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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幸好有我願意養你,”俊顏揚起惡意的笑容,“不然我實在很怕哪個人不幸的娶了你,會三天二頭來跟我哭訴,說他娶了個凶婆娘。”夏之煦歎氣、搖頭,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模樣。

  韓夕兒瞪大眼,眸光一轉,惡劣的笑了,只見她舉高手,快速的往他的傷口打下去。

  “啊——”夏之煦哀吼,不敢相信她竟然這麼做,“你、你這臭丫頭……”

  “哼哼,活該。”她一臉得意,可見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心又軟了下來。

  “真的很痛呀?”咬著唇,她無辜的問著。

  “你說呢?”他給她一記白眼。

  “好嘛,對不起嘛,你別生氣了。”她撒著嬌。

  “你唷,每次都來這招。”而他也每次都被她這招吃的死死的。

  韓夕兒笑了,把玩著他的手。還記得,每當她難過時,他總是用這手摸著她的頭,叫她別難過;當她生氣時,他用這手捏著她的鼻子,笑著說,小鼻子小眼睛的臭丫頭,這麼愛生氣;當她哭泣時,也是他用這手拭去她的淚!

  “在想什麼?”指腹在粉頰上輕劃著,吐出的氣息輕輕拂上她的臉。

  “想起小時候。”螓首理進他懷裡,“不管我怎麼任性,你都不生氣,還一直包容我、疼我,我要什麼就給我什麼。”他很寵她,寵得她無法無天的,在慕雲莊裡,誰也不怕。

  “因為我知道惟有在我面前,你才是真正的你。”下頜抵著她頭頂,“愛哭、愛玩、愛鬧,像個孩子,讓人想疼、想寵的孩子,我就愛這樣的你。”

  而就是這樣的她,才能緊緊抓住他的心。

  眨眨眼,韓夕兒甜甜的笑了,“大哥,你能不能跟我約定一件事?”揚起眸,綠眸與他相視,眸裡閃著深深的愛戀。

  “什麼事?”他柔聲問,忍不住低下頭輕吻著她的唇。

  “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然後我要再當你的娘子,好不好?”仰頭承接他的吻,貝齒輕咬著他的唇,再覆上他的唇,與他深深吻著。

  “好。”他伸手擁住她,抱得緊緊的,“下輩子,你再當我的妻,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他低聲承諾。

  “那打勾勾。”她與他打著勾,“要記得找到我喔。”她看著他,像只欲找尋主子的貓兒。

  “嗯。”夏之煦點頭,手指溫柔的撫著她微腫的唇,“等回到慕雲莊,解決完楚荷的事,我就要讓你當我的妻子,我想爹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毅叔會高興嗎?”倚進他懷裡,韓夕兒輕聲問。

  “當然會,他那麼疼你,簡直當你是寶。”撫著她的發,夏之煦回答。他爹對夕兒簡直是到有求必應的地步了,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還疼。

  聽出他話裡的醋意,韓夕兒不禁輕笑出聲,“你在吃醋呀,這麼大了還吃醋。”皺皺鼻,她取笑他。

  “好呀!你敢笑我。”不甘被取笑,夏之煦伸出手指,就要搔她癢。

  “啊——不要——”韓夕兒想閃躲,可卻躲不了,呵呵的笑出聲,美麗的笑顏直迷眩了他的眼。

  悄然走出洞外,順著灑落的月光走著,韓夕兒來到河邊,坐在石上,低頭看著河面映出的身影,默然無語。

  她想著近日發生的一切,不知娘跟爹團圓了沒?沒想到娘生前竟是狂冥教聖女,最後還跟爹私奔了,不知那是個怎樣的愛情故事?

  美顏不由得漾上了笑,可不一會卻又擰起了眉,好像有點不對勁……

  既然爹是跟娘私奔的,那娘怎會不知爹死了?而且爹還是在大漠去世的?如果真想逃離塔瑪佳,他們應該離開大漠才對吧?而且花尋歡不也說爹跟娘都到中原去了?

  毅叔說爹是病死的,還葬在大漠,死前囑咐他照顧她跟娘,可娘卻毫不知情?

  眉尖緊緊擰起,她還記得有一次她跟娘說要爹時,娘很傷心,抱著她一直哭,然後好像是說爹……不要她們了……

  可爹明明是病死的呀!奇怪!

  爹葬在大漠?是去大漠做生意,不小心染上病才去世的嗎?

  不可能呀,韓夕兒推翻這個想法,塔瑪佳人在大漠,爹不可能會蠢到去大漠做生意吧?

  可毅叔明明說爹是在大漠病死的,難道是毅叔說謊嗎?

  唔,想不通……

  “夕兒。”夏之煦走近河邊,就見她一人在那低頭沉思,月光照在她身上,白皙的雪膚看似透明。“大哥。”韓夕兒轉頭看向他,“你怎麼醒了?”

  “你醒了我能不醒嗎?”夏之煦走到她身旁,敲她個響頭,“臭丫頭,這麼晚不睡到這裡做什麼?”他坐下,笑睨著她。

  指著頭,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會痛耶,我會變笨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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