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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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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你的事,滾開。”她冷聲命令,此時的她並不想看到他。 “君影,別這樣虐待自己。”斐悠坐到她旁邊的高腳椅,“你這樣對待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好受。” “不關你的事,我不想聽你說些有的沒有的廢言。”夜君影儘量表現淡漠,“峰,再給我一杯酒。” “君影,別這樣。”斐悠拉起她,讓她看著自己,“一切始末你都聽景叔說了吧?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可這是事實,容不得你逃避的。” “那又怎樣?”夜君影揮開他的手,“關你什麼事?你是我的誰?喔,我知道,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嘛!”她輕輕笑著,“你憑什麼管我那麼多,滾,我的墮落不歡迎你。” 斐悠沒有動怒,僅是深深的看著她,似是看出什麼般。 “看什麼看?”夜君影別過臉,拿起桌上的白蘭地,故意一口狠狠飲進。 這次斐悠沒有阻止她,“這樣你就滿意了嗎?喝著酒,讓自己逃避一切,君影,你不是一直很渴望得到幸福,想自在的笑、快樂的生活,現在你已經知道一切了,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逃避、讓自己不快樂?” 夜君影放下酒杯,怒瞪著他。 “你懂什麼?像你這種人懂什麼?你根本不懂我的痛苦,更不知道一夕之間得知真相的心痛,你憑什麼說得這麼簡單!?” “哈哈,多麼可笑,我這些年來的荒唐生活是為了什麼?搶著別人的人,自以為是的報復,結果呢?到頭來才知道以往所認為的一切全是假的?我是個徹徹底底的傻瓜,我的人生全是謊言,全是可笑的謊言,哈哈——”她狂笑著,卻不知自己正流著淚。 斐悠伸手用力抱住她,“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景叔一直想告訴你真相,可你總是拒絕他,他不是故意瞞著你的,而你的人生也不是假像,至少我就愛這樣的你呀!” “愛?”夜君影推開他,“那是什麼?我不知道這種東西,我以後也不想知道,反正全部結束了,到此為止了。” 她拿起桌上的酒,遞給他一杯。 “來,幹一杯。”她將手上的杯子輕撞一下他的,“喝完後,什麼都沒了,一切都結束了,什麼情呀愛的,我全都不要了,我只要夜君影,一個人的夜君影,不會哭泣的夜君影,孤獨的夜君影。” 仰口喝進杯中的白蘭地,她拿著空酒杯揚眉望著他。 “這是你要的?”凝視她,斐悠輕問著。 “對,這是我要的。”她笑著,無比燦爛,淚卻落得更多。 “是嗎?”斐悠低下頭,一口飲進濃酒,“那麼我成全你。” 他站起身,眼眸猶望著她。 “其實這次來,我是要來跟你告別的,我要回國了。”墨眸深沉著,不見底色。 “是嗎?”夜君影輕嗯一聲,“那不送你了。” “這給你。”他將東西放到桌上,“我等你回來,等我希望的那個夜君影回來。”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他轉身離去。 夜君影轉頭看著桌上的東西,是那個鈴蘭項鍊,項鍊底下壓著一張紙。 “哇,這是什麼呀?”紀嫣然突然冒出身影,一手拿起那張紙,“斐悠·亞格拉斯·米傑斯的演奏會!?』她驚呼著。 “天呀!不會吧,斐悠竟然是那個斐悠·亞格拉斯·米傑斯!?”紀嫣然睜大眼,怎麼也不敢相信。 “他竟然是那個聞名國際的天才鋼琴家,斐悠·亞格拉斯·米傑斯,那個被世人稱為絕世天才的人?難怪,他能彈出一聲好鋼琴,琴聲清澈乾淨的讓人覺得心痛。” 怎麼也沒想到斐悠竟是那麼有名的人,斐悠·亞格拉斯·米傑斯一向很神秘,身為世界前十大的夏傑企業繼承人,自小就被公認的鋼琴天才,除了音樂方面的天分,他也在哈佛大學拿到企管博士學位,並在夏傑企業的董事會裡佔有一席之地。 這種企業的風雲人物,一向是雜誌專訪的最愛,可因斐悠·亞格拉斯·米傑斯不愛被採訪,更不愛拍照,所以眾人都只知這個人,卻從沒人看過他的長相,而他又被夏傑企業保護的好好的,所以那些媒體根本找不到空隙拍得他的真面目。 “哇哇哇!影,你這次有福了,斐悠·亞格拉斯·米傑斯演奏會的票,一向千金難買,你竟然能得到本人親自送的票,真幸福耶!”紀嫣然驚叫著。 “你想看,那票給你好了。”即使內心真的驚訝,夜君影還是一臉平靜,仿佛什麼感覺也沒有。 “人家是給你又不是給我,我去做什麼?”紀嫣然將票還給他。 “不要的話就丟掉吧。”丟下這一句,夜君影起身就要離開。 “影,你確定你想這樣嗎?”紀嫣然喚住她的身影,一向沒個正經的臉倏地嚴肅起來。 “連你也想管我的事嗎?”夜君影回頭望著她。 “抱歉,本小姐我沒那麼閑去管你。”紀嫣然冷哼一聲,“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什麼意思?”夜君影擰起眉。 “你要把自己留在那幼稚可笑的時期多久?把自己裝的很可憐,認為所有人都對不起你,這樣你就會有優越感嗎?不,只會讓人覺得你很可悲。”紀嫣然說著重話。 “影,你二十八歲了,不再是那十歲的小女孩,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偏激的認為每個人都錯待了你,開玩笑,這世上比你可憐的人有多少?而他們都還努力的生活著,你呢?生活比人家好,可笑的放棄一切。” 拿起桌上的項鍊,刻薄的話從紀嫣然口吐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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