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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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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吼了一聲,完全沒顧慮自己差點把貼緊著她的他給吼聾了。 只見他掏掏耳朵,然後恰然自得的又說著,“當然呀,要是你來個死不承認的話,那我向誰索討這個債?” 債?誰欠他債了呀! 言湘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不認為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抵押給他的。 “這樣吧,你的刀留下來,練武之人,總是愛刀如命,留下它,你就可以離開。” 聽到他的話,言湘優忍不住在心底竊笑。 是呀,送給你吧,大笨蛋,“兩兩重”都退出江湖了,還要那把刀做什麼呢?真是可笑極了。 言湘優爽快的點頭答應,但佛尚琦仍未離開。 “你怎麼還不走?” “我當然會走,不過我得先簽收一下。” 簽收? 言湘優沒聽懂他的話,而佛尚琦也沒再解說,反而是在她衣襟鬆開的胸口上,用力的吸吮一口,痛得她來不及扭動。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胸口有了個銅錢大小的紅印。 “你瘋了呀!” “親愛的娘子,我並沒有瘋,相信我,這是屬於我們之間愛的印證,我相信你這一走,一定會躲我躲得遠遠的,所以,我要你看到這個吻痕時就會想到我,在它消失前,我會再度找到你。” 言湘優一臉驚疑的睨著他,她從沒想過,男人會是這麼卑鄙的下等動物。 他不但借由指腹為婚來禁錮她,還索求無度的亂摸她。 而這全都得怪那個隨意訂下親事的傢伙,她的親爹——言瞻。 “好了,這一次,你真的可以走了。” 佛尚琦才鬆手讓她走,言湘優立刻迫不及待的跳起身,只差沒用逃的跑掉,只不過,在她“逃”到門邊,準備出房門時,她發覺自己衣衫不整。 “我的衣服呢?” 她總不能這一身輕衫薄衣的出去丟人現眼吧! 然而,佛尚琦那一臉算計樣,讓她不想再被耍弄一次的轉頭離去。 “算我沒問。不過,你該不會吝嗇弄輛馬車,讓我回太西縣吧?” 佛尚琦下置可否的露著邪笑。 老實說,他是挺迷人的,模樣也俊得很,只可惜他們結怨在先,他輕薄她的恨在後,所以她並沒有被他迷得東倒西歪。 礙於她身體狀況不佳,這筆賬,等她完全康復了以後再算! “我是弄了輛馬車給你,不過,你什麼時候再來?” “等我搞清楚狀況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言湘優知道,除非她傻了,否則她是不會再來的。 只不過,他們有婚約在先,有親密接觸在後,她可以保密不說出去,卻下能保證這傢伙下說溜嘴。 也許,她會再來一趟吧,不過,那大概是她要他佛尚琦絕子絕孫的那天。 “在想什麼?”醉紅樓裡,佛尚琦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時,馮翠荷一身華麗的倚近。 她討好的纏著他,佛尚琦這才結束冥思的睜開眼睛。 “你奸討厭喔,都快半個月了,才想到要來找人家,看人家怎麼罰你。” 馮翠荷的交際手腕很高明,尤其是對付男人。 這會兒才怪著佛尚琦呢,下一刻,她整個身子便磨蹭著他胸膛,並且拉著他的手盡往她胸口上貼緊。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佛尚琦,突然對她的胸不再有感覺。 他忽然覺得主動與溫柔的她,不再吸引他的注意,剛才冥思的當頭,他想的全是湘優罵人的驕態,他老擔心那個吻痕消失了沒?還有,不曉得她回家後,傷勢有沒有再復發? 糟糕,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覺得自己變得婆婆媽媽,從不管別人死活的他,怎麼老是牽掛那個口沒遮攔的未入門娘子? 他覺得自己糟透了。 而覺得更糟的人,是馮翠荷。 她這一招撒嬌的手段,一向對佛尚琦很有效,怎麼他才半個月沒來,她的嬌媚對他便沒轍了! 難道,這跟傳言中,他那未過門的妻子言湘優有關? 那小妮子不是才剛滿二十歲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有啥魅力可言? “最近七王爺有來找過你嗎?” 一聽到七王爺這稱呼,馮翠荷立刻機警了起來,顧左右而言他的笑說:“人家是你一個人的,你在說什麼啦!人家才不認識什麼七王爺呢,我的心裡可只有你、你、你!” 這可不是佛尚琦要的答案。 他避開馮翠荷的糾纏,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嚴肅的又問了一次,“你只要告訴我,七王爺來過沒。” “沒有、沒有。” 這下子,換成馮翠荷生氣的擺譜了。 她兩手抱胸,背對著佛尚琦,不快的嘟著紅唇。 然而,佛尚琦一點也不在乎她的不理不睬,反而是名正言順的趁機想離開。 沒想到她轉變得特快,他才跨出一步,她便連忙從身後抱緊他,然後嬌媚的發嗲,“哎呀,你今天是怎麼了,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老實說,佛尚琦有一點厭煩她的嬌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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