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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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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會的。”舉起衣袖擦去她手上的血,他不住的保證著,不忍見她臉上的哀戚,“只要你乖乖喝藥!不久,你的病就會好的。” “藥?”星眸慢慢移向他手上的藥碗,“不會了、不會了。”她用盡全身力氣大吼,用手揮掉他手上的藥碗。 匡唧一聲,藥碗破碎于地,珍貴的藥材在地上緩緩的流著。 “喝這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她對著他狂吼,“反正都不會好了。這種爛身子,有什麼用?不如不要,不要……”她用手打著自己,不停的哭喊著。 “別這樣。”他耔緊蔔前阻止她,不讓她傷了自己,“紜兒,你冷靜點,事情沒那麼糟的,你冷靜點。”他抱著她,低吼。 “豹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抓著他的衣服,她低聲哭喊。 “不會,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忘了嗎?我們約好了,等你病好,我們就去逛市集,我會買糖葫蘆給你吃,帶你去看雜耍,還有其他好多好多東西,我們約好了呀!等你病好,我們就去。”抱著她,他低聲說著,聲音沙啞,眼眶微微泛紅。 她搖著頭,“不會好的,永遠不會了,不會了……”她輕聲說著,然後用力推開他,舉起猶留著血漬的手,“你看,我咳出血了,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我活不久了,活不久了!”她吼出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突地,胸口一陣緊縮,她緊揪住胸前的衣服,好似快要喘不過氣來,額上也滿著汗,手腳不停的顫抖。 “紜兒?”豹子抱住她。 “痛,好痛……”她痛苦的說著,指尖掐進肉裡,卻也比不過胸口的痛。 倏地,她眼前一片黑,眼一閉,整個人墜進黑暗裡。 徒留豹子不停的呼喚她的名字。 她張開眼,見到熟悉的景物時,不由得一陣恍惚。她眨了眨眼,轉頭看著四周,一樣的房間、一樣的擺設。動了動手,輕輕的捏了自己一下,會痛,那麼,她還沒死囉?! 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是松了口氣吧!畢竟她又活了下來,可卻有著一絲黯然,看著細瘦的手指……對她來說,到底是生好,還是死好呢? “你醒啦?”淡然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一名白衣少年緩緩走人,俊美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顯上點著一顆朱砂,眸中漾著暖意,出塵的氣質,使他恍若天人般。 “歡。”看見來人,申落紜微微笑了,一你又把我自鬼門關前拉回來了呀!” “差一點就要把你送給閻王當新嫁娘了。”花尋歡沒好氣的說著,來到床榻旁,伸手為她把著脈。 “我睡了多久?”緩緩眨著眼,她輕聲問。 “三天了,你是怎麼了?怎會心浮氣躁,使得心疾發作?”花尋歡看了她一眼。 “你差點沒嚇死豹子,他抱著你來我的歡休居,滿頭大汗、臉色發白的,好像下一刻馬上會倒下似的。”他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向冷靜的豹子這般慌亂,一想到那時的情景,他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是嗎?”聽他這麼說,申落紜不禁笑了。她可以想像當時的情景,豹子一定緊張死了。 看到她臉上的笑,花尋歡不由得揚起眸,臉上有著不贊同,“你動心了?”他問,語氣肯定。 “你該知道,你的情況不允許,一日動心,你的心緒就會波動,心疾更容易發作,這次的事,就是一個警惕。”看著她,花尋歡輕聲警告。 “不是的,這不關豹子的事。”低下著,她咬著唇,“我是因為咳出血來,導致慌亂、浮動,心疾才會復發的,跟豹子一點關係也沒有。”她解釋,眸子卻不敢看向他。 花尋歡揚起眉,“你什麼時候怕死了?”他問,眸底有著嘲弄,“申落紜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認為生死皆屬天意,何懼之有嗎?”他說著她以前的慣語。 “人,只有心中有牽掛時,才會害怕死亡。紜兒,你說是不?”看著她,花尋歡眼底有著試探。 申落紜抬頭看向他,眸子與他相視,眼中的脆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堅強與精明。 “我是動心了,那又如何?”早在她看到豹子的第一眼,她就決定了,她要他。 “紜兒,你的身子……”花尋歡說著,還沒說完,卻被她給打斷。 “有心疾就不能愛人嗎?”申落紜反問,“你不是常說,人有權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我照著你的話去做了,這樣不對嗎?” “那你有想過豹子嗎?”花尋歡反問,“如果有一天,你不幸走了,我問你,豹子該怎麼辦?你要留他孤獨一人嗎?” “豹子不會孤獨一人的。”她仰起臉,“我會帶他一起走。”她絕不許他離開她。 花尋歡輕笑,“他肯嗎?”睨著她,他輕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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