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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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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揚他也只是為我娘抱不平而已,誰叫我娘暗自哭泣的模樣,讓他印象太深刻了。」他也一樣,永遠不會忘記黑暗的房裡,一名女人低低的啜泣,怨恨自己愛的男人為何不愛她。 見他臉上的苦澀,韓夕兒緩下臉色,「毅叔真那麼愛我娘呀?」說著,腦海不由得浮起夏毅想起她娘時的眼神。 「很愛很愛,愛到連我們都放不進他心裡。」掩下眸,他輕聲說著。 「那你不恨我嗎?」觀著他,不懂為何他的表情能如此平靜,而不像楊梅和夏之揚一樣,滿著厭惡。 「恨你也沒什麼用吧!」揚眸望向她,夏之煦微微一笑,「而且,這是上一代的事了,沒有我們置喙的餘地。」 眨了眨眼,韓夕兒皺鼻一笑,「你真是個怪人。」她輕聲嘀咕,綠眸凝著他,「雖然我不喜歡你娘,不過卻不討厭你。」她站起身。 「我為早上向你說的話道歉。」小臉揚著笑意。 夏之煦笑了笑,也站起身,「那麼,就此休戰?」他伸出手。 看了他一眼,韓夕兒也笑了,「休戰。」她也握住他的手。 一握住溫軟的小手,夏之煦微愣了愣,隨即恢復正常,「我是夏之煦,夏家老大,以後你就叫我大哥吧。」 韓夕兒俏皮的眨眨眼,「我是韓夕兒,我允許你叫我夕兒。」 「是,那我不就得謝謝姑娘恩典了?」翻了個白眼,他沒好氣的。 「不客氣。」她欣然接受。 噗哧一聲,兩人又相視而笑。 月光下,微風徐徐,伴著飛揚的笑聲,好不快意。 第二章 十五歲,很懵懂的年紀,好似知道什麼,卻又什麼都不知;好似懂了什麼,卻也什麼都不懂。 韓夕兒,正處於這樣的年紀,心智雖比同齡的人成熟,卻還是有很多不懂的東西,雖可以嫁人了,可,她姑娘家不想嫁也不願嫁。 雖然在慕雲莊裡,討厭她的人很多,想趕她走的人也很多,但很可惜,最疼她的兩人,剛好是莊裡勢力最大的人,分別是當家莊主夏毅及現任少主夏之煦。 仗著他倆的疼寵,沒有人敢對她怎樣,就連當家夫人楊梅,雖不怕自己兒子,卻也畏懼自已丈夫三分。 所以,說實話,她韓夕兒真的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那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沒吧! 可真的沒嗎?坐在銅鏡前,韓夕兒捫心自問著,可那答案卻連自己也不可知,總覺得自己很想要某樣東西,可那東西是什麼,她卻不清楚。 「小姐,你在想什麼?」見她擰起了眉,女婢不禁好奇的問著。 「在想人生的道理。」隨便應了句,蹙起的柳眉依然沒鬆開,「對了,沁兒,大哥最近很忙嗎?這幾天都沒看見他的人影。」她隨口問著。 「大少爺呀!在忙著招待楚小姐呀!」沁兒拿起桌上的珠釵,幫韓夕兒別上。 「楚小姐?她是誰?」韓夕兒轉頭看向沁兒。莊裡什麼時候多出這號人物了? 「耶?小姐你不知道呀!」沁兒轉身倒杯茶給韓夕兒,再為自己倒一杯,大大喝了一口。 韓夕兒看到她的舉動也沒說什麼,好似習以為常了。 她從沒將沁兒當僕人看,反而把她當姐妹、朋友,而沁兒也是這夏府裡惟一把她當朋友的人,而不像其他人,表面上對她好,卻在她背後嚼舌根。 「你別顧著喝茶,快說嘛!」看沁兒又倒了一杯茶,韓夕兒不禁急了。 「好好!讓我再喝一口,我就說。」呼了口氣,沁兒才說道:「楚小姐是大少爺帶來的貴客,她父親跟我們老爺好像是舊識,我們兩家關係很好的。」 「喔?」韓夕兒挑了挑眉,「我怎麼從不知道?」 沁兒白了她一眼,「我的小姐,你平常不是待在房間裡,就是跑到後山的錢心湖玩,就連吃飯你也不去大廳,你會知道才有鬼呢!」 「說得也是。」韓夕兒聳聳肩,「不過我不出現才好呀!省得梅姨一見到我就沒好臉色。」她皺皺鼻,可沒忘記楊梅對她的厭惡,每次不小心在莊裡碰上面,兩人一定不歡而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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