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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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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睡吧!”龍翔鳳立在門前,表情被黑夜覆蓋,語調平靜如常。 他沒有解釋、沒有安撫,慢慢的走到隔壁房,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明知道雪珍珠被那個相貌神似的女子刺激得心神大亂,他若趁此機會加強攻勢,一定能使她心甘情願留在皇宮。 但是他放棄了,放棄了他一貫的侵佔掠奪、恣意妄為;藏在門另一邊的姑娘是他唯一想珍惜的寶貝,他不想讓危險接近她、損傷她。 雪珍珠聽著他走近又走遠,最後徹底的離開。 他不再糾纏她了…… 以往跟前跟後的陪她玩耍,有空沒空就盯著她好半天都不覺得煩悶,那個重視她的龍翔鳳不見了?! 她忍不住打開門,看著侍女尷尬的站立在外,龍翔鳳的身影正消失在隔壁房中,守門的太監見到她也是無奈的笑。 這一次,換雪珍珠走到龍翔鳳門外,癡癡的望著他被燈火照出來的身影。 太監小單為難的抓了抓耳朵,問著一言不發的雪珍珠,“需要……稟告太子殿下嗎?” 她沉默著,回憶龍翔鳳的神情,有霸道的、有溫柔的、有開朗的、有冷漠的,但不論哪種情緒,都強烈的牽動著她的心房,為他動盪。 相處的這些日子裡,她整個人陷進去了,徹頭徹尾的淪陷了。 “……不用吵他了。”雪珍珠低聲回應小單。 龍翔鳳已經不喜歡她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有別人,所以不理她了。 她垂下倔強的腦袋,像一朵正在萎謝的花。 他不喜歡她了……她不斷對自己這麼說著,他找到別人了……眼淚於是又掉下了。 她知道她找不到可以代替他的人,她知道原來傷人的東西不只是尖刀利刃。 雪珍珠捂著臉,忍著不甘與失落的創傷走回房。 “雪姑娘?”侍女苦著一張臉,不知如何安慰。 她無言的搖頭,關起門,身子抵在門上,準備大哭一場—— 冷不防眼前一暗,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倏地逼近她! 雪珍珠驚訝得忘了哭,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哥哥? 雪殷捂住她的嘴,令她無法出聲。 他謹慎的拉著她走到窗臺,關起窗,在她耳邊輕聲問:“誰欺負你了?” “沒有……”雪珍珠顧不得哭,著急的問:“你怎麼進來的,被發現怎麼辦呀?” “有朋友替我把風。”意思是偷闖進宮的。“方才我從窗臺進來,發現所有人都在你的門外望著太子,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雪珍珠一聽,眉頭又塌成八字,可憐的搖頭。她不曉得該不該告訴哥哥,那人不是欺負,而是辜負了她。 雪殷長歎口氣,“還說沒有,噍你臉都哭花了。” “因為……”沒人可以商量,苦悶無助的她憋不住了,只能向唯一的親人傾訴,“那是因為他已找到別的姑娘代替我,他說要放我走了,他不喜歡我了。” “放你走不好嗎?”難道妹妹真的傻了,想留下和無數女子爭寵? “我原本也以為自己可以走得很瀟灑,但是……”但是見到龍翔鳳身邊的女人後,她腦子裡剩下的已經下是自己離開的事情,而是怎麼讓別的女人離開龍翔鳳。 “我想要他!” 雪珍珠無法再隱瞞真實的心意,她大膽的告訴兄長,也只敢對自己的哥哥說出內心大逆不道的願望。“我知道沒有辦法讓我得到他,因為他是太子,可是哥哥,我真的好想要他。” 欲望一旦說出口,不再隱藏,渴求的心就再也無法維持平靜了! 她揪著滿頭長髮,像征戰的將士渴望勝利一樣,渴望著一個人。 雪殷見狀,又是一歎。“敢講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你果然有我們雪家的血統。” “啊?”雪珍珠露出迷茫的神色,她始終不曉得自己家族曾是國內外名氣響噹噹的盜墓賊,附近每個國家的皇墓,大部分都曾被他們光顧過。 雪殷擦去了妹妹眼角的淚花,無法責怪她丟了心。“我們雪家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想要什麼,出手就拿,即使是皇帝的東西,也是照搶不誤。” “這是不是我們沒爹、沒娘的原因?”太無法無天,所以都翹辮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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