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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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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琴是我母親的遺物。”見斐悠怔愣的俊臉,夜君影勾起淡笑,“她很會彈琴,以前總是她彈著琴,而我在旁邊唱著歌。”那時候,真的好快樂。 “她怎麼死的?”看著夜君影,斐悠輕聲問著。 夜君影看向他,語氣淡然,“自殺死的,而且她還想帶我一起去,只是最後我沒死,而她卻死了。” 可她卻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頸上的緊窒、喘不過氣的痛苦,那時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了,誰知等自己醒來時,卻是躺在醫院裡,然後被告知自己的母親自殺身亡的消息。 她不知道她為何沒真的殺了她,可能是在緊要關頭,母親恢復理智了吧,可她卻也自私的選擇留下她一人。 “你恨她嗎?”一會,斐悠才開口,眸不離她的。 “不恨,錯的人不是她。”她倏地激動起來,“是那男人,要不是他拋棄我們,她根本不會變成這樣,是那男人的錯!” 夜君影站起身,紅著眼,激動的握緊雙拳。 “那男人該死,他不該承諾愛她一輩子後,卻背棄自己的誓言,要不是那男人,她會好好的,她不會死,該死的人不是她,是那男人!” “君影,你冷靜點。”斐悠趕緊起身抓住她,怕她激動起來會傷了自己。 “全部的男人都該死,什麼誓言、什麼承諾,那全是狗屁,全是拿來騙人的,哈!我會騙輸他們嗎?不會,不會的!”夜君影吼著,二手欲掙脫被制住的手,雙瞳早已失去理智。 “君影,別這樣。”見她的手要抓向自己的臉,斐悠趕忙阻止,“你會傷了你自己。”不顧自己的手已被她抓傷,此時他只想著別間她傷了她自己。 “他們全該死,該死,全部該死!”夜君影不停吼著,倏地,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向他懷裡。 “君影!?”斐悠趕忙抱住她,卻發現她臉色雖蒼白,可肌膚卻不再冰寒,反而熱燙起來。 “該死!”頭一次,他吐出粗話她發燒了! 再一次,她又昏昏沉沉了,頭重腳輕,好似一縷幽魂,尋不到自己歸處,只能兀自徘徊,等著同樣的哭聲再次響起,等著相同的恐懼再次降臨。 可是等了許久,熟悉的哭聲卻沒再響起,手上反而傳來陣陣暖意,她微怔了怔,緩緩的,張開雙眼。 映人眼瞳的是熟悉的顏色,環顧四周依然是同樣的色彩,淡淡的藍,在燈光微亮下隱隱閃爍。 眨了下眼,望向手中傳來的暖意,唇不禁微微勾起。 在微弱的燈光下,俊秀的睡顏讓人不禁勾起微笑,眼瞳望向他的手,只見他的手緊握著她的。 是他照顧她嗎?側著首,夜君影想著,誰知螓首一偏轉,覆在額上的毛巾頓時滑落,掉到床上,也驚醒了他。 “你醒了?覺得怎麼樣?好點了嗎?”說著,他趕忙傾下身,額抵上她的,呼出的氣息拂著她的臉,莫名的讓她的臉紅了起來。 “我、我沒事。”夜君影別過頭,不解自己的心為何突然跳得飛快,吃錯藥了嗎? “真的沒事?”斐悠蹙起眉,“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會又發燒了吧?” 他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這次她竟沒再閃躲,只是她卻沒發現,唯有他的眸微微閃爍,掠過一絲笑意。 “沒,我很好,謝謝你。”夜君影搖頭,微微一笑。“我只是不習慣有人靠我這麼近。” “對不起。”聽到她的話,斐悠將身子移離了她些。 “沒關係。”夜君影笑著搖頭,對於離去的溫暖心中莫名的湧起怪異的感覺,連她也說不出來是什麼。 “你嚇了我一跳,突然發高燒,還連睡了二天。”斐悠說著,還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看吧,這就是冬天還洗冷水澡的下場。” “對不起,麻煩你了。”夜君影笑了笑,見他眼下的黑影,她想他一定都沒有好好睡吧。 “我現在沒事了,你去休息吧!”她笑了笑,臉色猶顯蒼白。 “沒關係,你可是我的恩人,不好好照顧你怎麼行。”斐悠皺皺鼻,“對了,二天沒吃,你肚子餓了吧,我煮了些稀飯,吃完你再吃藥。” 說完,他趕緊步出房門,一會,就見他捧著餐盤進來。 “來,溫溫的,剛好可以吃。”斐悠笑著,舀起一匙稀飯就要喂她吃。 “我可以自己來。”她伸出手就要接過,卻被他給拒絕。 “不行,你是病人,怎麼可以自己來。”斐悠將手伸離,不讓她碰到碗,“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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