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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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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嶽淳再怎麼強而有力,這會兒減肥減久了,力氣竟然變小了,他才緊貼上來,她居然無法抵抗的氣喘吁吁。 “何映田,你……” 來不及了。 他的唇緊貼在她未被侵略的唇上,而他的雙手像個經驗老道的大眾情人似的,一下子便遍尋她未被啟發的身子。 而要命的是……她的身體竟然得到一種舒暢……而且,她無法控制自己。 當他那只手為她解扣時,她竟只能瞅著他。 這傢伙的俊臉,像施魔法的誘惑家,只要那麼輕淺一笑,便能索魂似的鎖住她的靈魂,控制她只能順從。 她知道他很好看,但從不知他俊美如漫畫中的王子;而他從不認為她漂亮,但在此時,他卻被她那張潔淨無瑕疵的雪白肌膚給惹呆。 她去做過整型手術嗎?怎麼他突然覺得她是全天下最美的人? “嶽淳……你曉不曉得你有多折騰人?” 可岳淳無暇管他說什麼,她體內的蠢蠢欲動,幾乎控制了她的身體。 如果這是欲念的話,他們為何選在今夜才發生? 然後,何映田終於發揮他的絕頂功夫。 那雙手,那張唇,終於突破了嶽淳最緊密的防線。 然後,他們真的有名有實了。 何映田一次又一次的擁有她,成了他性愛史上,最淋漓盡致的一次。 只是,這會兒兩人都是受害者。 他們共飲一杯名叫春藥的交杯酒,卻什麼都不能證明,而且,藥效總會退的。 當他們昏沉沉、累到不行,累到睡死了,時間也慢慢的到了隔天中午…… 嶽淳率先清醒。 她清醒是因為口乾舌燥,想要起來喝點什麼。 只是,她覺得今天起床的感覺,有點詭異。 昨天晚上那場春夢,挺真實的,作得她都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她為什麼覺得好像真的一樣? 而且,這張床平時還挺寬的,可今天怎麼覺得有點兒窄,難道,她在一夕之間又胖回去了嗎? 張開眼,她瞅了瞅四周,地上雜亂不已,該死的何映田昨天又亂丟東西了嗎? 可是仔細一瞧……不對呀,那些東西挺眼熟的,好像是她的……胸罩和內褲。 想起胸罩,嶽淳立刻將攀在腰間的那只手拉起來,還長毛呢! 然後,她愣了半天,呼吸越來越急促並且心跳加快,接著,她鼓足勇氣往旁邊一瞄……是他? 她在作夢,一定是作夢! 她拚命的安慰自己,然後,將緊閉的眼睛再一次的睜開,這一次,她准沒瞧錯了吧! 只是,當她確認了身後緊貼的那個光溜溜的身體時,她的喉嚨也扯開了。 “啊,你幾時上我的床?” 這時候,守在樓下踱步焦慮的二老,則被這聲音給惹得偷笑和松了口氣。 “走吧、走吧,千萬別讓她起疑心。” “嗯,去找親家吧,這下子,咱們能給他們交代了!” 兩人相偕離去,腳步是輕的,而動作則像小偷一樣慢。 然後,大廳裡,忽然靜悄了一陣子,只是,那是暫時的。 因為三分鐘過後,樓上隨即傳來何映田的尖叫聲,“你對我怎麼了?” 他是怎麼了?見鬼了嗎? 當然不是。 不過,在他尖叫那聲後,他的右眼突然被某個東西撞到,而不必想,也知道是誰的拳頭在做怪。 但這一次,他什麼也不敢說了,因為,他真的被酒給害慘了。 “我一定是瘋了、笨了、傻了、呆了、疑了、愚了……” 這是昆佑第一次聽到這麼多形容詞,而且,是出自于自命不凡的何映田嘴裡。 都兩天了,他幹麼還那麼耿耿於懷? “你那天喝醉了,所以……” 何映田還沒聽完他的勸,整個人立刻趴在桌上。 “不,我有印象,我有記憶,而且,我覺得我很投入,還做了不止一次,我是個……大笨蛋,竟然對只大象有興趣,我要去看精神科,我要去催眠,我要把這件事徹底忘記。” 何映田白責不已,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糗過,眼眶上的瘀青,還沒退呢! 可是當昆佑也將頭趴在桌上,並對準他側著的眼睛時,他笑了。 “幹麼?” 何映田把頭抬起,不明就裡他的笑是怎麼回事? “別說哥兒們沒提醒你,當初我在暗戀水眉妹的時候,你不是叫我別弄張白疑臉嗎?怎麼這會兒,你自己倒變成那副德行。” 天呀,他也成了花疑臉嗎? 何映田立刻沖到廁所的鏡子前,卻找不出臉龐有任何成了花疑男的蛛絲馬跡。 上帝呀,您來救救我吧! 趴在鏡前的洗手臺上,何映田因酒失身,難過得不得了。 只不過這時候,外頭突然有人在講話……不行,他不能讓別人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鬼德行,他得藏起來。 然後,他連忙躲進廁所裡。 “咦,你票買好了嗎?” “當然,還搶破頭咧,差點就沒買到。偷偷告訴你,我上次請了兩天假,就是要去排隊買票,可是還是得坐後面,唉,虧咱們是她的員工,也沒弄兩張票來回饋一下。” “就是嘛。不過也不能怪她,誰教何總跟她過不去,為了巴結何總,我還得壓抑自己不去跟她說話咧。” 然後,如廁聲傳來。 “我還不是一樣,利用多少關係才買到票,聽說有十分鐘的獨奏,我老婆說我不去的話,就跟我離婚。” 接著,洗手的水聲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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