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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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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痛苦坐起身,袁蘋果輕揉著太陽穴,覺得腦子裡好像有戰車在跑一樣,一直抽痛著。 “天!”這就是宿醉的痛苦嗎?她總算嘗到了,昨晚真的喝太多了,而且還夢見國中的事情,第一次失戀以及第一次在男生懷裡哭泣,那男的還是她最討厭的甄希望。 自那次後,不知為何,只要她失戀,窩在某地痛哭時,甄希望那自目一定會出現,巧到讓她懷疑是不是那傢伙下了咒,詛咒她失戀,再故意看她為愛痛哭的楚楚動人樣。 “那傢伙那麼小心眼,難保他不會這麼做。”袁蘋果輕聲嘟嘟,不過卻不能否認,每當她為失戀痛哭時,有他在身邊,確實是讓她的心情好多了,雖然他總是被她牽怒到,就如昨夜一樣。 袁蘋果想著,不禁微微笑了,而門鈴依然催魂似的響著,“好啦,來開門啦……”不該大吼的,頭痛到快爆了。 撫著頭,袁蘋果蒼白著臉,慢慢走到客廳,“誰呀?”她打開門。 “嗨!”一名女孩笑著與她打招呼,她穿著黑色牛仔褲,上頭套著紅色的無袖衣,清秀的臉龐帶著稚氣,看來好似才十六、七歲。 “龜龜?”袁蘋果叫著女孩的小名,雙眼圓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麼會上臺北?” 自她北上後,除非回台中,不然二人幾乎沒機會碰面,而且就算她回台中,也不一定遇得到她,這傢伙總是亂跑,讓人找不到蹤影。 “有事來找老哥,反正你們住隔壁,就先來探望你。” 甄望歸看了她一眼,“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身體不舒服?”她側著頭,輕聲問道。 “不,是宿醉。”袁蘋果側身讓甄望歸進屋,手指揉著太陽穴。 “宿醉?”甄望歸看著地上的啤酒罐,也才打開三罐而已。“才三罐你就不行了?”她酒量沒這麼差吧? “沒,昨天在陽明山還跟你哥喝了好幾罐。”袁蘋果坐上沙發,頭輕靠著椅背,昨天她一回到家就掛在床上了,根本無暇整理地上的空酒罐。 “你?跟我哥在陽明山喝酒?”甄望歸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你們二個不是死對頭嗎?”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有些事。”懶得再提起,袁蘋果望了甄望歸一眼,開口道:“這幾個月你是跑去哪了?就連回台中都沒看到你人影。”這傢伙不知怎麼保養的,明明才小她一歲,可看起來就是一臉孩子樣,稚氣到不行。 “我去忙一些工作上的事。”甄望歸輕描淡寫的帶過,接著臉上佈滿好奇地看著她,“你跟我哥不會……”天雷勾動地火,彼此看上眼了吧? 無力的睜眼看著她,袁蘋果輕輕吐出二個字,“白癡。”智障才會那麼沒眼光看上那只豬。 “不然你們會感情那麼好,還到陽明山喝酒?”甄望歸眯起眼懷疑的看著她,“快給我從實招來!” “小聲點,我頭快爆了。”袁蘋果撫著頭,天!睡眠不足就夠受的了,還加上宿醉、又有人在耳邊吵,她快受不了了。 “那你說不說?”甄望歸揚起頭,雙手交叉胸前,笑得很惡劣,一臉不從實招來,就別怪我發狠招在你耳邊大吼的表情。 袁蘋果痛苦的瞄了甄望歸一眼,當然也接收到她臉上明白的威脅。 “甄望歸,你實在很惹人厭。”擰起眉,頭痛會讓她無法思考,而且眼又酸,好想睡。 “謝謝。”甄望歸笑得甜甜的,“還有,別故意叫我那名字。”望歸望歸,難聽到爆,她老媽老爸怎麼不乾脆取叫當歸算了。 袁蘋果閉上眼,算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現在可沒力氣跟人鬥嘴,“昨天我生日,剛好又失戀,恰巧被你老哥看到,最後跑到陽明山發洩失戀的悲傷,就這樣,滿意了吧?” “啊?你又失戀了喔?”甄望歸下意識爆出這句話。 袁蘋果睜開眼,黑眸直盯著她,揚起冷冷的笑容,“失戀總比從沒失戀過的人好,至少代表我有人要,不像某人,活到二十三了,連個男人都沒,真是可憐。”眨了眨眼,笑容轉甜。 “不過說真的,再怎麼可憐也絕對不會比一件事可悲,那就是有一個伴隨自己一輩子的可笑名字,你說對不對?”袁蘋果笑著問,“啊,望歸,我怎麼忘了,你的名字剛好爆可笑的,好可憐喔,沒男人就算了,還有個怪名。”她一臉同情。 甄望歸狠狠地瞪著她,“袁蘋果,你不要三不五時就提醒我我的名字好不好?!”明明知道這是她的痛處,還每次都故意往裡頭踩。 “本小姐爽。”袁蘋果故意笑得惡劣,“還有小聲點,否則我就把你趕出去。”閉上眼,她往右一躺,整個人窩在軟軟的沙發上。 “你不是要找那只希望豬,還不快去,不要在這吵我。”袁蘋果懶懶的睜開眼,她眼睛都快閉上了,撐不下去了。 “你今天不開店嗎?”都十點多了,還不去店裡,“小心你的『角落』倒店。”甄望歸惡意詛咒。 “放心,倒不了,今天老闆不舒服,公休一天。”袁蘋果無力的合上眼,她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去,找那只豬去,我要睡了。” “喂。”甄望歸輕聲喚著,卻得到細微的呼吸聲,“真的睡了?”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沒轍的聳肩,甄望歸乖乖的走到隔壁,按下門鈴,久久不放手,並且非常有耐心的等關。 “他媽的誰呀!”甄希望捧著頭低吼著,睜開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瞳,他痛苦的揉著太陽穴。 奇怪,他竟然夢到以前的事,第一次抱著那凶婆娘,第一次看她哭,因為她失戀了……然後就被這該死的鈴聲吵醒。 媽的,沒睡飽兼宿醉就已經夠痛苦了,還被吵醒,弄得他一肚子火,跳下床,赤裸著完美的體魄,他隨意套上一件牛仔褲,連扣子也懶得扣上,就直接走出房間開門。 “你他媽的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不然就別怪我……” 一看到門前的身影,他立即住了口。 “別怪你怎樣?”甄望歸揚起甜甜的笑容,“你要是敢傷我一根寒毛,小心老爸老媽把你砍了。”別忘了,他們家可是標準的重女輕男。 “是,我怕死了。”甄希望轉身大力躺進沙發,“你上來臺北幹嘛?”合上眼,他語氣慵懶,髮絲微落于俊龐,下巴微冒出胡渣,整個人散發出頹廢性感的氣息。 “當然是有事才會來。”甄望歸坐在他對面,自背包拿出一份文件,“嗯,新來的工作。”她將文件放到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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