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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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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醫院頻頻出事,有名病患說要控告婦科的主任醫生,說他接生不當,導致她才剛出世的孩子有點腎發炎,而這件事,安西駒幾乎是完全交代給丘斌處理,害他每天被未來的老婆大人罵。 「怎麼,慧宇又打來罵人啦?」 「你還敢講,要不是你的大力推薦,讓我當什麼代理院長,她會因為我沒時間去選結婚戒指而罵我嗎?還有,要是她後悔不肯嫁給我的話,你得想辦法找個女人來愛我。」 瞧丘斌此刻說話的神態,實在不像往日灑脫的他。 「幹麼年紀輕輕就被人套住,你不是說還想多玩幾年?」安西駒推了他一把。 「你以為我還能多玩幾年嗎?我又不是你,每天有位嬌貴的金絲貓替你張羅好吃的,我的胃潰瘍讓我深深覺悟了一件事,那就是安家立業才能保命。」 說起來,有半個月沒時間和蒂芬妮見面了,不曉得她將穴道位置記了幾項?還有,下針與行針的手法,也不曉得熟悉了沒? 「老實招來,你們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不然,她幹麼每天叫愛咪送來香噴噴的愛心便當呢?」一手搭在安西駒肩上,丘斌越來越懷疑他們之間的師生關係,恐怕早已變了質。 「那是因為他哥哥的性命操縱在我的手上,不巴結我行嗎?」 安西駒推開他,並且走到佐恩的床邊,攤開一堆針具,再用麻黃、柴胡、葛根三種藥當藥餌內治。 「唉!連好朋友都想欺騙,你該不會真當我眼睛瞎了吧?」 他笑而不答,然後揮手暗示丘斌該去簽閱公文了。 「唉,有你這種見色忘友的兄弟,真是我人生一大悲哀。」 聽到他的抱怨聲漸漸遠離,安西駒忍不住搖頭輕笑,隨後便開始專注的替佐恩診療。 經過三十分鐘的診療,他突然想到了愛心便當還沒吃呢! 然後,他開始收拾針具,並且開啟藥薰的儀器,臨走前,還拿出了佐恩最近才照過的超音波片子。 「應該很穩定了才是……」 他坐在佐恩的床逢,自言自語了幾句,手托著下巴,深思了許久,突然間,他整包的針具掉到地上。 安西駒放下超音波片子,蹲下去撿起針具,才慶倖自己剛才有先綁起來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整個人定住了。 「抱歉,我們盡力了……」 當安西駒的聲音恍似從遠處傳近時,蒂芬妮的思緒早就混亂到不行,她的喉嚨就好像被卡住一樣,讓她直想尖叫,卻喊不出聲來。 而淚水模糊的雙眼,也像完全被囚禁了一樣,根本流不出眼眶。 她想求助於安西駒,但他卻背對著她漸行漸遠。 就在她想用力的捉緊他時,有個聲響卻吵醒了她。 她驚慌的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猛然的坐起身,然後忍不住的放聲大哭。 只是,就算她哭得再大聲,手機鈴聲卻似乎一點也不同情她,依然響個不停。 難不成是惡夢成真? 心慌意亂的她連忙拭去模糊的淚水,並接起床頭櫃的手機,「喂?」 「是我。」 安西駒? 認出他的聲音,蒂芬妮的淚水更加快速的滑落眼眶。 「是不是佐恩……」 另一頭的安西駒有些驚訝。難道有人先告訴她了嗎? 「是的,請你立刻到醫院來。」 聞言,她一刻也不耽擱,甚至連衣服都沒換,便急急忙忙的叫了輛計程車趕到醫院。 一進到醫院,她先是去找愛咪。 「愛咪,公主來了。」 傷勢已經差不多痊癒的安西揚,喚起了睡在另一張病床的愛咪。 「少騙人了,三更半夜的,公主哪有可能來?」 「是真的,而且她好像在哭。」 他粗裡粗氣的推了愛咪一把,這才把她給叫醒,而一起身的她,果然看到了雙眼哭得紅腫的蒂芬妮。 「公主,怎麼了?!」 安西揚大概猜到是什麼事,連忙上前拉住愛咪,輕問道:「會不會是王子出事了?」 蒂芬妮顯然也聽到了他的話,淚水忍不住再次滑落。 「公主,你別哭呀,他亂講的。」 「不,是真的。我才作夢夢見佐恩死了,就接到西駒的來電,他叫我來醫院,我不敢一個人過去,所以就先來找你了。」 現場的空氣頓時凝了住。 安西揚不禁感到有些納悶。中午他才跟老哥吃過飯,怎麼一點也沒聽老哥提起呢? 「這是真的嗎?」 這下連愛咪也慌了,她淚流滿面的捉緊公主的手,主僕兩人哭得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如何,先過去再說吧,還沒實證實之前,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安西揚被兩個女人的哭聲夾攻,手足無措得只能推著她們,來到佐恩王子的病房前。 只是,他們停在門口,誰都不想當第一個面對現實的人。 就在這時候,安西駒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淚流滿面的兩人,再看到安西揚一臉的不安時,他的表情仍沒有改變。 「蒂芬妮,你一個人先進去吧!」 最後,他輕輕吐出這麼一句話,惹得蒂芬妮的淚水,更是汨汨而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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