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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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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戀虹唇角微揚,其中夾雜著苦澀,「你打算瞞我一輩子嗎?」若不是那女的告訴她,她還傻傻的被蒙在鼓裡,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愛的是她。 「我沒有。」他從不打算隱瞞她,可……卻總是開不了口。 「那為什麼不說?」她問,看著他平靜的俊顏,頓時覺得心好冷。 為什麼他還能這麼冷靜?為什麼他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改變?此時的他好陌生,陌生得令她感到害怕。 「因為……不知怎麼開口。」也擔心他一說出來,她會離開他。 「是嗎?」上官戀虹轉頭看向畫,「她是誰?你的未婚妻?」好奇怪,她以為自己會很難過、很痛苦,可是沒有,她就連淚也流不出來,只覺得好冷好冷…… 「不!我們只是青梅竹馬。」風雁陵仔細的看著她,心中為她平淡的反應感到不安。這不像她,他所認識的上官戀虹在知道這件事時,該是氣得如火焰般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平靜如水。 「說清楚,不要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上官戀虹閉上眼,低吼,指尖深深的掐進皮膚裡,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意。 「她叫古淨月,是我的青梅竹馬,不過她在三年前去世了。」他低語,腦海不禁浮起三年前的那一夜。 「她跟申落紜一樣,從小到大就是個藥罐子,只是她沒有申落紜好運。」十九歲?跟她現在一樣。 「你沒有請歡救她嗎?」她睜開眼再度看著畫中人,分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覺,是同情抑或嫉妒?「有!只是花尋歡不救。」他永遠也忘不了花尋歡那冷漠的臉。 「是嗎?」」官戀輕應一聲,沒有詢問花尋歡不救的原因,「燕棠喜歡她吧?」她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嗯!她原是燕棠指腹為婚的妻子,不過後來婚約取消了。」 「為了你,是嗎?」上官戀虹再問。 風雁陵沒有否認。 上官戀虹輕輕的笑了。 「我真是個傻瓜,被人當作替身還不知道,竟還傻傻的認為你愛我,呵呵……好好笑,你說對不對?」她轉頭看向他,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 「小夕兒,我沒有……」風雁陵急著想解釋。或許他曾因為她倆長得相似而感到迷惑,可卻從沒把她當成替身呀! 可他還來不及開口解釋,即被上官戀虹厲聲打斷。 「住口!不要叫我小夕兒!」她忿忿的看著他,似水的眸子覆上冰寒,「你敢說你不曾把我當作是她嗎?你敢說叫我的名字時,腦中沒有閃過她嗎?」 「我……」風雁陵愣住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上官戀虹將手中的畫狠狠的往他臉上丟去,銳利的畫紙往他臉旁劃過,在他無瑕的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看清楚,我是上官戀虹,不是古淨月。」她冷道,冰寒的眸光在看到他臉上的血痕時微微閃動,然才一瞬又恢復平靜,「我上官戀虹沒可憐到需要作別人的替身。」風雁陵閉上眼,「我從沒當你是淨月的替身,你們是不同的,即使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個性卻完全不同。」他睜開眼,看著她,「你是你,淨月是淨月,我跟淨月……從沒開始過。」 「是嗎?」她臉上升起一股嘲弄,「那又如何?不關我的事。」她斂下眸,「難怪你一聽到歡的名字就不開心,難怪我們初見面時,你就拼命詢問我跟歡的關係,難怪到現在你從沒跟我說一句愛我,因為你心中根本沒有我!」她看向他。 「風雁陵,你真行,把我耍的團團轉,你一定很得意吧!當我說愛你時,你一定在心裡偷笑吧?當我獻身給你時,你一定認為我很笨吧?對!我是笨,竟然會去相信你。從娘的教訓裡,我早該清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可我還是被騙了,呵呵……」她低低的笑了,笑中帶著濃濃的悲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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