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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對了，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的回答。”她柔柔一笑，小手輕撫著他的臉，“我願意，我願意留在你身邊，而且，我還要告訴你，我愛你，好愛好愛，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你還記得之前我曾大聲的對你說，我恨你嗎？其實我是在說，我愛你……”她輕聲道，淚水沾濕彼此的衣襟。 　　“你聽到了嗎？聽到的話就回應一聲，不然我一直嘀嘀咕咕的，一定會被認為是瘋子。”她微噘著唇，“所以……請你睜開眼睛好嗎？看看我，不要睡了，求你……”透明的淚水滴到他的臉，她趕緊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珠。 　　“為什麼你不醒呢？你要一直睡下去嗎？那麼我陪你好不好？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待在你身邊嗎？以前我總是拒絕，可是現在我答應了，你會開心嗎？”她輕聲問。 　　“不管會不會，跟你說，我纏定你了，不管是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我都會永遠跟著你，怎樣？聽到這些話你會不會害怕？我跟你說，會也來不及了……” 　　她輕觸地的唇，卻嘗到鹹濕的淚水，她痛苦的閉上眼，更多的淚自她眼中流出。 　　她緩緩睜開眼，看著他緊閉的雙眸，小手輕輕握住刀柄，“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放心，待會就不痛了，不過你得在路上等我，不要走太快，不然我會找不到你。”她吻上他的眼，“等我……” 　　就在她要將刀子用力拔起來時，珠兒的呼喚從外面傳進來—— 　　“夫人夫人！外面有一個人找您，他說他叫花尋歡！” 　　尾聲 　　“夫君，你不喝藥不行！”盼憐坐在床邊，秀眉微蹙。 　　她怎麼也沒想到，只是喝個藥而已，他竟像個孩子一樣要賴，怎麼逼他也不肯喝。 　　“我不要！”淩未央一臉厭惡，那藥裡不知加了幾斤黃連，苦的人都說不出話來，他懷疑開藥的人一定跟他有仇。 　　“夫君，你不喝藥身體怎麼會好呢？”盼憐無奈的說道，“而且，這可是歡為你開的藥，很珍貴的。”畢竟花尋歡是名滿江湖的神醫。 　　聽到那個剌耳的名字，淩未央的眉皺得更緊了。 　　“那傢伙怎麼還沒滾！”一想到花尋歡跟憐兒的親密樣，他就一肚子火，“等等，這藥是他開的？”該死！他怎麼忘了，他敢保證，那傢伙一定有在藥理加料。 　　“對呀！怎麼？”盼憐不解的看著淩未央，奇怪，他怎麼一副中計的模樣。 　　“那我更不喝了。”淩未央別過臉，打死他也不喝那傢伙開的藥。 　　“夫君！”盼憐低叫一聲，卻見他一臉堅定的模樣，頓時她眼中浮現一片水意，“夫君是打算讓憐兒愧疚一輩子嗎？”要不是花尋歡剛好來到，他們早就天人永隔了。 　　“憐兒，我沒……”淩未央趕緊轉過頭解釋。 　　“你有！你就是這個意思，你是為了憐兒而受傷的，為了這件事，憐兒心裡不知有多傷心，現在你不喝藥，根本就是打算讓憐兒傷心難過一輩子。”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她親眼看到他受傷時那心痛欲死的感覺。 　　“憐兒……”淩未央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好！我喝我喝，這總行了吧！”他接過碗，皺著眉痛苦的一飲而盡。 　　看他終於乖乖喝藥，盼憐柔柔的笑了，“對了，你找到婷婷了嗎？”自她剌傷淩未央後就消失無蹤了。 　　“嗯！”想到沐婷婷，淩未央不禁輕歎口氣，“在後山發現她的屍體了，她在樹上上吊自盡了。” 　　“是嗎？”盼憐輕嗯一聲，“也許，這樣對她是最好的吧！”有時候，死，是一種最好的解脫。因為一輩子背負著仇恨，那滋味並不好受，她嘗過，所以知道。 　　“或許吧！”淩未央看向她，“你呢？憐兒，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嗎？”他眼中閃著渴望。 　　盼憐低下頭，微微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用紅線把我們兩人的頭髮系起來嗎？”不等他回答，她又繼續道：“因為我希望我們之間永遠都有一條紅線牽繫著，不論在何時、何地，我們都能尋到彼此。”這是當時她心中一個小小的希望。 　　“會的！會的！”他抱住她，“不管你人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即使是天涯海角，他也會找到她。 　　“那麼，我們就在一起吧！”她窩在他懷中，輕柔道。 　　兩人頸上的玉珮輕觸在一起，發出淡淡紫光，仿佛那對鴛鴦也為相聚而歡喜。 　　知我意，感君憐，此情無須問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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