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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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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秘書張大了嘴,一時忘了反應,杵在原地,闕宏喬揮揮手,她才收起失態,快速離去。 謝銘心從震驚中回神後,踉蹌的沖到他面前。“我沒答應你,你自作主張,我現在就要離開!”她轉身就要走。 “我這不就順了你的意?你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出我的辦公室,想怎麼申張那不切實際的正義感都隨你,但從明天起,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直到我認為你把債還清了為止。” “還清?若真要算那筆莫名其妙的賬,那我是一輩子也還不完的!我沒那麼笨,這是有法治的地方,你無權主宰我的自由!”她甩開胸前長髮往前走。 “是嗎?你不聽話,我就讓謝進還這筆債,你考慮看看。” 她如他所預期的停下腳步,轉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她囁嚅了半天,終於擠出了一句話。“你……你這個目無法紀的流氓!” 他爆出一串極為刺耳的朗笑。 她還是屈服了,為了那已半百的父親,但用的仍是謝銘心的方式。她想,只要他持續看她礙眼,總有一天會叫她走路。 她旁若無人的穿著襯衫、牛仔褲、球鞋,披著直長髮、素著臉,不介意其他公司成員的奇異目光進出宏天集團的辦公大樓。 她的工作內容泰半沒變,只是成了闕宏喬專屑的茶水小妹,不停的在有貴客臨門時端上茶點,然後在賓客困惑的眼神中,面無表情的回到座位翻看小說。他也不特別讓她參與各項會議,因為記錄這項工作仍由黃秘書執行,他根本就是將她晾在一邊,讓她無所事事的度過八個鐘頭的工時。 有一次在走道上碰到謝進,謝進皺起濃眉,低斥道:“你怎麼搞的?闕先生的助理怎麼能穿得這麼隨便?你以為這是哪裡啊!” “爸,我的老闆都不說話了,你擔心個什麼勁?最好因為這樣把我辭了那才快活呢!”她甩著長髮揚長而去。 “你這孩子——”謝進在背後直跳腳。他的預感果然沒錯,她遲早會替他惹是生非,但是,闕宏喬為何要容忍她這般作為?他這張老面皮真如此受用? 宏天的茶水間不似一般公司行號簡陋,其設備已近中型的廚房,闕宏喬需求的任何飲食,幾乎都可以在這兒做出來。比方說他幾乎不太喝沖泡的速食咖啡,黃秘書就得想法子烘焙出坊間咖啡廳的各式咖啡,當然現在這個費功夫的工作就落在閒人謝銘心身上。 這天她一如往常的端了杯闕宏喬嗜喝的維也納咖啡,放下時粗魯的動作讓上面一層奶油沿著杯緣溢出,她睬也不睬的回位子上繼續讀上個工作的個案資料。 “回來!”闕宏喬冷聲道。 謝銘心晃著長髮狀若乖順的走回他辦公桌前,歪著頭、仰著尖下巴、一雙眸子不馴的看著他。 “過來這裡!”他勾勾食指示意她站到他身旁。 她看了眼向來只有一百零一張表情的他,忖度著只要他敢動粗,桌上的紙鎮會是她的最佳武器。 她放心的走過去,在他身側站妥,附帶著只到唇邊的笑意。 他瞄了眼她挑釁意味極濃的站姿,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手腕,向下一扯,她整個人倒向他懷裡,將手臂一勾,箍住她的纖腰,另一手指緊她面頰,嘴唇貼著她耳廓,低聲道:“你認為我拿你沒辦法是吧?要不要試看看?” 她驚慌的想站起來,兩腳一撐下半身反而更落在他的大腿上,她趁隙想伸手摸索桌上的紙鎮,但他眼尖,長手一撈將她兩手拗在身後,嗤笑道:“你精力很旺盛,不讓你做點事是不太對。” 她怒目而視,大罵道:“你匪類!流氓!目中無人!拿開你的手,我要是大喊強姦,明天你就等著見報——” 他不怒反笑,露出一排白牙。“那麼我不做些動作,豈不辜負了你的心意?”長指挑開她因掙扎而敞開的衣領,往下探索,直觸及內衣的外緣。 “闕宏喬!你住手!你瘋了?”她奮力扭動上半身,他不為所動,指尖已深入內衣,覆蓋住她半個胸,她大驚失色,腳尖在揮動間碰到桌面,她傾全力兩腿同時朝桌子方向踢蹬,那張乘載兩人重量的董事長椅竟瞬間失去重心往後翻倒,兩人重重的跌落在拋光的石英磚地面上。 她手肘觸地,疼得進出眼淚,半個身子落在他懷裡,一時間竟起不來,他仰起臉,當場放聲轟笑起來。 她怒氣衝衝的蹬著他,掄起拳捶打他。“瘋子!變態!你滾開!” “你們倆在做什麼?”一個陌生尖厲的女聲在上空響起。 闕宏喬笑容凍結,移開她跨在他腰間的腿,身手矯健的一躍而起,一手扳正翻倒的椅子,很快的就座。 謝銘心捂住痛處,費力的爬起來,隔著辦公桌,看到了一個五官極為出色,卻敷著一層厚厚的濃粒的女子,敵意甚深的瞪視她。 “咦?你味口倒是變了,怎麼?看膩了黃秘書那類尤物,不介意清純玉女了?”女子發色染成酒紅,身上一襲火紅夏裝,露出雪白的四肢,非常的搶跟。 “少廢話,快說重點!”闕宏喬全然不看那名女子,打開電腦移動著滑鼠。 女子冷哼一聲,搖曳生姿的晃到他身旁,謝銘心看到她纖細小腿下是一雙細跟碎鑽高跟鞋,足下功夫與黃秘書不相上下。 “為什麼凍結我的戶頭?”她逼近闕宏喬。 “為什麼?”他面目罩寒,“你怎麼用錢我管不著,不過你給我聽清楚,只要我知道有不相干的人打著宏天的名義用我的錢幹他們的勾當,我不會輕易饒了他們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是你一”女子臉色煞白,連粉也遮不住。“是你毀了他的臉——”她向後退一步,雙眼更形怵目,接著美麗的瓜子臉一扭曲,竟昂首尖聲狂笑,上半身劇烈的抖動起采。 “闕宏喬,你什麼時候在意我做什麼了?反正你從來也不碰我一下,我愛跟誰搞你管這麼多做什麼?當年我父親留下的錢有多少你心裡有數,你敢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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