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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朱廷熙的眼底閃過沸騰的情欲,頓時明白了自己總為她出人意表的面貌而心動,是無法抗拒的愛意在作祟。

  只要愛著她的一天,他就不可能抵擋得住她任何有意或無意的誘惑。

  “我看見了。你的努力,我全看見了。”他難以克制的垂下頭,在前前後後眾多士兵面前,在她驚訝的眼神中,愛戀的吻住了他懷裡的人兒,“馬上獎勵你,我的琉璃。”

  周圍忽然凍結似的,人們沒了言語,目瞪口呆的看著擁吻的兩人。

  然而他們已無法在意誰的誤會、誰的議論,一心一意只記掛著對方,只能沉浸在唇舌的膠著中,品味相愛的甜美滋味。

  大同成功的守住了!

  女真人經此一役,折損了數千兵力,一無所成的退回邊境。

  在整座城的歡慶聲裡,朱延熙忙著調兵遣將,收拾善後,分身乏術的連續兩、三天都沒能見上琉璃一面。

  難得空閒下來,卻又接到密報,不得不再度出發。

  時節已至秋末,傍晚,朱延熙回到大同知府的府邸,走向琉璃借住的院落。天色未黑,她在房中忙碌的身影清楚的映入他的眼簾。

  剛度過困境的人兒,並未受到戰爭殘酷一面的影響,非但沒變得憔悴,反而像是找到自信似的,她變得更有精神,神采奕奕。

  “終於見到你了。”察覺門外有人,琉璃抬頭一看,歡喜之情立即躍上眉眼,她放下破舊的醫書,跑出廂房。

  朱延熙自然的張開手,把她擁入懷。

  告別的話語徘徊在舌尖,說不出口,他無聲一歎,不知還需多久才能與她好好相聚?

  “幾時回邊關?”琉璃知道,處理完大同的軍事,他又得遠赴戰場前端了。“能帶上我嗎?”

  朱延熙親了親她額頭上結繭的傷,心思飄蕩不定。“我接到密報……知道朝中的奸細是誰了。此人已順利逃出京城,正要從飛峰崖出關。”

  “飛峰崖離大同很近。”琉璃聽說過,那是長城最險峻的一道關口,尋常人根本不會選擇定那條路。

  “現下立即追趕,也許還抓得住那個人。”朱延熙神色複雜的說,暗藏著傷感隱忍不發。

  那個奸細是他認識的人嗎?琉璃感受到朱延熙強烈的失望,萌生了為他解憂的念頭。“我陪你去吧!我不會壞事的,不信你看看這次在大同,我有幫到你,沒害到你,我也是有用處的……”

  朱延熙手指一點,停在她唇瓣,打斷了她急切的聲明。“知道你行,這世上還沒人敢叫我去冒險,更遑論指派我去演空城計。”

  琉璃裝出不堪重負,聳了聳肩,懊悔道:“若早知是你,我才不會提議什麼空城計,看你獨自面對千軍萬馬,我都快嚇死了。”

  “琉璃。”牽她進房,同步行走,猶如多年夫妻那般親昵,朱延熙由衷道:“即使你幫不了我,我也不會失望;我不是要你為我效力才帶走你,我帶走你是因為我喜歡你。”

  她聽得鼻頭發酸,為了他這一句話,要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她也心甘情願了。

  “再帶上我好嗎?”這一路,她已學會騎馬、用劍,有自保的能力。“那天在城樓上,大家都看見我們……”

  熱情的擁吻,嚇煞眾人。“我沒臉見人了,你別丟下我一個啊!”

  朱延熙因她嬌羞的神色,心猿意馬,笑說道:“他們仍在猜疑你是男是女,外面評論我的聲音可是比議論你的話語更多啊!”

  雖然他面目開朗,語調輕鬆,但,琉璃看得出他藏著陰鬱的情緒,悶悶不樂。“擊退了女真人,發現奸細是誰,都是值得高興的事,可你卻像是有心事,並不快樂。”

  “真是愛探究我。”朱延熙捏了她的鼻,惆悵道:“女真人會偷襲大同,據說全是那名奸細獻的策。而那人卻是我的摯友,你也認識他。”

  一個名字,電光石火般的闖進琉璃腦中,她驚訝道:“常宵?”

  朱延熙的眼色倏地黯下,很是惋惜的點頭。“他在事蹟敗露前,藉口祭祖上香,離京而去,等發現他奸細的身份,已是無從捕捉。”

  “他貴為丞相,為何要叛國?”

  “我也想問他。”

  朱延熙溢於言表的遺憾,帶著一點負傷的情緒,琉璃為他感到心疼。

  常宵是朱延熙提拔重用的人,他的背叛比做任何事都傷朱延熙的心。

  “你要去捉拿他?”透過親密的相處,琉璃瞭解到朱延熙頗重情義,遭受信賴的人背叛,對他會是很嚴重的打擊!

  “邊關的戰況已受到控制,成功保衛大同的事傳報回京,朝廷很滿意;我已要求兩天的時間來處理常宵的情況,朝廷也應允了我自由行動,擒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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