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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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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奴雙目一亮,趁他發愣,拚命擠出一口分量充沛的口水,朝著他俯低的俊秀容顏噗一聲噴射而去—— 李詠夜剛回神,就迎接到閃避不及的洶湧口水。 “哈哈哈!”得逞的戴小奴得意的笑,“敢欺負我,哼!” 豈料,李詠夜的涵養竟超出了凡人的境界,他不痛不癢拉起她身上的被子,擦拭臉上閃亮的水花,平靜道:“沒事,我今天尚未沭浴。” 戴小奴的被子讓他一拉,冷風立即竄向她滿是傷痕的赤裸身軀,真不知李詠夜是否在報復? 她氣得破口大駡並警告道:“把眼睛閉上,不准看我!你脫光的時候我也沒看你,做人要公平點,如果不小心瞄到也要忘光光,明白嗎?” “你看的時候都還摸了呢!而我的記性也沒你這麼靈活,無法忘光光。”他面無表情、坐懷不亂,瞟都沒瞟她一眼。 “我、我是無意摸到的……”戴小奴手掌上的指頭全部朝掌心蜷縮,肌膚一點點的紅遍全身,腦子裡猛地浮現了與他初見的混亂景況。 他腿間的“兵器”啊……她懊惱的皺起整張臉。 李詠夜擦完臉,慢條斯理的將被子蓋回她身上,並未乘機占她便宜,只是稍微看了看她身上的傷,卻讓無數道沭目驚心的傷痕——突兀的刺疼了他。 “呀呀!快給我換新的,好髒啊!”戴小奴發現被子回來了,不喜反悲。 “那是你的口水,做人要自愛,不要嫌自己髒!這條被子送你,不換新的。”他俯視她的眼神蘊涵著一絲迷惘。 這個女孩兒必定遭遇過嚴酷的傷害,但她為何如此無畏、活潑,亮晶晶的雙眸中不含一絲陰毒? “你換新的給我,再讓我洗澡,我就向你道歉。”戴小奴實在忍受不了身子的潮濕和滑膩,很有豪傑風範的向山大王做出讓步宣言。 李詠夜搖頭發噱,她有所需求的乖巧態度令那張討喜的臉更加誘人疼愛,在他的心湖掀起了陣陣漣漪。 交手以來,她大膽又有點小迷糊的作風,時常帶給他驚異,她的一顰一笑輕易的磨去他所有的脾氣,即使她表現得惡形惡狀,仍是教他無法憎厭,只會覺得她很有意思。 李詠夜動了想馴養她的念頭。“獨孤大夫臨走前交代過,你得靜養半個月,不能碰水,不能動武、動氣,要乖乖聽話。”供他玩耍。 李詠夜輕描淡寫般的話語使戴小奴驚醒般的大叫。“不行的!我家老大還在等我回去救命呢!” 說完,她就準備起身,不顧傷勢有多麼嚴重,好像她家老大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李詠夜眉心一顰,愈來愈在意她的身分來歷。“你家老大,商勻煙。”他溫和的出聲,一語便平息了她的急躁。“他沒告訴過你,他和我的關係嗎?” 戴小奴呆呆的望著李詠夜,搖了搖頭。 李詠夜和她家老大長得很像,不過,老大一直跟她住在一起,比她這個沒爹沒娘的孩子更加孤單,不太可能與出生王府的李詠夜有瓜葛。 “我有一位兄長,同父異母,十三歲離家,十五年未歸。”李詠夜又喂了她一芍藥水,悠悠說道:“等我好不容易得到他的行蹤,他已成為人人避而遠之的狂徒,十大通緝要犯排名第六,賞金三百萬兩,外號飛天流火——商勻煙。” “你說老大是你親哥哥?”戴小奴猛吞口水,因他的說明而感到十分錯愕。“可他從未提起過你!” 她困惑的呆樣暴露出單純且有點傻氣的本質,李詠夜愈看她愈覺得她的可愛,她若真是兄長的走卒,他決定見了兄長就把她要過來。“他與家裡人有點意見不合,負氣出走,曾說過再不回家的氣話;或許至今他仍未釋懷,所以不把我當家人看待。” “老大會跟人吵架?”戴小奴倍感驚奇,“他看不順眼的人,總是殺掉了事,怎麼?他和你鬧彆扭了?” “不,是和他爹,也就是我的父王鎮北王。”他只是受到牽連。 “哦……”戴小奴相信了李詠夜的話。 他與老大的外貌真是太相似了,包括那份儒雅的氣質,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然而他比老大親和,輕言笑語使人如沐春風。 戴小奴很是寬容的原諒了他有過的無禮之舉,和氣道:“怪不得你抓到我,不僅沒打我、罵我,反而喂我吃藥、幫我療傷,原來我們是蛇鼠一窩,是同夥啊!哈哈哈……” 蛇鼠一窩?!這算什麼形容?“你能告訴我,我哥他發生了什麼事,需要你帶我過去見他?” 戴小奴笑顏一頓,正色道:“老大與仇家決鬥,中了毒,需要換掉體內不乾淨的血。” “換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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