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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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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傻呀!即使他如此的對待她,她仍……傻呀…… 「夫人,您客氣了,快!快上馬。」陳平將盼憐扶上馬,「夫人,保重。」他和珠兒同聲說道。 「你們也是。」盼憐柔柔一笑,她永遠不會忘記他們兩人的。 「想走?沒那麼容易!」倏地,一個寒冷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頓時數十支火把染亮了黑夜,不知何時他們已被重重包圍。 「夫人,快走!」陳平重重拍了下馬,然後舉手殺出條路,讓盼憐從後門逃走。 「沒那麼簡單!」淩未央施展輕功快速的飛向盼憐,可是卻被陳平攔了下來,「陳叔,閃開,我不想傷了你。」 「對不起了,宮主。」陳平迅速出手。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淩未央還手,柔中帶剛的掌風將陳平掃的倒退數步。 盼憐回過頭,她看到陳叔被淩未央一掌打中,整個人飛了出去,最後她看到他冷然的雙眸,心……頓時覺得好冷好冷。 這……就是她所愛的人嗎? 她轉過身,迅速駕馬離開,不知騎了多久,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她只知道天空下了好大好大的雨,又過了好久,她覺得肚子好痛好痛,砰的一聲,她整個人跌下馬,她半睜著眼,看到她的下體不斷流出血,鮮紅的血絲順著大雨慢慢流至地上。 她愣了,呆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不!她不停的搖頭,臉上已不知是淚還是兩。 突然,她面前出現了一雙腳,她虛弱的抬起頭,「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說完,她整個人墜入黑暗中。 「表哥?表哥?!」 「啊?婷婷,怎麼了?」淩未央回過神,笑著看向沐婷婷。 「你在想什麼?」她的眼中有一抹試探。 「沒!我在想前幾天的賬本。」淩未央敷衍的笑笑,驀地,他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呼喚。 夫君…… 他狂喜的轉過頭,卻什麼也沒看到,心中頓時閃過一抹失落。 他在想什麼?她早離開了,不管他派多少人去尋找,還是找不到她的身影。 「表哥?」沐婷婷落寞的看著他的舉動,心中不禁微微抽動。為什麼?那女人明明消失了呀!可是表哥的心怎麼離她更遠了呢? 「婷婷,對不起,我臨時有些事,先離開了。」淩未央歉然的對她笑笑,即起身想要離開。 「她死了,表哥,她一定已經死了。」沐婷婷大聲哭吼。 「住口!」淩未央大吼一聲。她沒死,她不可能死的,不可能!不可能,她不能死!她不能! 「我偏要說,憑南淩宮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人,更何況她離開的那幾日,大雨肆虐,死了好多人,你怎麼能肯定她沒死在那場大雨中!」為什麼?難道她對他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夠了!」淩未央重重拍了下石桌,砰的一聲,整個石桌頓時碎裂。 沐婷婷驚愕的退了數步,她睜大眼,不敢相信這是一向待她溫柔的表哥。 淩未央冷冷看她一眼,隨即甩袖離開,留下沐婷婷一人跌坐在地上痛哭。 夜晚,一抹人影慢慢走到竹雨軒,他輕輕推開房門,在黑暗中慢慢遊走,驀地,一道紫光吸引住他的視線。 他舉步走到角落,拿起那塊泛著紫光的玉珮,紫玉依然完好如初,只是玉珮的主人呢?她人在哪裡? 驀地,耳邊傳來聲響。 「誰?」他輕喝,心中閃過一抹狂喜。是她嗎?她回來了? 「宮主?」珠兒點燃燭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淩未央失落的閉上眼,轉身背對著她。 「珠兒是來整理這裡的。」她看著宮主落寞的背影,難道宮主在想夫人? 「嗯?」他輕嗯一聲。 「珠兒相信夫人一定會再回來竹雨軒的,所以珠兒要把竹雨軒整理的乾乾淨淨,好讓夫人回來時,可以住得舒服。」 「是嗎?」她還會回來嗎? 「嗯!」珠兒重重的點頭,突然一件東西吸引住她的視線,「耶?這個怎麼會丟在這裡,我記得這是夫人的寶貝呀!」她自地上撿起一個翠綠色的荷包。 淩未央轉過身,「那是什麼?」他自珠兒手上接過,小心的打開荷包,只見一條紅色的絲帶緊緊系住兩束長髮。 「啊!這是宮主的頭髮,至於另一束當然是夫人的,珠兒還記得那天晚上,夫人用剪刀將自己的頭髮剪掉一束,然後用紅絲帶將兩束頭髮緊緊系住。」她還記得那時夫人的臉好幸福、好幸福。 「我的頭髮?」淩未央不解的問著。 「對呀!其實……」珠兒一古腦的將那晚的事告訴淩未央,雖然夫人說不能告訴任何人,可是不知話何,她覺得還是該讓宮主知道才好。 聽完後,淩未央不禁踉蹌了下,天呀!他做了什麼?他對她做了什麼?天呀……他沉痛的閉上眼,驀然一張白紙自荷包掉落,他慢慢拾起,只見紙上寫著—— 結君發、盼君憐。 青絲盡、情亦絕。 情亦絕?情亦絕…… 不!不!不能絕!不能不能……他閉上眼,任白紙緩緩飄落,腦中仿佛可以聽到她用決裂的聲音對他說著—— 青絲盡……情亦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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