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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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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們先找我麻煩,難道我就該傻傻的任他們說罵欺負嗎?」 「他們說你、罵你,懲罰你都是有原因的,你要多體諒他們。」 「那是虐待啊!」柳如絲氣得齜牙咧嘴。「說不過我就罵,罵不過我就打,我要是一味的體諒,早就沒命了,何況他們為什麼只對我嚴厲?」 她覺得委屈,撇了撇嘴角,從小家人就只針對她來欺壓,看她不順眼,事事挑剔,又打又罵,不過她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脾氣壞得像爆竹。 父親罵她,她就極力毀壞他珍藏的骨董字畫,以看他痛心的表情為樂趣:娘親打她,她就偷偷在娘親的胭脂水粉裡做手腳,以弄花娘親的臉找安慰…… 誰欺負她一分,她勢必還擊九分,絕不吃虧,也因此樹敵眾多,風評不佳。 「這不是我的錯,是這個世上的壞人太多。」柳如絲無奈的感歎。 「你這丫頭,淨說歪理!」 她搖頭晃腦,不屈服、不認輸,卻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笑開臉蛋,甜蜜道:「不過我相公是個好人!」 她的相公絕不會傷害她,這點她十分堅信,即使他傷了,她仍堅信他絕對有道理。 那麼溫柔的他,是她深深喜愛的人;只有他,她是不會去計較公正與否,即使被他傷害也不要緊。 柳如絲捂著臉,開心得不得了。「父王,我好喜歡他,比喜歡父王還要多。」 「你說這種話是想要我表揚你嗎?」騰王只能搖頭歎氣。 「嘿嘿,羡慕嗎?父王,您也快去找個伴兒吧!」柳如絲笑得比陽光燦爛,燦爛得足以閃瞎別人的眼睛。 「無福消受。」 「以前就聽說您癡心不移,娶不到心愛的女人,至今不肯成親,這是不正確的,父王。」 「不用送了。」騰王快馬加鞭想走人。 柳如絲催促坐騎,緊緊跟隨。「父王,聽我說完嘛!雖然您的年紀已經一大把了,但身體仍是硬朗,趁現在看起來還算體面,趕緊成親吧!要不然再過個兩、三年,變得老態龍鍾了,就算哄得到女人下嫁,您也生不出繼承人啦!」 「再見。」追加一鞭。 她如影隨形,加速跟近。「明白嗎?我以後會多替您留意,看看有什麼適合您的女人,不過太年輕的我是不喜歡的,您若有看上眼的,記得知會我去評估評估……我說父王,您可不可以慢一點?父王,您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喂──不要跑那麼快啊!」 自古以來,長者下葬後,晚輩須守孝三年,各地的守孝禮儀自成約束。 楊家的規矩雖繁雜,但卻沒有守孝期間不可分家的規定,所以祥霖公主死後,甚至未滿三個月,偌大的楊家已經四分五裂。 柳如絲跟著丈夫搬到一家靠近市集的客棧,入住到最高層的空房裡。 在客棧開業以來,這間空房從未有人居住,所有家俬物品都是新的,就像是為了他們的到來而一直閒置著。 客棧的掌櫃是一名年輕男子,對楊如煙的態度恭敬得出奇。 柳如絲不由得懷疑,這家客棧其實是屬於楊如煙的,只是不方便讓楊家人知道他私下設有產業,於是找人代為掌管。 「公子,吃些東西。」剛進新房的夫妻倆還沒坐穩,年輕的掌櫃猶如一陣旋風呼嘯而來,比小廝還奴才的先是伺候楊如煙喝水、用點心,然後拿出賬冊交給他過目。 柳如絲心有疑慮的審視他們,不知道她的相公還認識多少這樣的人? 「公子,約在晚上的客人會一起來,這是我們準備的菜色,您看看是否妥當?」年輕的掌櫃又拿出一份摺子,遞到楊如煙眼下。 柳如絲在旁邊看著,忽然有種皇帝在接奏章的感覺…… 「夫人也會出席嗎?」年輕的掌櫃詢問,分散了柳如絲的注意力。 「啊?」她呆呆的望著楊如煙,用烏溜溜的眼神問他,晚上有何安排? 「不,那些瑣事,我自己處理就好,不用她出面。」楊如煙向妻子柔柔一笑。 柳如絲的好奇心完全被吊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呀? 一等掌櫃離開,柳如絲即刻纏上丈夫,「晚上你要做啥?」 「只是和生意上的朋友見面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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