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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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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約不好意思的頓了頓,慢慢張開口,正要吃下筷子夾的食物,他毫無預警的一個扯動,硬是把她拉到床上。 “謹思?”婉約驚呼,放在腿上的食物打翻一地,人跌到他懷裡。 他半撐起身,半敞的前襟內,結實的胸膛清楚可見。 “別鬧了。”婉約不知該看哪兒,感覺他的手掌撫著她後腦,她不自覺的閉起眼。 如她所料,下一瞬,她的雙唇被他毫不客氣的掠奪了。 半趴在床上的姿勢好難受,但他輕易就在她唇間點燃激烈的情火,挑撥得她身心酥麻,一點也不想移動,任他一口一口哺予她味道甜美的熱情之吻。 “這樣娘就不會再偷看我們了。”等婉約乏力的軟倒在他懷裡,唐謹思滿意的結束這香豔的一吻。 她聞言,再度望向窗外,唐謹思的母親果然離開了。 “娘……沒有責怪我。”婉約難為情的說:“我以為回來之後,她會怪我離家出走,但她卻隻字不提,好奇怪,你們都不生氣?” 唐謹思苦笑,“那是因為她已經罵過我了。” 同樣是女人,婆婆能體會到她的心情……婉約埋首在丈夫的胸口,閉上雙眼聆聽他穩健的心跳。 今後,他的懷抱還會讓多少女人依偎呢? 婉約緊閉的眼中有淚水泌了出來。她不想計較了,她默許他了……她會耐心的等待,等到心碎為止。 她應該不會再休夫了吧? 唐謹思在夜深人靜之時徐緩的起身,不驚動同一張床上的婉約。他隨意披了件外袍,悄然走出門。 進了書房,他剛點起燈,就有一名機靈的僕人趕來侍奉。 “假期不能再延續,我明天就得回兵部。”總是在家處理公務的唐謹思一邊閱覽公文,一邊問僕人,“那邊的事,你處理好了嗎?” 僕人猶豫道:“報酬都給了,可那些人不太願意離開京城。他們說京城那麼大,不一定會遇見知情者。” 唐謹思放下公文,溫文儒雅的問:“動手之前不是交代過你們,一定要找些『聽話』的人。怎麼,現在弄得無法善後了?” 僕人流下冷汗,為難道:“主子見諒。但要找隨時能配合的人手,又要求他們有真材實料,還要人家表現自然、進退得宜,而且,只給那麼點時間去找,這實在是……很困難的任務。” “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找的這批人絕對物超所值,如今哪來這麼多困難?” 唐謹思的態度仍然和藹,於是僕人大起膽子回嘴── “他們確實不錯呀!即使颳風下雨,也隨叫隨到。而且那晚在破廟裡,他們從出現到動手和最後的撤退,都表現得完好無缺。就算告訴夫人,那是主子您雇來騙她的假強盜,夫人也不會相信的。” 唐謹思微微一笑,忽然把桌上的硯臺一拋,擲中僕人的腦袋,看著僕人掩頭痛呼。 “此事不准再提,若是你洩漏出一字半句……”唐謹思柔和的威懾。 年輕的僕人被他差遣多年,清楚唐謹思這下是真的不悅了,於是連回嘴也不敢,只能拚命點頭。 “至於那些你推薦來『表演』的傢伙,你自己打發乾淨,要是讓我在京城裡瞥見他們的蹤影,你就等著充軍。”唐謹思低聲交代,突然,眼神一變。 正抬頭看他的僕人,發現唐謹思神色不對,嚇了一跳。 倏地,只聽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在書房外響了起來。僕人如臨大敵,這麼晚了會是誰? “去把人帶進來。”唐謹思平靜的發出命令。 下一刻,沖出去的僕人如旋風般回到書房,手中抓住一個面色蒼白的丫頭。 唐謹思瞧了膽戰心驚的丫頭一眼,柔聲問:“寶兒,這麼晚了,跑到這裡遊蕩有何意圖?” “姑爺……”寶兒唇發顫,站也站不直,驚慌的回道:“是、是小姐知道您這些天晚上都……都有到書房,她擔心您處理公務太、太累,吩咐我,若是發現您夜裡又起身了,就……代替她照顧您,順便、順便催促您早些休息。” 婉約本是一番好意,寶兒也是盡忠職守,卻沒想到唐謹思根本舒服得不需要她們憂慮。 寶兒怯怯的端詳唐謹思,他的“受傷”是假裝的嗎?他騙了小姐? “寶兒,你是個乖孩子。”唐謹思朝僕人做了一個手勢。 寶兒尚未反應過來,人已被架出書房外,慌亂中,驚慌失措的她看見唐謹思高深莫測的臉上浮現一片令人心驚的陰暗。 “姑爺──您要做什麼──姑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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