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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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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緊張嗎?” “沒有。” 她的確緊張的連聲音都變了,甚至連看他的眼神都變膽小了。 不過,他並未因此而停止一切。 為此,她羞怯的極欲躲在他身下,但,宗玉斧卻更仔細的看著她。 “不要……”她輕嚅著,卻躲不開他繼續的侵略。 隱約間,藍知月看到兩道影子,一是月色,一是背著微光的他的臉。 他具有一種魔力,令人著迷的魔力。 她被他那深不可鍘的深色眸子,催眠的無法言語,連她的身體都背叛她這個主人,急急的弓向他,仿佛被他給吸引住似的。 “藍藍,你真美。” 出自肺腑的讚美,宗玉斧直覺自己今夜待她的一切,全是以愛戀為出發點,也許“惡水上的大橋”那首曲子,點燃了兩人的情愫,但,不曉得為什麼,他老覺得她一直在發抖。 她的身子明明都冒出香汗了,為什麼還在發抖? 不知當了別人幾任情婦的她,居然還是個……處子? 用唇封緊她的嘶喊,宗玉斧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而現在唯一能進駐他腦子裡的,是在臺灣時,魯楫對他說的一些話。 回想起來,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在威爾斯的清晨,藍知月躺在床上,昨夜她顯然是痛暈在沙灘上,而自己是怎麼回到房內,恐怕得問問宗玉斧,只是,床上並不見他的蹤跡。 不過,她卻因此,松了口氣。 不曉得現在幾點了? 緩緩的起身,絲被滑下她的身子,她勉強的想站起身,被被旁邊的聲音嚇了一跳。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裸露著上半身,他只穿著一件牛仔褲,坐在飄著深藍色窗簾布的陽臺上,一臉的沉靜,好像剛才那些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藍知月聽到他的聲音,連忙將絲被攏緊,遮掩的動作讓宗玉斧扯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 這算什麼?該看的、該摸的、該擁有的,他全都已有過,而她,居然還躲著他深凝的眸光? “解釋……什麼?”藍知月像只驚弓之鳥,因為她很清楚他要她解釋什麼。 她的處子之身,應該讓他很訝異吧! “一定要我明講嗎?” 她背對著他,卻覺得壓力好大。 “難怪魯楫老問我:她成了你的女人了嗎?原來,他們全都沒碰過你。” 聽到一個男人在討論著她的貞操,藍知月覺得很糗。 忍住腿間的痛,她想站起來沖進浴室,但,他的動作卻比豹還敏捷的搜獲住她的手,她捉緊絲被的手因而滑落。 面對這一刻,她後悔剛才的愚蠢動作。 “回答我。”他低吼著,仿佛真的如同一頭豹,那眼神好犀利。 然而,藍知月不能說,自己為什麼願意將身子交給他。 也許,是六仟萬迫使她做此犧牲,也許,是感覺讓她出賣自己,也許,是在威爾斯令她墜入迷惘,也許,她愛上他了……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昨晚我喝醉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聽到她的答案,宗玉斧吸足一口氣,然後松放她的手,接著,整個人沖出房間。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以為用“惡水上的大橋”來暗示她,能讓她眸光中經常隱藏的那樁秘密傾吐告知,沒想到,昨夜的一切美好,只是他一相情願的愛戀? 他討厭這女人,明明年紀不大,背後卻藏著神秘,還沉穩老練的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完全不讓別人有機會靠近她的秘密。 怪不得文少波痛苦的想自殺。 跟她在一起才一個多月,他竟然也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 只是,痛苦的人,不只是宗玉斧。 坐在浴室門口的藍知月,覺得自己僅剩的自尊都快被他給掏空了。 為什麼在給她一切美好的感覺之後,還要挖掘她的秘密? 慢慢的走進浴室,她的腿間還殘留著昨夜初體驗所留下的血瀆,而當水沖刷過那道血痕時,她一向不表現出的情緒失了控。 她分不清頰邊流的是淚或是蓮蓬頭的水,她覺得自己應該離開宗玉斧。 他任意的傷害,已經令她遍體鱗傷了,而那個傷害,是她從不敢觸及的“愛”。 她從沒想過自己已死的心會因為他的佔有而復活,怎麼辦?她好想離開,可是,他們之間還有口頭合約在,她不能原諒自己做一個逃兵…… 幸好,在她處於這種矛盾情緒下時,宗玉斧並未再出現。 而Portmeirion的美,讓她準備做逃兵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只是,宗玉斧的消失,不僅於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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