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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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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筆墨紙都很貴,不能再罰她寫字…… 「爺,吃午飯嗎?」寶珠敲敲房門。 沉思的應停收回心神,看著小奴才將可口的飯菜擺上桌。 「又是她煮的?」他不懂,兩人都鬧得那麼僵了,張馨萸卻還是盡職的「服侍」他,吃的穿的定時送來,家中內務也管得井然有序,她也未免太任勞任怨了吧? 「王妃對爺可好了,就算和爺鬥氣也不會冷落爺……」 「家裡那麼多下人,不欠她來服侍。」這幾天他清理了周邊的山賊,得到了不少物品,又增加一堆人手,他把興建城池的事全部交給幕僚們去處理,自己則用累積多年的智力來為難他的王妃。 花費在張馨萸身上的精力,挖空了他的注意力,對她的關注,比當初他和二弟明爭暗鬥時還要多得多! 「可是,下人服侍爺有俸祿可拿,王妃是無條件對爺好的。」寶珠歎氣。 這兩個心高氣傲的王子,誰也不肯讓步,一碰面不是冷嘲熱諷,就是互相攻擊,誰也不肯屈居下風,讓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時時刻刻都在為他們擔憂。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奴才!爺喜歡什麼都賣給那個女人知道。」看著桌上的食物,全都是他愛吃的,應停實在很想揍寶珠一頓。 寶珠趕緊搖頭澄清,「沒有、沒有,很多關於爺的事,王妃早就曉得了!」 「哦?」那她這麼盡心盡力的對他,被羞辱、被欺負也不肯離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抬眼愈想愈覺得張馨萸不簡單,就像史書中臥薪嚐膽的古人般,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打倒對手。「嘖,看來她的企圖不小。」 「奴才倒是覺得王妃只是想跟爺在一起當一對恩愛的夫妻罷了。」 寶珠的話讓應停聽得頭皮直發麻,感覺像是被雷劈中似的,他震了震,忽然放聲大笑,「她整天擺出一副冷豔高貴的姿態,哪裡像是個當妻子的模樣?」 「爺對王妃又不溫柔體貼,如果爺願意放下成見,對王妃友好一點……」 「你這見風轉舵的奴才,才到她身邊沒幾天,就整顆心都是那個女人。」若不是看在寶珠從小伺候他,應停會直接將他趕出王府。 寶珠見他冥頑不靈,無奈退下,回去稟告張馨萸,應停不肯吃她做的飯菜。 王府不大,只有一個院子和十多間房,應停帶的大批人馬只能住在「王府」外臨時搭建的房子;而院子內,距離最遠的兩間房,就是應停與張馨萸各自的寢室。 此時,張馨萸靜靜的坐在桌邊,看寶珠將冷掉的飯菜端回來,冷漠的臉上不見情緒,但寶珠能感覺到她的失落與不開心。 「王妃……您真的想和大爺在一起嗎?」寶珠忍不住問她。 張馨萸一聽,疑惑道:「為什麼這麼問?」 她知道這個侍從是應停十分信任的手下,在王府的地位也高,很多時候,透過應停的言行,甚至看得出他不當寶珠是奴才,而是家人。 「大爺不喜歡太好強的姑娘,您與他僵持不下,只會令他反感,有些時候,您不該和他硬碰硬,對他太無禮。」 「我……」張馨萸聽得哭笑不得,真正無禮的人到底是誰呢? 她對應停已經極為忍讓,十分卑微了,偏偏他還得理不饒人,總是找機會想傷害她。 被逼急了,她能不反抗嗎? 張家在朝廷上可是手握重權,而應停雖然貴為皇子,娘家卻沒有勢力,又在外征戰多年,遠離權力重心,地位又沒高張家多少。 而京城裡的幾個皇子,哪個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的,就只有應停老是對她冷言冷語,從不體恤她! 她雖愛他,卻也有尊嚴,也會因受傷而怨恨。 「奴才不曉得王妃的感覺,但知道王妃受了很多委屈,可是王妃應該早就料到嫁給大爺會受什麼罪了。」 「你是想說我咎由自取嗎?」張馨萸笑了,苦澀的滋味彌漫全身。 這些日子裡,應停的對待真讓她有點後悔,對他的愛戀也被磨去了一半——沒有一個人能一直承受著心上人的殘酷對待還不死心,除非那個人喜歡折磨自己。 如今支持她繼續堅持的除了那點不被接受的愛,更多的是不甘心——那個男人明明可以用盡柔情去疼愛一個女人,為什麼喜歡他多年的她,卻不能得到他的愛惜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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