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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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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意見?”老太太見她沉默,當是抗議。 “沒,沒有,您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會留意的。”她附和著,卻開始苦惱起來。 老太太視線在屋內轉了一遭,回到她身上,忽然目現精光,問道:“你發上的簪子哪來的?” “呃?”她聞言抬起頭。“是長沙的奶娘送的。” “你見了她?”老人臉色乍變。 “是。” 是否這簪子太貴重了,她不該收下? “我走了,你好自為之。”老臉暗沉,不發一語走出屋子。她摘下簪子,懊惱地歎口氣。 她剛揮毫兩句詩,小鵑從外頭火速沖進屋子,拿下她的筆道:“小姐,舅爺回來了,現在在堂前和老太太說話,你快準備吧!” 她聞言讓小鵑替她松發更衣,轉身摸回床上,蜷在被窩裡,小鵑熄了燈,掩門回房。 在被窩裡轉著眼珠子,她靜聽外頭動靜。 三天了,她比平日早一個鐘頭就寢,齊雪生見她房內無燈,便轉身離去。 如此配合老人的要求,不會再增加某些人的怨氣了吧? 她緊閉著眼皮,怦怦心跳聲在被子裡十分明晰,她吐納幾次,終於平靜了心緒,幾分鐘後,意識漸混沌起來。 齊雪生進了院子,在門外見裡頭暗黑,駐足思索了片刻,毅然推門進屋。 他扭亮了燈,見到桌面上未及收拾的筆硯,和墨蹟未乾的毛邊紙,便 走到床畔,輕掀開被。 她背對他,呼吸沉穩,一翻身,衣領鬆開,鎖骨和胸口潔白的肌膚微現。 他靜靜凝視她一會,脫去外衣,熄了燈,在她身旁躺下。 感覺到身邊有人,睡夢中的她下意識往他懷裡鑽,手臂扣著他的腰蜷縮著。 他輕笑,一抹安寧感在胸中擴染。 他喜愛這種在別處找不到的感受。除了安憩之地,秦弱水幾乎不大向他要求什麼,從長沙回來後,她似乎冷淡了些,話說不到兩句就找個藉口打發了他,莫不是在老宅那件事,他對她太嚴苛了?她畢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滿腹說不出口的心結往事,如何在短時間內消彌? 那雙黑白分明的澄目,竟映照不出他的影子,他急著要她複明,是想讓她飛出樊籠,還是為了看得見他? 極少在女人身上思慮的他理不出頭緒,胸口的小小頭顱在磨蹭著他,他又笑了一下,意志慢慢隨著她的呼吸鬆弛。 日語盔露鹽日露日煙屆日日薑日日領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還未深深潛入睡鄉,就有人摸他的臉,猛力搖晃著他,見他未醒,鍥而不捨地在耳邊喊著:“舅爺,醒來。” 他倏地睜眼坐起,將床幔系在床頭,就著月光看著身邊的人兒。“你在做什麼?作惡夢了?” “不是的,天亮了嗎?幾點了?”她似乎挺慌的。 他莫名地看向屋內角落櫃上的小型自鳴鐘。“你才睡兩個鐘頭,不到十二點,怎麼了?” 她推推他,小聲道:“還好我及時醒來,不算太遲,你該回去了,快!” “回哪兒?”她語無倫次了。 “姐姐那兒啊!”她理所當然的答,還推了他一下。“快!衣服穿上!” 他終於明白她在說什麼了,一股惱意蔓延,他閉了閉眼道:“你半夜叫我起來,就為了這事?” “現在不到半夜,姐姐不會怪你的,可到了淩晨,就不太好了。”她解釋著。 他看看她,點點頭,翻身下了床,開了燈,將門鎖上,再回到床上。 “你還不走?”她百思不解。 “嗯,不走。”他解開單衣。 “可你不是開了燈?”他到底睡醒了沒? “開了燈才看得清楚你的樣子。”他語氣平直,像在說著要上茅廁解手一樣自然。 “看清楚?”她才拋出疑惑,他立即給了她答案。 他拉開她的衣襟,俯身將她壓下床榻,在她臉龐印上細細的吻。她大驚失色,擋著他的攻勢,一邊喊著:“你……你聽明白我的話了沒——” 他封住她的唇,手指伸進她衣襟裡解開束胸的邊扣。 “以後睡覺別再穿這麻煩的東西了。”他抱怨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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