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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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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俠本來會成為菩薩組織的一員,但他愛慕著她的激烈及本身的性格,影響了團隊間的默契,而後,飛行俠脫離了組織,而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上一次出現。 “你們曾經是對戀人?” 江羿邦的話令言禎有些店下心,但也在望著他的同時,模糊地坦承了這番說詞。 “哼哼,我猜對了。” 他的笑聲令言禎攢著眉頭,但敏銳的職業身份,令她明白兩人的處境不是適合拌嘴,後視鏡上的一輛HONDA重型機車似乎一直跟著他們。 看到言禎的神色由輕鬆變得凝重,江羿邦心裡自然有譜,正想往身後看時,言禎的車子卻突然駛向路邊,幸好他系上安全帶,但也弄痛了傷口。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不管江羿邦的咆哮,言禎在停車瞬間,飛快地下了車,而那輛紅色重型機車也正巧飛嘯而過,機車的主人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我在自找麻煩。”她對著冷空氣籲了口氣。 坐在車子裡的江羿邦聽到這番話,但仍搞不清事態嚴重性的他,當然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所以當言禎的感歎傳進耳裡時,他根本不屑一顧。 這時,言禎好希望菩薩人在臺灣,至少,有個人可以商量,這案子到底接或不接? “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嗎?還發什麼愣?快點來開車呀!” 江羿邦可是相當理直氣壯的,不過,也因為他的這句話,言禎決定不管他的事,管他被殺或被棄屍在路旁,這會兒,她也顧不到海堤的叨念了。 上了車,她快速的拿出賬單,上面琳琅滿目的賬單共計三十六萬四千一百二十七元,她遞給他,有些不耐地丟下一句,“結清它,然後,離開我的視線。” 對於這突然的轉變,江羿邦高傲的情緒當然受到影響。 她把他當成什麼了?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嗎?拜託,是她自己找上門的,他可從來沒要求她為他做什麼。 第二次看到那賬單時,他的怒氣不禁由心頭冒出。 看著她,他還是無法惡言相向,但垮了臉的模樣可讓言禎看得清清楚楚。 “幹什麼?我有說錯嗎?你不是一直很希望我離開嗎?現在我想退出了,怎麼,難不成你還捨不得嗎?” 惡狠狠的說著,臉色十分不悅,言禎的態度顯然很明確,但一向擺臉色給人看的江羿邦怎堪落得如此低勢,他心裡一把火油然而生。 “這點小錢,你會看在眼裡嗎?” 他當然看不在眼裡,但這小女子何來的狂傲與他相對立?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玩花樣,她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敢如此戲弄他?江羿邦毫不客氣的提過那只賬單,在言禎還不能預測他有任何行動前,他已經將賬單撕成雪片般往上一拋,然後,開車門下車,並把行李拖出車外。 看了這一幕,言禎有點傻眼,但仍看得出他是忍著痛提走行李。 步離車邊,江羿邦十分生氣的招攬計程車,他真的被這女人給氣病了,現在究竟是怎地?他一點也不瞭解。 然後,在他自尊心尚未修復前,言禎居然一言不發地將車駕離? 天呀,江羿邦直覺地感到自己像被剝了衣服般的難看,咬著牙,對於言禎這號人物,他討厭定了! 回到住處,江羿邦休息了幾個小時後,還是得到琉璣一趟。 簡單地提著圓筒設計圖及一台手提電腦,上了公司派來的車,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喂。” 電話那頭所傳來的是可怕的沉默,江羿邦不解的又對著話筒喂了一次,但那頭仍未出聲,自從法國回來之後,奇怪的事連接而來,他都已經搞不清自己是因為倒楣,還是有人存心作弄他。 把電話掛了,他順便把電源給關上,反正要到琉璣了,很多的事用不著再聯絡一次,當面說會比較清楚。然而,就在他以為沒事了時,公司派車的司機突然將車停在路邊。 “停下來做什麼?” 江羿邦的話才脫口,那司機便將頭轉過來,熟悉的臉孔映入眼簾。 “是你?” “是呀,又見面了。”飛行俠將帽子丟開,盛氣淩人的拿出槍。 “你到底要做什麼?”江羿邦厭倦了一直被人追殺的命運,這一次,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嘖嘖,天空彈難道沒告訴你嗎?” 天空彈?這關她什麼事?難道她那天在車子裡所說的全是真的,那麼,眼前的飛行使不就是特來射殺自己的?! “你想殺我?” 當江羿邦冷靜的這麼說時,飛行俠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聲令人嫌惡極了。 “應該是說想對付琉璣吧,”晃了晃槍,飛行俠邪惡的說,“你不過是 妲手下的一顆棋,一隻待宰的小綿羊呢!” 眼看他扣上扳機,看來,江羿邦沒有選擇的餘地,這一次,他真的要死於無妄之災裡。心裡忽然浮現的,竟是言禎那強索錢的嘴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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