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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慕梵離睜開眼,半坐起身,這扯動腹部的傷口,疼得他皺眉。“你可真懂的推卸責任,把罪全推到我這來。”

  “哪的話。”紀悠然仍然揚著笑。“你敢否認你沒偷走椎名櫻的心?還是要否認你沒吃掉人家的妹妹?”最後一句,他故意輕睨火浦夏一眼,果然看到他眯眼,也跟著坐起身,冷眸直瞪著慕梵離。

  慕梵離冷哼,挑暈的揚起鳳眸。“我是把櫻連骨帶皮的全啃得一乾二淨了,怎樣?不爽嗎?”

  “你!”火浦夏氣得想再揍上去狠打他一頓。

  “好了!”紀悠然伸手制止,不讓他們再打起來。“夏,別氣了,梵也不好受,認識他這麼久,你有看過他這麼狼狽的模樣嗎?”

  是沒有,慕梵離向來都以風流瀟灑的模樣在人們面前出現,可此刻的他卻頭髮淩亂,一張俊龐因剛剛的打鬥面泛著青紫的淤痕,下巴還留著幾天末刮的鬍鬚,身上的衣服皺得像瓜布,像個流浪漢似的,哪有之前貴公子的模樣。

  “你……”火浦夏皺起俊眉。“你喜歡櫻?”

  “是喜歡。”沒閃避。他直接承認。

  “那為什麼傷害她?”

  “我怎度知道我會喜歡上她?”抹去嘴角的血漬,慕梵離不耐煩的撇唇,卻扯痛嘴角的傷口,疼得他輕嘶出聲。

  “她一開始只是計晝的棋子,我一點也不在乎她會不會受傷,我怎麼知道後來會愛上她,要是早知道。我根本不會設計她,你以為我願意傷她嗎?看她傷心難過的模樣我心裡就好受嗎 ?我不是沒解釋、不是沒挽留,可她卻不再相信我了,我能怎麼辦?”

  他忍不住低吼,煩悶的耙著頭髮,她傷心的模樣還留在他腦海裡,讓他想了心就痛,而她的眼;淚灼燙他的心,他也不好受呀!

  見他這樣,火浦夏忍不住輕歎。

  “櫻一向不容易相信人,她第一個相信的人是我,可是我卻拋下她,這在她心裡留下不小的傷痕,好不容易她肯相信你了,沒想真一切又都是騙局,這等於是在她未痊癒的傷口上又劃下一刀,也難怪她不肯再輕易相信了。”

  慕梵離不語,只是將臉埋進手心裡。

  見氣氛凝重,紀悠然輕咳幾聲,緩緩開口:“對了,椎名櫻在外面遊蕩沒關係吧?神影家派的人到臺灣了……”

  他的話讓慕梵離迅速抬起頭,沖上前用力抓住他的衣領。“該死的!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紀悠然的表情非常無辜。“我本來耍說呀!誰叫你們打得那麼激烈,我也不好上前打擾……”

  剩下的話他沒機會說完,抓住他衣領的人早已沖出去了。

  櫻!你可不能出事!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累了就停下來,休息夠了就繼續走,椎名櫻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也不知道哪是她的棲身之地。

  她還能去哪?

  夏那嗎?

  不!只要在夏那。那她一定還會再遇到慕梵離。她不要,她不想再看到他了。

  那麼她還有哪裡可以去?

  回神影家嗎?到最後她只能回那裡去嗎?

  扯出一抹苦笑、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處。沒有人愛她,她所以為的幸福是假的,沒有人真的只因為她是她、而愛她,她存在的價值在哪裡?誰能告訴她?

  停下腳步,她抬頭看了看四周,這是哪她不知道,只知又過了一天,天已黑,而她還是孤獨一留人,沒有人陪伴。

  默默的,她走到一旁的小公園,坐到秋千上,疲憊的將頭靠在右側的鐵條上,輕輕搖著秋千。

  她想到那一天,他們坐完摩天輪,在散步定回車子的途中,也經過一座公園,裡頭也有著秋千。

  他好霸道,也不問她要不要,就逕自拉著她,要她坐到秋千上,而他則在後面推。

  他把秋千推得好高,讓她飛得好遠,她又叫又笑,好快樂,在他面前,她總無法用冰冷的態度面對他,他好會逗她、惹得她不理也不行,可是在他身邊,即使是生氣,她也覺得好快樂。

  可是那些快樂都是假的,構築在謊言上、就算他解釋了,她卻還是相信不了,她心中的傷讓她無法相信,她沒辦法

  “梵……”

  可是,她好想他,為什麼?他明明這樣傷了她,傷得她的心好疼好疼。她為什麼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為什麼還是好想他……

  閉上眼,她任淚水從眼角滑落,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任由無助占滿心胸。

  “沒想到神影家的宗主竟會一個人在這?還哭了?怎麼?被男人拋棄了嗎?”

  驀然,熟悉的日文從前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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