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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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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所以我說你還是個孩子,沒有誰的命該是誰的。”他低低一笑,眸子更顯深黯。 “我知道,歡也說過。”她扯出一絲苦笑,“我原本想帶豹子一起走的。我死,他也不能獨活,我要帶他一起走。”她怕一個人,一個人走好寂寞,她好希望有人陪。 “喔?” “不過後來我打消這主意了。”她記得那時她告訴歡,她不想帶個不愛自己的人走,其實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為什麼?”他低頭看著她。 “也許,在這世上的某個地方,有一個人比我還需要豹子,而豹子也需要她,我瞭解需要一個人的感覺。” 她並不如自己想像的狠心,她也曾想過歡說的話,如果豹子已有妻子、孩子了,怎麼辦?雖然她跟歡說不在乎,反正那不關她的事,可是午夜夢回時,她就會想,假如真有的話,那該怎麼辦?她從沒擁有過父母的愛,難道她也要讓別的小孩跟她一樣嗎? 尤其在市集時遇到季雨蝶時,她真的感到茫然了,一方面不想放棄,一方面卻又感到不安。最後,她終於作了決定,在她一息尚存前,豹子是她的;在她死後,她就放豹子自由。 “反正我已經習慣自己一人了,有生之年有大家,還有豹子就夠了,自己一人走沒關係的。”她抬頭對他微笑,然後隨即感到不對。 她怎麼會對他說這些?還有他剛剛的話,怎麼 “你!”她看著他,秀眉微擰,“豹子?你是豹子?!”她捧著他的臉,瞪大眼,不敢相信的說著。 他抓住她的手,“不,我是翟昊天。”勾起一抹笑,他否認。 “可是……”他剛剛明明看起來像豹子,怎麼才一下子,眼神就又變了,“不,你是豹子,你到底……”她咬著唇,不懂他在打什麼主意。 “別咬唇,會留著痕跡。”他撫著她的唇,眸娣著她,“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什麼遊戲?”她不解的看著他,眸依然不肯放過他臉上的表情,像是要抓出一絲像豹子的痕跡。 “只要你能找出我的目的,我就告訴你我是誰。”他丟出餌,就等著她上勾。 “我為什麼要跟你賭,我相信你大哥,還有蝶妃,一定清楚一切,不是嗎?我只要問他們,不就行了?”轉著眸子,她也打起主意。 “對也不對。”他揚起笑,深眸笑臉著她。 “什麼意思?”他在跟她打什麼謎。 “他們或許知道我是誰,不過卻不清楚我的目的。而且,短時間你也見不到他們。”斂下眸,他早已算計好一切。 “你把他們藏起來了?”申落紜擰起眉。 “不,他們還好好的在北陵宮,只是我們早已離開皇宮了。”他提醒她,他們正在馬車裡。 “耶?你要帶我去哪?”經他提醒,申落紜才想起此刻她與他正在馬車裡,而且她還窩在他懷中。 她趕忙推開他,移到另一邊的角落,曲著雙腿,雙眸防備地看著他。 見她這模樣,翟昊天搖頭失笑,“我又沒對你做什麼,而且,是你自己窩到我懷裡的。”他無辜的眨眨眼。 申落紜紅起雙頰,裝作沒聽見他的話,“你要帶我去哪?”她再次問著。 “蘭陵別莊。”他說出地點。 “去那裡做什麼?”她不解的挑眉。 “辦一些事,還有進行我們的遊戲。如何?你玩不玩?”他的黑眸閃爍,唇勾起邪笑。 “你在設計我?”見他臉上的笑,她清楚的知道他在挖洞讓她跳下。 “沒錯,不過你可以選擇參不參加,我不勉強。”他聳肩。 “如果我贏了,你就會告訴我一切。”斂下眸,她思考著。 “沒錯。”他微微一笑,到時不用他告知,憑她的聰穎,也會明白的,而到那時,她也將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好,我跟你玩。”揚起自信的笑,她賭了。 “成交。”二人一擊掌,皆露出勢在必得的笑。 馬車緩緩的向前行,一場遊戲也即將展開。 下了馬車,申落紜揚頭看著面前的別莊。 古老的府邸,看得出來已有相當的歲月,就連門外的二座石獅也染上了風霜,有些斑駁。 題著“蘭陵山莊”四字的匾額高高的掛在上頭,接受風霜的洗禮,自傲的展現出獨樹一格的氣勢。深紅的大門緊閉著,門上除了雕著細紋的鐵環外,無任何綴飾,看似樸素,卻隱含深意。 “看了這麼久,可看出什麼?”站在她身後,翟昊天低頭問著。 “宅邸老舊,想必年歲已久,門外除了石獅外,無任何點綴。”她走上前輕撫著石獅。 “可是即使經過歲月摧殘,它依然屹立不搖,不就像人般?不用穿著華麗,重要的是腹裡的東西,是否經得起歲月考驗。”她轉身看著他,唇邊揚著笑。 翟昊天笑著拍手,眸裡有著讚賞,“說得好,你確實把我們祖先的用意說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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