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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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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滿異常羞愧,自己似乎表現得太饑渴了。 「方才你說,劍你找到了?」她打哈哈的轉開話鋒。 「差一點。」厲狂浪提起往事,面色冷凝了幾分。「我與友人確實看到了劍影,但是正欲出手試探,水中卻有一條怪異的大魚襲來,咬傷了我朋友,害他送了命。」 「你沒拿劍?」 「當時忙著送走體溫逐漸冰冷的友人下山求救,哪顧得到別的東西……」後來救治不及,朋友死了,他也無心尋劍。 只當是傷心往事,不願再觸及。 厲狂浪突然沉吟不語,許多心事回蕩在腦海裡,無意說明。 完顏滿知道他在感傷,很有義氣的表示,「下一回我見到那條魚,一定為你殺了,替你朋友報仇!」 厲狂浪聞言,俊臉一皺,仿佛一塊寒冰出現裂痕。 為什麼這麼看她,像看怪物似的?完顏滿不自在的摸了摸臉蛋,她又說錯話了嗎?不然他為何一副不知該生氣或發笑的彆扭表情? 「你呀……」 「如何?如何?」她有所期待的凝望他情緒複雜的臉。 他卻瞥她一眼,不再說話,走遠了;害她一顆小鹿亂撞的心找不到出口,懸在半空,難受極了。 「小狂,你的性子有點悶呢!你該學著抒發內心的感想。」 「小狂,話憋著不說,會憋出病的……別不理我呀!」 「小狂,你一定是石頭變的……」 天池附近,氣候嬗變,時而霧氣氤氳、縹緲虛幻,時而風雨飄搖、蕭瑟淒涼;清澈的池水亦會隨著環境的轉變,變化顏色。 昨日碧綠的水色,今天一早,完顏滿再看,已是蔚藍一片,像整片水都換過一般。 「今日天氣不錯,適宜潛水尋劍。」厲狂浪漫步而至,一手抓過木制的扁舟推向水中。 完顏滿跟在他身後,休息一整夜,精神飽滿;聽了他的話,又有些萎靡不振。暗自期盼大雨降落,煙霧四起,不去尋劍了。 萬一找到劍,兩人便得分別…… 可她,還想和他多待些日子。 「你記得劍在哪兒嗎?」走到遼闊無際的水邊觀望,她在意的問。 池水既深又廣,若無明確目標,他們就得大海撈針似的忙個沒完沒了,她很期盼如此。 「以前知道,現今忘得差不多,只記得大概位置。」確切方位得重新估量,他預計怎麼都需搜尋個兩天。 「沒關係、沒關係。」陪他玩個半年也行,反正她沒事。 「……」厲狂浪仿佛聽得見完顏滿的心聲,問著閑來無事一身輕的公主,「你不是誇口說你有法子?」 「我的法子啊……」完顏滿腳尖一點,落到扁舟上。「就是跟它耗到底,不管要多少天~~多少月~~多少年!」 「……」他開始了第一百零二次後悔答應她開出的條件。 扁舟在厲狂浪的推動之下,順著水流和風向,慢慢飄向水中央。 「我手腕的傷快好了,你沒事能不能指點我幾招?」以後有空,他們可以在森林內練武、捕獵、種菜、養花,衣食無虞……造就美好的未來。 完顏滿這才發現,兩人若有意隱居在此生活,亦非難事。 只是……他倆各自有著不可拋棄的家園親人,難以與世隔絕。 「你的武藝師承何人?」厲狂浪迎風佇立,遙望遠處,感受著周遭的清靈之氣。 「我父兄為我聘請了一些武林高手,不過……比起你,他們可能差了一點。」她的言辭裡沒有對那些教導者的尊重。「他們時常要我打賞才肯傳授我有用的招術,教我武功也不認真,逢迎我父兄倒很積極。」 「可你已學到火候了。」這個公主夠奇怪,嗜武成癡,睡前都要看那些假秘笈,偶爾聽她夢囈,說的也是亂七八糟的武功心法。 「真的嗎?」完顏滿被誇獎了一般,開心的笑,自豪道:「我打贏了你不少手下!」 真想和厲狂浪交手,即使心知不是他的對手,仍想讓他瞭解她最驕傲的一面! 「他們不是最優秀的。」他不屑的神色似乎在說她打敗的全是三流貨色。 完顏滿眯了眯鬱悶的鳳眼,「你就不能讓我高興、高興嗎?」 他背對她,聽她像小貓煩悶亂叫的聲調,腦中不由自己的浮現出她嬉笑怒駡的各種臉色,鮮活得挑動著他僵硬的心弦,微微發顫。 他的嘴角無意識的掀起淡淡的笑。「你為何獨愛劍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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