”

  “關你屁事!”

  他已經夠煩了,不需要紀悠然再來插一腳。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沒事叫靜初接近劉志奇做什麼?”

  “當然是要她幫你羅!”

  “我不用她幫,你明知道劉志奇是什麼樣的人,竟還把靜初推入險境,紀悠然,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以靜初的聰明,她懂得應付的,而且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保護自己。”紀悠然淡淡一笑,對他的怒火不以為意。

  “什麼不是小孩子……”

  “焰,靜初二十歲了!”紀悠然緩緩打斷他的話,“她已經是個小女人了,她不需要我們永遠保護她,她遲早會嫁人,待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由另一個男人守護。”

  由另一個男人守護……

  紀悠然的話在他耳邊回蕩,他卻無法想像,靜初的身邊會有別的男人守護,她會柔順甜美的窩在另一個男人懷裡,對那男人綰出絕美純淨的笑靨,對那男人投以信任的眼神,屬於她的香味會纏繞在那男人身上,原本只屬於他的一切,全轉給另一個男人……

  不!他無法想像。

  “夠了!二十歲又怎樣?一樣還小,不需要別的男人守護。”他反駁,下意識地拒絕那些畫面。

  那佔有的口吻讓紀悠然忍不住笑了,也不再和他爭辯。

  “關於冥王的事,查得如何了?”

  勉強把混亂的思緒揮去,焰東熾冷靜下來,回道:“我從劉亞瑄口裡探到了,劉家最隱密的地方是劉志奇的書房,不許閒雜人等進入,我想東西應該是藏在那裡,搞不好書房裡還有密室。後天是劉亞瑄的生日,會舉辦晚宴,我到時再下手。”

  “好,自己小心點。”紀悠然沉吟了——下,在掛斷電話前,丟下——句:“焰,你要再不伸手抓住,小心靜初跑了,到時可別後悔,”

  焰東熾一愣,瞪著話筒,正要回話,紀悠然卻已掛斷了。

  “什麼嘛!”他低啐。

  放好電話,轉頭,卻看到淩亂的餐桌,上頭還放著冷掉的義大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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