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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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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氣急敗壞,顯見十分看重姓餘的傢伙。但膽敢約她上門,就是沒把他這個假老公放在眼裡,不論這個婚姻是否有名無實,誰想動李宛霏也得過他這一關,他可不是用來裝飾門面的——中看不中用! “我器量沒那麼小,你想藉此約會,我也不會沒有成人之美,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日不會落人口實,我今天就專程接送你這一趟,以免讓外人在背後訕笑,況且皇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點你很清楚。”他眯起眼,語氣不急不緩。 她咬著唇,瞅著他,幾秒鐘的掙扎後,終於認輸。“你說怎樣就怎樣吧!不過先說好,你可不能搗亂,否則我不會饒你的。” “怎麼會呢?霏霏,這可是有關你未來的幸福,我是很樂見其成的。” 不知怎的,那張俯視她的迷人微笑,並沒有讓她感到踏實。似乎總是這樣,從小只要他提出了一個乍聽好玩的遊戲,他就會出現這種表情,可事後證明,她從沒逃過意外的倒楣結局。那這一次呢?她有僥倖的可能嗎? 余延方的公寓在民生社區,屋齡不小,有二十年了,但頗為寬敞,有六十坪,是相鄰兩戶打通的結果。前幾年家人移民紐西蘭後,他成了唯一的住戶。 走出老舊的電梯,進入他那方天地,他歉然的笑道:“對不起,今晚沒辦法好好跟你吃一頓飯,大老闆臨時要一份報告,我得趕出來,你到處慢慢看,想喝什麼自己拿。” “不要緊,你去忙吧!”她興致勃勃的左顧右盼。 晚飯的確吃得太匆忙,席間他不斷接手機,話說到一半總是被打岔,最後決定移師家中,讓他可以邊工作邊與她進行對話。 失望嗎?不能否認是有一點。睽違了兩年,能夠再見到他就是緣分,大學兩年若有似無的來往,她未能真的抓住他的心思;但上次校友會,他給她了電話,重燃起她的想望,他知道她新婚,卻沒有拒她於千里之外,是否對她仍念舊情? 她猜不出,但逐漸萌生了表白的念頭,如果能夠改變一切…… “宛霏,你的電話響了!”餘廷芳從書房探出頭來,指指她沙發上的手提袋。 “啊?我沒聽見。”她飛快取出手機,打開接聽,未接來電竟有三通。 “你在哪裡?”盛士暐直著嗓子問道。背景音樂十分嘈雜,他不是和客戶見面嗎? “在學長家,剛吃完飯。你在哪裡?很吵。” “和客戶到PUB喝幾杯。把你的地址告訴我,一個鐘頭後去接你。”聽起來有點酒意,她皺起眉頭,將地址複述一遍,不放心地道:“別喝太多,酒駕危險。” “知道了。別卿卿我我到忘了接電話。”不等她回應隨即掛斷。 她掃興的合上手機,籲出一口悶氣,開始瀏覽中西合璧的室內陳設。 “是先生嗎?看起來很緊張你。”余延方越過她,走進另一角的廚房。 他心中的OS是——你老公送你到餐廳時,渾身張揚的敵意好像是針對我。 “嗯,只是問一下人在哪裡。”她走到餐桌,自行倒了杯水喝。 她該說嗎?現在是時候嗎?如果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他會怎麼想她?他會相信自己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嗎?還是,她得情商盛士暐澄清一切? 直傷腦筋!她扯扯自己的頭髮——談個戀愛為何要死掉一大堆細胞? “宛霏!”一聲帶著驚異的呼喚從廚房傳出。“你——可不可以進來一下——” 語氣有些古怪,不像是深情的呼喊,倒像是遇到棘手的麻煩。 “喔,就來了。”她莫名所以地踏進廚房。“怎麼了?” 余延方僵直著身體,緊貼近潔白的流理台,一隻手拿著水果刀,正將柳丁剖開兩半,頭部以不自然的角度斜對著爐臺。 “你——看到沒?在瓦斯爐那邊!”握著刀的手微微失准。 “看到什麼?”她不疑有他的趨前。 “蟑螂啊!看到沒?在那爬來爬去啊!”他抬高了音量,深怕她視力不良。 他說的沒錯,是有一隻深褐色、亮油油的蟑螂目中無人的在散步,可是,這很稀奇嗎?多數人的家裡都會來這麼一兩隻吧?除了盛家大宅外,但那也是辛苦的僕傭堅壁清野的結果啊! “我看到了,然後呢?”悠然在那摩擦觸鬚的生物的確使人不快,但她並沒有興趣觀察它,且腳底有些不自在的發癢。 “打啊!打死它啊!”他理所當然的喊著,簡直不敢相信有人愚蠢的問這種問題,打蟑螂不是反射性的動作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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