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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菩薩組織,一支有效率的訓練中心,協助求助者學會各項技能去對付眼前的困境,是支替人策劃行動力的精緻武裝隊,由五個志同道合的年輕人所組成,其成員如下:

  菩薩——組織的中心人物,冷靜的個性,洞悉人心;擅長策劃計謀,深謀遠慮的結果使組織的訓練成功率直達百分之百,也是組織的領導人。

  天空彈——組織裡惟一的女性,個性開朗,直接而熱情;最擅長的是準確的槍法,有雙誘人的眼睛與姣好的身軀,是個性情中人。

  壯士——冷峻而淡世的一名硬漢,五官端正,卻有冷血之外號,固執而忠肝義膽;最擅長各類偵測系統的裝設,並擅制炸彈與爆裂物。

  廠長——黝黑而外冷內熱的男子,有滿腔熱血與軟心腸,最擅長解碼的電腦專家,經常在網路上被同行追逐,古道熱腸的他,有一顆外人無法洞悉的心。

  海堤——冷血次於壯士,外表斯文,做起事來心狠手辣到極點,不信任任何人;最擅長是醫術,手術刀到他手裡,都可成為武器,是個用刀專家,也是菩薩組織的財務大臣。

  第一章

  華麗的威爾頓絨毯,平滑的淨黃色,一道嵌入牆面拖曳的聚光燈,照亮著一幅畢卡索的壁畫,顯得非常滿足,斜角有張舒適的床,擁有與地毯呈兩極化的灰色,而被上覆著一條女人的手,被下,是她裸裎的身子,她安穩闔上眼的模樣。

  此時,一道強勢的水流聲劃破沉靜傳來,那透明的Shower室裡,站立著一個裸身沖水淋的男人,江羿邦。

  他的眼睛也是閉合的,而結實的身驅,有著一顆寂寞空蕩的心。

  水流逐漸地洗滌那男人的空虛,以為隨便找個女人做愛後,那令人厭惡的感覺會消失,卻沒想到她的出現讓寂寞更是難以抹滅的侵蝕著肉體最後的知覺。

  “我在做什麼呢?”

  用力的揮斷水流,卻揮不斷它越過手指分叉後的結合,江羿邦被那水流悸慟了心房。

  床上的女人,他根本不認識。酒吧的一夜情,訴說著現代人的速食愛情,來得快,去得更快;最愛的那個女人,永遠不會留在身邊,記憶裡的女主角,永遠是男人最信以為真的愛。

  他快窒息了,這室裡的靜謐直逼得他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就連身上的沐浴精都沒被水沖淨,他拿了條幹毛巾拭淨身子,然後穿上白襯衫及黑長褲,就這麼地大步跨離。

  躺在床上的一夜情玩伴都來不及問,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高級華宅裡。

  而他能去哪呢?

  還不是鎖進寶貝車裡,駕馭著馳騁的快感,那感覺至少真實的強過性欲;那個他不愛的女人,叫什麼名字呢?想要交融化為一體前,卻對她連個最基本的認識都沒有。江羿邦不禁對最近的頹廢生活感到一絲茫然與挫折。

  保時捷的車速不低於一百五十公里,這對江羿邦而言,真的不算什麼,但當有輛車隨身後追逐時,那車速就顯得驚險了。

  發現後面追車時,江羿邦沒想太多,只是隨意地瀏覽張望,但他的眼睛觸及空位上的那份設計圖時,對後面那輛跟隨已久的銀灰色寶士跑車,不得不感到懷疑。

  那是一個重大工程的設計圖,以他年輕有為還得過世界建築協會大獎的身份,接下這份工作實在是綽綽有餘,但為了人情包袱,他這個長年住在法國的單身漢因而開罪了不少人。該不是為了工程的事吧!

  瞄了後視鏡一眼,那輛銀灰賓士還在,而且只要他踩油門,它也會緊跟著,松了油門,它又緩和下來。

  這個不尋常讓江羿邦開始有些警覺,瞄準後視鏡的機率多了幾次。他原本是沒目標的悠閒奔馳,但現在遇到這情況,他的興致完全被破壞。

  既然銀灰色賓士想玩追人遊戲,那麼,他也不得不奉陪。

  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有一條雙叉路就在眼前,江羿邦根本沒注意到告示牌所指示的危險便駛了進去,準備甩掉那輛賓士;然而,當他駛進那條不知名的道路後,銀灰賓士也跟了上來;這下子,他更能確定那輛車是沖著他而來,但到底是誰?他就不是很確定了。

  “可惡,到底是誰?”

  用法文咒駡了幾句,江羿邦真想下車問個明白;當他再度注視後視鏡,想清楚的看清對方的面貌時,一道閃光突如其來的亮在眼前,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聞大卡車的喇叭聲震天價響的傳來,他的靈活全被那燈光給蓋住……

  “好……好……我知道……他回來鐵定會找我的麻煩……沒辦法呀……我不過是告訴她在日本,又沒說是靜岡……好啦,知道了。”

  有些不耐煩的把手機掛掉,天空彈言禎對組織裡海堤的 嗦,真是煩透了。要不是為了一些仍擺不平的交際費,她真的會掛他的電話。沒辦法,他是組織裡的財務大臣,很多事不跟他報告也不行。

  將車開往回家的那條路上,她打算順道去超市逛一下,好久沒下廚了,感覺越來越像個男人婆。

  當言禎褪下天空彈的身份後,便是個嬌柔戀媚的甜姐兒,所以走出房車後,街邊男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只是,當她風姿綽約的要踏進超市之際,有輛銀灰色賓士在急駛後忽然緊急煞車,破壞了這個夜的寧靜,言禎直覺地轉過頭,卻看到兩個壯漢持著不搭身份的製圖圓筒,正往她的方向而來。

  本來,言禎可以不去管這兩個人,不過,當他們穿過她身邊時,竟不留神地撞到了她的右臂,更令人氣憤的是在撞痛了她之後,不管她死活地逕自走離。

  “喂,你們兩個白癡。”她粗聲粗氣的罵著,整個臉色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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