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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流水！”把兒子放回原處，萬杏也嚇到了，她原本只希望兒子鬧他一下，沒料到兒子當真動手了。 　　“你們母子真是……狼狽為奸……”君千影氣不成聲。“你們簡直毫無良知……” 　　“對不起，對不起……”萬杏理虧地一直道歉，心中疼惜他的臉頰不知腫起來了沒有。 　　君千影在她柔情盡釋的語調中喪失了怒氣，無奈問道：“你究竟要我怎麼辦，小杏花？” 　　她俏臉茫然。“我只希望你原諒我。” 　　“我原諒你了。”君千影說得乾脆。“那我呢？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萬杏無法回答。她才要接受他的處置才對，他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君千影一手抬起她的臉，跟他相對。 　　“別再逃避我了。我喜歡你，壞丫頭，別再丟下我。”他一手取出買了很久的杏花簪子，穿入她的雲發。“我還要等著看你和我的三千髮絲一起慢慢變白，你忘了嗎？” 　　萬杏驚慌地睜大眼。他說的是真的嗎？他喜歡她？ 　　“你這算什麼表情！見鬼似的。”君千影非常不滿她的反應。“你我已相許了一生的盟約，你認為我會背信忘義？” 　　“你是為了不背信忘義才回來找我，繼續你被騙時立下的一生盟約？” 　　君千影氣虛、體虛，差點沒腎虛。“我的杏花，你當真沒有一點自信能留住我？” 　　他苦惱的話，徹底透露了他的誠心，萬杏凝視他真摯的目光半晌，總算相信了。 　　“我聽見你親口說要帶她走，你要帶她離開我，我聽見了。”她哭了。“如果不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你，我怎麼會欺瞞你？” 　　他曾經要帶著另一個女人海角天涯，到達她永遠追逐不到的地方，留她一個人困在不自由的角落。 　　“我雖然被你騙了，得到的卻是幸福的兩年時光；而欺騙人的你，擔憂了兩年不得安生。”小杏花比他可憐多了。君千影心疼的問：“你覺得值得嗎？” 　　萬杏苦澀地笑。“魚跟熊掌，不可兼得嘛！” 　　“呵……我的杏花，你變得會開玩笑了。”君千影依附在她耳邊，親密地呢喃，“你是那麼美，應該是我擔心你離我而去。是我做的不夠，講的不明白，所以你一直不信任我的愛？” 　　“不，是因為你喜歡歐蕾……” 　　“她是過去的事了。”他用力擁緊了她。“當年，我明知她是大哥未過門的妻子，仍是喜歡上她了。我帶她離開家半個月，到附近的城鎮遊玩……當時真的喜歡她，跟她約定了相守一生。” 　　萬杏聽了有點嫉妒。“你們為什麼分開了呢？” 　　“她獨自回去了，在最快樂的時候，她回家去，決定嫁給我大哥。”君千影沉湎在回憶裡。“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背棄我，在他們的婚宴上鬧了一場，丟了兩家的臉，不只我大哥恨我，連我爹也氣得幾乎想打我一頓。” 　　“你……因此離開家了？” 　　“隔了十三年，再回家，沒想到遇見了你。”君千影一臉不知該笑或該哭的表情。 　　“遇見我又怎樣！我求你帶找走，你死都不肯，卻願意帶走你心愛的歐蕾。”萬杏出拳，捶著他的胸膛：“你怎能留下我一個？害我再也見不到你，我不原諒你！” 　　“兩年前的事了，已經過去了！” 　　“管你的！我就不原諒你。”她抽噎道。 　　“我發誓，今後在我有生之年，絕不離開你。”君千影好聲好氣地求和。“你滿意了嗎？” 　　他眼中的狂熱令她心頭怦然。 　　“為什麼？”萬杏驚喜地追問，“為什麼你願意這麼說？” 　　“我喜愛你，小杏花，別再棄我而去。”君千影埋首在她的肩窩。“永遠別離開我，我喜愛你。” 　　“你真不怪我？”萬杏愛戀地撫摸他的紫浪柔絲。 　　“你累我一輩子吧！我樂在其中呢！”他鳳目遊轉，瞄向她喟歎出歡愉的唇口。“我似乎沒有常說些情話逗你開心？” 　　她又羞又喜，期待他有所表示。 　　“我們用做的好了。”君千影推她上床榻。兩回遺棄他的賬，有得清算了。 　　“你還是那麼不正經！”等不到情話的萬杏無奈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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