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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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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兄弟倆都是十分優秀的,然而私底下,各自都有些缺點,張馨萸能接受應停的缺點,只因為她喜歡他。 可她接受不了應仁的毛病,即使拿皇后之位當作代價,她也不能忍受和那樣的人相處一生,只因為她不愛他。 寫完信,張馨萸長歎一聲——她拒絕太子的親事,非要嫁給應停,想必讓心高氣傲的太子心裡非常的不滿。 “太子在這裡有人吧?”張馨萸推測,應仁大概是聽說她和應停相處得不錯,漸入佳境,就開始派人來搞破壞。 荔瑩笑而不語,微妙的表情卻是肯定了張馨萸的推測屬實。 張馨萸看她一眼,決定遇見應停之後,交代他仔細找人,把應仁安插進來的“探子”儘快清理乾淨! “你見過大爺了嗎?”將信交給荔瑩,張馨萸不疾不徐的問。 張荔瑩接過信匆匆瞄了一眼,信上,張馨萸以舊日情分懇求太子別再惹是生非,並放過荔瑩的親人。 張荔瑩由衷向她道謝,然後才回答。“見了。” 張馨萸垂下眼睫,陷入沉思。 荔瑩等著她追問自己與應停見面後的細節,可等到最後,張馨萸只是不冷不熱道:“你可以走了。” “王妃不想知道大爺和奴婢都談了什麼嗎?” 張馨萸挑了挑眉,低聲道:“那不重要,你處理好自己的事就夠了。” *** 最近幾天,海風強盛,天色陰沉,應停故意冷落張馨萸,聽寶珠回報,她獨守空閨,笑容減少,他卻沒有目的達成的滿足感,反而感到心疼不已。 明知她在乎他,還貪心的想要索取更多,找機會就想試探她的反應,非要一次次確定她有多麼重視他才能安心。 他不曉得自己的心情是不是一種怯懦? 可他也不好受,雖然事務繁忙,但不管怎麼忙,他的心裡總是惦記著她,不能安穩,最終日子還是過得渾渾噩噩的。 終於天晴了,陽光普照,忍無可忍的應停放下手中事務,回到老舊的府邸。 一進屋就看見張馨萸在太陽底下曬衣裳,陽光籠罩著她的身體,為她染上柔美的金光。 有她在,這個破敗的環境也顯得素雅清秀起來。 她這樣的人,即使衣著樸素、不施粉黛,也像空谷幽蘭般,渾身散發著飄逸的美。 懂得欣賞的人,絕不忍心將她放置在這種陳舊的地方。 只有他,因為偏見,排斥她的美好,讓她受了不少委屈,應該感到愧疚極了,忽然又想到,新的王府已建好一大半了。 過兩天他就能搬家,將他的王妃帶到一個能襯托出她身份、地位的新環境。 “王爺。”來來往往的下人們紛紛行禮。 張馨萸發現應停回來,愣在原地,注視著他的眼眶微微發熱,她急忙閉上眼,調整好心緒。 好幾天不見,應停有許多話想和她說——原本他是想拿荔瑩來試探她的反應,才會連續數日不回家。 可後來他是真的有事需要打點,還讓他忙得不可開交;但這些天沒見,他這才發現到自己簡直恨極了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 看不到她恬靜的容顏,聽不到她輕柔的嗓音,他整個人都覺得煩躁得不得了。 “這些天過得好嗎?”應停走到她跟前,感覺她在瞬間情緒似乎變得很激動,但又很快恢復了平穩,可他沒想太多。 “有什麼不好?”張馨萸沉下臉,力持鎮定,不想表現得太可憐。 她已經受夠了每次都在他面前,裝得像只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小狗那麼的軟弱。 以前為了讓他接受她,她不得已才放下身段;如今最會賣弄這種手法的張荔瑩出現了,她的自尊已不容許自己再學那女人的招數。 “你知道荔瑩的事了?”應停覺得她的態度有些反常,或者該說,是回到了最初那冷豔高貴的模樣。 從張馨萸淡漠的神色中,可見她沒有絲毫想與他親近的意願。 應停不傻,知道她明顯不太高興,原因一定跟他這幾日不見蹤影有關,而他倒是很高興自己對她的影響有這麼大。 “知道又如何?”張馨萸反問。 周圍的下人見夫妻兩人正在談話,都識相的避得遠遠的。 “你有什麼想法?”應停察言觀色,想從她淡定的臉上找出一點不滿。 “爺又有什麼想法?”張馨萸正視他,想從他的眼中挖掘出一點內幕,好判斷他是否還喜歡張荔瑩? 應停看不出她是對張荔瑩的出現感到介意,繼續試探;“呃……那個女人雖然背叛過我,十分可恨,但她不過是個弱女子。” “哈!”張馨萸笑了,笑得目光冰冷。 瞭解應停的人都知道他吃軟不吃硬,要對付他,只要示弱,讓他心軟,就能順利的與他相處。 沒想到對於背叛過他的人,他也能因此不痛不癢的替對方解釋,一句弱女子,他就不在意他受到的傷害了嗎? 那麼,曾經為此而憎恨過張荔瑩的她,顯得多麼的可悲、可笑?“您的心胸還真寬廣。” “本來就是。”他還決定今後要試著與張家交往,這種胸襟實在不是肚裡能撐船的宰相比得過的。 張馨萸滿心苦楚,都快說不出話了——她辛辛苦苦的付出,好不容易讓應停接受了她,結果他到底愛不愛她?還是說,今後任何一個柔弱的女人都可以取代她? 他究竟有沒有把她給放在心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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