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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婉約平靜的把筷子遞給他,“我有事相求。”

  “放你走?”不可能!

  他對她的牽掛已膨脹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無法想像萬一她脫離他的控制,在外逍遙,他會是何等焦躁!

  他……不要被她留下,被留下來……惦記她的溫柔笑臉,氣憤時驚心動魄的怒顏,還有她令人心痛的淚水。

  她的一切深入他的骨髓,揮之不去。他怎能讓她離開?

  “我是走是留何必求你?”婉約強迫自己不去看他的神色,更不管他強留下她的心意帶有多少真情。

  “無論如何,你將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我希望你明白!”然後,早點認命與他攜手一生,別想逃了!

  婉約不慎咬破了舌尖,耳邊全是他宣誓一樣的話──

  今生唯一的妻子。

  今生唯一?她漠然的掃視他一眼,不相信他能全心全意愛她!

  婉約竭盡全力,抑制心湖泛開的漣漪,平淡的告訴他,“我想原諒你,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原諒,正好我有一件困難的事需要你幫忙,雖然我不曉得以你的能力能否幫我,但,你若能解決我的困難,我就原諒你。”

  唐謹思心起疑慮,沒急著答應,冷靜的問:“什麼事?”

  婉約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盤算什麼,那恢復生機的臉色像朵初綻的鮮花,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唐謹思目光一沉,心想今天就告假在家,不理朝政公務了。也許不只今天,明後天也不能走出家門一步,要時時刻刻守在妻子身邊,確認她不會離開之後,他才能放心!

  婉約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我姑母出了點事,她是經營酒樓的……說是酒樓,但其實是……青樓。”

  唐謹思點頭,“就是我叫人帶寶兒去遊覽的地方。”

  婉約瞪他,“請不要插嘴!”

  他攤攤手,“請繼續。”

  婉約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才道:“總之,是我姑母的酒樓裡有幾個人被關進牢獄,希望能借用你的關係,幫忙疏通,把人給放了。”

  唐謹思聽了疑惑更深,追問:“這事與你有何關係?”

  “我姑母與我關係親昵,我想幫她。”

  唐謹思審視婉約不亢不卑的態度,仍是覺得她很可疑,彷佛她隱瞞了什麼秘密。

  他遲疑片刻,開口問:“我若擺平此事,你就……”

  她心領神會的接下話,“我就不生你的氣,原諒你。”

  “這麼簡單?”

  婉約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然而笑意並不真誠。

  唐謹思無聲的歎,繼續問:“不再和我爭吵?不再吵著離開?”

  婉約皮笑肉不笑的湊近他身邊,出其不意的吻上他的唇。

  他震了震,長臂習慣性的環繞住她的腰,把她帶入懷抱,雙唇親密的貼合,燃起洶湧的熱潮,一波波攻佔他的意識。

  兩人的胸口緊貼著,彼此輕易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她主動含住他的舌尖與他交纏。

  他陶醉了,可理智告訴他,他的妻子不是這麼主動的人。

  “你還沒回答。”他艱難的抽出心思,逼著她給予承諾。

  婉約漫不經心的笑,敷衍的把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吹到他耳邊,“還需要回答嗎?”

  這算不算默認,唐謹思已顧不得計較。他的心思被她主動的一個吻奪走了。恍惚中,他意識到妻子又變了。

  她不溫順也不再暴躁,卻變得狡黠了,狡黠得……像在模仿他,然而,她不是他。因此,她更加令他摸不透了。

  姑母委託的事,唐謹思僅用半天時間就解決了。

  一番瞭解之下,發現婉約的姑母所經營的居然是男娼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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