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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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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了,倒水。”她指尖一點,戳了戳他的胸口,烏溜溜的眸子有所求的望著他,軟綿綿的語調勾引得人心都快融化。 楊如煙抿了抿唇。“我喂你。” “水呢?”她困惑不已,突然唇被他含住,意識漸漸模糊了,只感到牙關一開,又滑又熱的舌探進來,與她的調戲追逐,滋潤著她。 兩人的身子像是點起了火苗,慢慢的燃燒、緊緊的纏繞。 柳如絲艱難的擠出力氣問:“你又要『欺負』我了嗎?” 他又笑了,他從未如此笑意不斷,心情愉快過,外傳她放蕩不羈,甚至有過非禮良家男子的惡行,但他親身試驗後,發現她是這麼的懵懂無知,純潔得與謠言有著天差地別。 楊如煙俯視著懷裡的姑娘,與她蒙矓的目光對視了片刻,他柔聲道:“這不叫欺負,這是疼愛。” 她難為情的半閉起眼睛,放棄掙扎的念頭,任由他繼續疼愛。 從他充滿憐惜的力道,她願意相信他是疼愛她的,即使他帶給她的激烈纏綿是那麼的陌生,又那麼的令她心慌意亂、如臨大敵、動盪不安。 但沒關係,她不恐懼,她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他的給予、他的懷抱,他的輕聲安慰與柔暖的撫觸都令她舒服得滿心甜蜜。 “太陽快照屁股了,是個人就該起床出門做點正經事了。”突然一句風涼話從遠處逐漸逼近,聲音愈來愈響亮。 緊接著說話的人踩著沉重的腳步抵達新房門口,徘徊不去。 柳如絲趴在楊如煙身上的柔軟嬌軀倏地僵硬,她屏住氣息,傾聽屋外的聲響,小聲問著楊如煙,“是什麼人一大清早的就到新婚夫婦門口亂喊亂叫的,存心鬧事嗎?” 楊如煙在她耳邊輕聲回著,“聽嗓音,大概是我堂兄。” “你家人好多,你們該不會是住在同一個院子裡吧?”柳如絲撇了撇嘴角,那她今後的生活環境似乎會不太安寧? “不,這個院子是新準備的,附近是園林;其他人的住處和我們都有些距離。”楊如煙欣賞著她臉上各種生動的表情,陪她一起忽略屋外逐漸提高的嗓音。 “這麼說,外面吵個不停的人是專程從有些距離的地方──趕來找我們晦氣的?”柳如絲的眼神不善。 “我出去……” “不准去!”柳如絲手腳並用,壓住欲走開的夫婿。“你是不是和家人相處得不好?”她慎重的問,擔心他的處境、關懷他的心情,毫不虛假的顯現而出。 楊如煙凝視了她一會兒,慢慢的起身;她仍像只堅定不移的烏龜──死趴在他身上不肯離開。 楊如煙苦笑,又躺回去。 她往上移了移,胸口壓住他的鎖骨,不管如此貼近會帶給他何等折磨,她完全忽略他快要窒息的表情。 “我聽說你在家裡的情形不太妙。”柳如絲小心翼翼的問,等不到他的回應,她不耐煩的挪開壓在他身上的重量,張大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 她閃亮的眸子彷如星子,還有許多欲說還休的話語藏在其中,等待他去領悟。 楊如煙猜不出她這副模樣是在暗示什麼,只能繼續保持沉默,看她愈來愈難耐,心裡又是笑聲疊起。 過了半晌,柳如絲忍不住先表態,“你如果需要我幫忙就儘管說,我一定能將你捧到天上去。”她保證有辦法提升他在家族裡的地位,信心滿滿的臉蛋映著奇妙的光芒。 楊如煙見狀,有些啼笑皆非。“假如我不需要呢?” “啊?”柳如絲納悶了。“我探聽過的,你從小在家都被欺負,如今你娶了我,等於有了鹹魚翻身的機遇,你不需要我幫你出頭嗎?” 眾所周知,楊如煙是家裡的污點──他的生母只是個丫鬟,勾引主子,暗結珠胎,雖被收進門,卻一直背負著臭名。 身為庶出的孩子,楊如煙因為他母親的連累,從小就承受著自家人的歧視,可他從未反叛給予他不公平對待的家人,反而安分的活在陰影下,逆來順受,聽從長輩的一切安排──包括娶了惡名在外的柳如絲。 他真的甘心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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