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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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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祖宇是那麼說的,而且,也真沒有給一張偷渡出關的保證書。 “我說對了吧!他想一魚雙吃,若是飛行俠沒辦好事,你這個後補為他解決了一切,然後,他兒子趙台光可以有機會奪取世界建築大賽,而又可以借由江羿邦有危機,同伊兒達爾敲詐一筆金額。文學文豪嘛,總是沒有太多世俗的腦筋,哈哈,更別說江羿邦本身的財產,好個兩全其美的計劃,我差點都不能拆他的招呢!” 差點不能拆招?這句話,果然吸引了屋裡兩個殺手的心思,他們都想知道,她為什麼全都知道?而就在這個當頭,方才暈倒的江羿邦已經醒來,他的眼睛微張時,言禎便立即錯開魯通的注意力,“當然,暈死的江羿邦還不知道這一切。男人總是容易被利用的,不是嗎?” 當她的話脫口時,江羿邦立刻又將眼睛閉上,他知道言禎要他裝暈,這一點倒不難做到,只是她為什麼要他這麼做呢? “你少在那裡挑撥離間,你講的,全是一派胡言。” “噢,是嗎?我沒事挑撥你們有好處嗎?菩薩組織的行事方向,就是對客戶教授所有的消息與伎倆,至於顧客的安危,那不在契約之下,如果我想挑撥,不會選好的時機嗎?何必在敵二我一的狀況下呢?” 言禎的話,魯通與飛行俠顯然是聽進耳裡,他們的反應不一,但心境是相近的;飛行俠憤怒的咒駡了幾句,而魯通只是不明確的閃爍著眼神,但這情況絕對不利於兩人,而言禎則視為家常便飯。 過去這種同樣的模式,言禎曾訓練超過兩千次以上。因為她是女孩子,所以更被嚴格的訓練,而且不准有失誤;然而,再怎麼不曾失誤,也只是演練,真正的情況,她卻不曾遇過,而且,她要保護的這男人,不再是冷冰冰的假人,而是一個她愛的男人,這情況令她不敢確定,心思不會受影響。 “你的意思是讓我帶走他嗎?” 言禎在賭,賭魯通的狠勁,會在受騙下失控。 她用自己與江羿邦的性命當成賭注,隨性的將槍套在食指,槍隨之落下,她故做輕鬆的笑說:“我的傭金已經拿了,任務也達成了,沒必要與殺手搏鬥,你說是吧!” 魯通本來是半信半疑,甚至不信任這女人,不過,菩薩組織不是個殺手機構,他們只接受求助的案例,替他們完成需要幫助的事,剩下的,通常都不予理會。 海堤接任務時,就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雇主死在面前。這件事,到現在仍是同行中津津樂道之事。有些人說他狠,有些人說他沒有道義,但,那就是菩薩組織的規矩,有點像地下律師或地下偵探,替人偵辦事情,卻沒成為地下刑警,保護主人的安危。 “那當然最好。” 魯通沒有完全放心,他的槍口還是對準言禎,並一把開始捉起地上的江羿邦,只是,在那一瞬間,江羿邦微動的腳讓所有事蹟敗露,言禎顧不得完美的計劃,撲地上前動用了兩把槍,在魯通開槍前,已經射斷了他的腳筋及手筋。 有人說言禎的槍法是完美殺人計劃,但,她寧願菩薩給她的代號,天空彈。她不曾讓槍子兒落空。 而這一陣槍聲下,江羿邦動身想脫離,不過,魯通卻想找個替死鬼;在槍枝落地而腳站不穩的情況下,他捉住了江羿邦,手臂緊勒住他的脖子。 “你真會演戲,不是嗎?” 言禎仍是鎖定的,她露出一抹笑意,然後對著江羿邦輕道:“你不會怪我吧!” 江羿邦被勒得都快沒氣了,壓根沒法回答是或不是,沒想到在他以為自己要斷氣前,一個肩膀的抽痛,讓他能夠吸到充足的氧氣。 他趴在地上拼命的咳個不停,須臾間,才發現自己的右肩流著血,抬起頭時,言禎正扶起他,而魯通已經躺在血泊中。 她竟然用一顆子彈射穿過他的右肩,再迅速的發出第二顆子彈,射中他身後的魯通。 “放心,他不會死的。” 才說著,她便領著他走往逃生梯,警車的聲音也在此時越來越近,當他們以為要脫離這場災難時,一個聲音清楚的傳來—— “站住,天空彈。” 這是典型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言禎早算准了有這一招。 “你沒子彈了,呵呵……我愛的人呀,你自信的永遠只裝四顆子彈,而銀色手槍只有一顆子彈,因為有一顆子彈掛在你脖子上的項鍊裡,而另外一顆,永遠存放在我的右手臂裡,所以此刻,你沒有那救命的第五顆子彈呀, My sweet heart!” 江羿邦回過頭雙手舉高,他面對著言禎與她身後跛著腳的飛行俠,臉上的凝重遠比驚嚇還多。他曾問過她那顆子彈的事,她卻只是隨意的帶過,原來,這子彈的背後,有個這麼精彩的故事? 在他心裡,飛行俠只是一個她不要的男人,她不會因為他替她擋的那顆子彈,而在槍裡永遠少放一顆子彈。 他不解的將目光瞅向她,言禎卻冷冷的回應著沉默。 是呀,飛行俠是瞭解她的,她的彈匣裡永遠少了兩顆,而原因也與他的說詞不謀而合,但那是種習慣,不是因為她對他有什麼特殊感情,可這聽在江羿邦的耳裡,便產生成串嫉妒的醋意。 “你最好從門邊走過來。”飛行俠用著命令式的語氣喝著江羿邦。 他面色凝著的再度望著她,但她卻沒有任何表示。 “快點,我可不想等警察來盤問這一切。” 警察的盤問。哈,那可是言禎的下一步計謀,把所有的過錯全推給魯通與飛行俠,職業殺手的最大忌諱,就是招出殺自己的人,所以她相信他們不會招出自己的。 只不過,情勢似乎與她聯想的有所出入。 “天空彈,你知道嗎?你是個只愛幻像的女人,菩薩只是那個幻像,現在幻滅了,你的所有本領也消失殆盡了。”跛著腳,飛行俠走上前,把槍口頂在她的腰上,並吻了她的肩一下,“我們才是一對的,是吧!” 江羿邦不需脫出言詞,他那嫉妒得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直把言禎驚得心頭凜惕,這比罵她還更教她難過一千倍、一萬倍。 “江羿邦,你信我,還是信他?” 良久,她問了這麼一句,那個嫉妒的眼神教她深志不忘。然後,兩人眼神交流了許久,江羿邦才投降,緩緩地脫口說:“因為愛你,所以我必須相信你。” 她撇動嘴角,笑了。 他愛死了她此刻的神情,因為惟有如此狂傲的表情,她所說的一切才屬真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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