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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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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派人跟蹤嗎?」 「有……有……」 「那人呢?」 「跟……跟丟了……」 可想而知禿鷹接下來的脾氣有多麼暴怒,不過就算如此,也不可能知道柴崎介的行蹤。 當年,黑道上盛傳莫濤曾留下大批遺產,其中包括了與新聯盟老大所掙得的珍貴寶物,可惜他曾派個內奸藏身莫家,也上上下下的在莫家翻查過,但除了屬於莫家的古董珠寶外,並沒有查出所謂的珍奇寶物。 照理說,東西不可能不見才對,所以東西一定不是放在莫家。 不曉得莫濤將寶物藏至何處? 他猜想,最大的可能是交給了莫利喜。 禿鷹無法再苦等下去了,無論如何,他得比柴崎介更早一步得到尤加利,而且是在兩人感情尚未加溫之前。 「這位高貴迷人又風姿綽約的小姐,肯定就是媽咪嘍!」 莫利喜第一個行程,鎖定了代官山,而見高野純子則是主要的目的。 懷抱著甜嘴的媳婦時,高野純子的淚水再也止不住。 她真的太想念他們了。 「乖,讓媽咪仔細瞧瞧,你比照片上還要瘦呢,是不是吃不下?還是睡不好? 我也是,老是睡不安心,擔心在臺灣的你們。」 雖然原意是想巴結高野純子,好駕馭柴崎介那傢伙,可是當她一見到父親曾經摯愛的女人時,一股熟悉感使然,熟稔的關係一下子就湧進她的心窩。 她真心誠意的抱緊高野純子,而且哭得浙瀝嘩啦。 而從沒見她哭得如此傷心的柴崎介,選擇悄悄地走出房外,不打擾她們。 因為她們都有著與親人生離死別的切身之痛,莫濤的死,造成她們心靈上出現了裂痕的傷口,想治癒傷痛,恐怕得經過好長一段時間。 而這一哭,居然把原本約好吃飯的時間都給占掉了。 兩個女人在房裡嘰哩咕嚕的說個沒完,最後他只好自己隨便弄點吃的就回房睡覺去。 翌日—— 「咦,她還在睡嗎?」 正在看報紙的柴崎介已經等了一個上午,可是仍不見莫利喜起床的身影。 「嗯,先別叫她,她看起來累壞了。」 高野純子一坐到他面前,就立刻牢牢的瞅緊他。 「您怎麼一直看著我?」 等到他發現時,高野純子已經注視他好久。 「莫利壽已經告訴你有關鏈子的所有事情嗎?」 放下報紙,他搖搖頭,「他只說了一些就被其他事打斷,但如果內容還摻有和莫利喜的事,我並不想知道詳細細節。」 「是因為白端羽的關係嗎?」 柴崎介垂下眼瞼,並不想跟自己最敬愛的母親,討論那個女人的事。 「你別以為我不出門,就什麼事都被蒙住,其實這一年多來,你根本沒有留在尤加利的身邊,對不對?」 柴崎介被母親的一席話惹得一愣。 這件事,她不是一直被瞞住嗎? 不待他回神,高野純子已走上前握緊他的手。 「我不管你過去跟哪個女人在一起,也不在乎你怎麼欺瞞我,更不想追究你對尤加利的離棄,我只要你從現在開始,答應我一件事。」 「答應什麼?」 他之所以非常敬重母親,不光是她年輕時所遭遇的不公平,她的教育方式與愛他的方式,都讓他十分的尊敬她。 「用一顆真心去愛尤加利。」 他直想說辦不到,可是母親撫在他心窩上的手,既沉重又扎實的貼緊著他不放,這讓他無法拒絕。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她幾乎在溫室裡長大,沒有朋友、沒有世界觀,甚至比一般人更傲慢無禮,但她深愛的親人都不在了,阿壽一向忙著幫莫濤,根本和她不夠親近,照顧她只是責任,他是不會懂得怎麼瞭解她的心情。」 抬起眼,他頭一次感到母親對她的憂心有多麼地沉重。 「她需要你,需要一個可靠而且不離不棄的丈夫。你原本就屬於她的依靠,現在更應該連心都交給她。這是媽媽這輩子對你最大的期望,你可以做到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個期望太沉重了。 「可以嗎?介。」 那個不字,差點就脫出柴崎介的嘴。 可是,他卻選擇閉上眼睛長達一分鐘,讓進退兩難在心裡徘徊。 「試著去愛她,而不是排斥她,你會發現,她的純真絕對沒人比得上。」 是嗎? 他睜開眼睛,「我儘量好嗎?畢竟我們的婚姻不是出於自願,想要真愛,未必勉強得來。」 「我曉得,但你得答應我,絕不可以對她有所離棄,就算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也不可以讓她知道,惹她傷心,知道嗎?」 聽到這席話,柴崎介的心格外酸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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