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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乖,讓爹好好看看逸兒。」夏之煦蹲下身抱住男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有個孩子,還是他與夕兒的。

  「嘖嘖,逸兒將來不得了了,這麼小就會用笑收買人心。」花尋歡搖頭,嘖嘖出聲。

  「是呀,就跟你一樣。」花作樂瞄了他一眼,嘲弄一聲。

  「耶?此話差矣。」花尋歡瞪大眼,正要解釋,卻被夏之煦打斷。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抱起逸兒,夏之煦看著他。

  花尋歡一臉無辜,「冤枉喔,我可什麼都沒做,當初我救了夕兒,也有問她要不要回慕雲莊,是她自己不要的,又不能怪我,不信的話,你自己問夕兒。」他看了眼韓夕兒。

  韓夕兒反瞪回去。該死的傢伙,他一定是故意的。

  夏之煦也揚眉看向她。很好,現在再加上逸兒的賬,他可得好好算算了。

  「來,逸兒,你爹娘可能想獨處一下。」花作樂抱走逸兒,轉身就走。

  「喂!等等。」韓夕兒想趁隙追出去,卻被夏之煦抱住。

  「丫頭,我想我們真的得好好談談了。」他無害的笑著。

  「那不打擾了。」花尋歡笑著關上門,「對了,我知道你們兩個對於塔瑪佳的事都還有疑問,關於他的事,去問夏莊主吧,所有的一切他全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之煦揚眸看向他,「你知道什麼?」早在之前他就覺得花尋歡不對勁,那眼神好似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回去問夏莊主吧,我想他會很樂意回答的。」帶有深意的一笑,「那不打擾你馴妻了,繼續繼續呀!」他關上門,笑著離去。

  「歡,尋歡……」韓夕兒喚著。

  「別叫了,人已經走了。」夏之煦笑著。

  「呃,你想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呀?」她笑得甜,試圖轉移話題。

  「不管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先過來。」夏之煦也笑得溫文。

  「不要行不行呀?」眨著眼,她一臉可憐。

  「你說呢?」他笑得可親又和藹的。

  嗚,韓夕兒一臉認命的上前。

  片刻,哀吼聲從房裡傳出……

  「嗚嗚……」坐在夏之煦腿上,韓夕兒摸著臀,噘起紅唇,滿臉委屈的看著他。

  其實,臀倒不怎麼疼,只是好丟臉,這麼大了還被打,愈想愈覺得丟臉,抽噎聲也就愈大。

  夏之煦睨了她一眼,當然知道自己下手沒多重,只是傷了她的自尊而已,「活該,誰叫你懷疑我,笨丫頭。」他點點她的鼻。

  「人家只是一時糊塗嘛,你竟下手這麼重。」紅著眼,她哽咽著,「而且,人家都這麼大了,你還打人家的屁股,很丟臉耶。」

  「比起當時的我,你這算小事了,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一片火海時,有多緊張,直想到裡面救你;又以為你死了,有多難過,這幾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他低啞的說著,雙手緊抱著她。幸好,她還活著。

  「對不起,讓你難過了。」窩在他懷裡,還感覺到他身子的顫抖,看來,那時真的嚇壞他了。

  「還好你沒事。」將頭理進她發裡,他低啞的說著。

  韓夕兒緊抱著他,沒有說話,好」會兒,兩人都沉默不語,逕自拖著彼此。

  久久,韓夕兒才開口:「大哥,你想剛剛歡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揚眸看向他,臉上滿是不解。

  「你還記得當年你對你爹死亡的疑問嗎?」撫著她的發,夏之煦緩緩回答。

  韓夕兒點頭,「我記得,當時原本想問毅叔的,誰知一回去毅叔就重傷在床,然後又發生一連串事,都忘了問他了。」

  「我在想,你爹可能不是病死的。」除著她,夏之煦沉吟著。

  「什麼意思?」韓夕兒擰起鼻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難道……」

  「先別亂猜測,我想爹一定知道一切,到時我們再問他。」安撫她的情緒,夏之煦轉個話題,「對了,你不是說娘喂你喝了藥,那逸兒怎麼會……」他不解的看著她。

  「是歡救了我,也為孩子安了胎,所以逸兒才沒事。」那時她還以為自已死定了,沒想到花尋歡竟出現救了她,還救了她的孩子。

  「不過生逸兒的時候痛死了。」她皺皺鼻,「不提這個了,走,我們回慕雲莊問毅叔去。」跳離他的腿,拉著他,說走就走。

  「現在?」被她拉著,夏之煦訝問著。

  「不然呢?」睨了他一眼,「毅叔最近怎樣?」她問著慕雲莊的近況。

  「老樣子,不過蒼老了不少,尤其以為你死了後,精神更差了。」所以他才不敢輕易說走就走,就怕讓他老人家再傷一次心。

  「是嗎?」韓夕兒笑了笑,「走,我們回去讓他開心一下。」

  暗夜裡,冷風吹過,夜梟低鳴,一抹幽暗陰冷氣息在暗處裡緩緩流轉著,增添幾許詭異。

  「有消息了嗎?」陰寒的聲音在暗處回蕩,幽幽渺渺的,似陰魂般。

  「他們正前往慕雲莊。」來人低頭稟報。

  「是嗎?」黑影揚起一抹笑,「繼續監視,一有消息馬上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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