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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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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徹底的遠離他,不要讓他找到。Joyce的事已經傷了他十五年,我不希望你這個Joyce的影子,繼續擾亂他寧靜的生活。」臧老太太明白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對於感情一向膽小如鼠的甯湘荷,忐忑不安的得立刻做決定。 「甯小姐,我希望你放過仲繁,他已經被傷得夠深了,也許哪一天你會發現他根本不愛你,而是愛上你這張像Joyce的臉孔……」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年輕女孩就是不夠成熟!聽到甯湘荷不想被人指為替身的快人快語後,只幾句話就讓她認輸了的臧老太太不再多說一句話,按下電話內線,不一會,孫澤野出現在辦公室了。 「甯小姐,我送你回去。」 看見甯湘荷淚水爬滿了雙頰,孫澤野知道她肯定受了極大的委屈。 他有股衝動,直想告訴她,要繼續堅持與仲繁的感情,但她沒給他這個機會。 「不必了,我自己搭車回去。」 看著她離去的顫抖背影,孫澤野忍不住回過頭望著臧老太太。 怎麼辦,這情況該不該立即知會仲繁? 「不要,我不想告訴他,是朋友的話就關了店門陪我喝一杯。不然,我去找秋鸞。」 傷心欲絕的甯湘荷來到花店,她已經在電話裡哭了一陣子了,而劉秋鸞一聽她哭,急得直想蹺頭出來安慰她,不過,她不許她這麼做。 所以,她只好找上經常接婚喪喜慶Case、百無禁忌的王烈。 瞧她哭得兩眼通紅的樣子,剛才見到她時,王烈還差點被嚇到。 平時她總是笑嘻嘻的,看到她這個樣子,他知道她一定受了極大的委屈,沒辦法,只好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陪她喝個痛快。 「我這裡沒有酒,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幾瓶啤酒……」 「不用了,我自己帶來了。」 見她將藏在門外的酒提了進門,王烈被她那委屈得嘟起嘴的表情,惹得大笑。 關好門,他們邊聞著花香邊喝著小酒,王烈忍不住的開口問:「你怎麼會有這種習慣呢?」 「什麼習慣?」 「喝酒的習慣。一般女孩子,不都不喜歡喝酒的嗎?」 經他一說,甯湘荷也傻了。 對喔,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喝酒的,她真的不記得了。 而且她的酒量超不好的,可是只要一遇到傷神的事,她就想藉酒澆愁。 「我也不曉得,只知道生氣或煩悶時來上一杯,感覺挺好的。」用小杯喝酒,幾乎成了她的習慣。 想起了臧老太太咄咄逼人的臉孔,她倏地又猛喝了一杯。 「怎麼了?」 「沒什麼,突然想起一個人……老實說,我好像見過她,呵呵!也許是我多想了。」 她根本沒見過臧老太太,但卻覺得她挺眼熟的,好像有點奇怪。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對了,我想去我親生爸媽的墓地一趟,待會兒天黑我肯定會害怕,你能陪我走一趟嗎?」 她都這樣說了,王烈哪能拒絕她,只好答應嘍! 只是她這一去,急壞了不少人。 「找到沒?」 「沒有。」 被孫澤野通知甯湘荷哭慘離開的臧仲繁,在聯絡不到她的情形下,只好直接找上劉秋鸞。 看著他因為找不到人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也急了起來。 「昭月老師那裡找過沒?她家裡,咖啡屋呢?你到底有沒有徹底的找過?」 「有,當然有。我都去過了,就連王烈那裡也找過,只是花店早就關門了。」 劉秋鸞雖急,卻急不過臧仲繁。 他這會兒整個人蹲在地上,腦袋瓜子拚命的想,想著甯湘荷會去哪,想著她是怎麼了。 「老太太對她說了什麼?」 「我不曉得,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那怎麼辦?」 「我正在想呢!」 臧仲繁是很努力在想,可是想了半天,卻連個法子都沒想出來。 「你奶奶肯定是講了很不中聽的話,湘荷先前打電話給我時,一直哭說什麼你只愛她姊姊。講什麼姊姊我都聽不懂,她哪來的姊姊啊?該不會是在說秋豫吧!拜託,你會愛她嗎?」劉秋鸞一急就連聲抱怨了起來。 聽到她的話,臧仲繁驚訝的跳起身,拉著她的雙臂,著急的問:「她這麼告訴你的?」 她被他生氣的表情給嚇了一跳,然後點點頭回著,「她胡言亂語的,我根本搞不懂她說什麼?」 「我懂、我懂,一定是奶奶……天呀!她為什麼那麼做?那個傻瓜,我愛的人是她,要不是因為她,我是絕對不可能再重拾人生,她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也不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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