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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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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強硬道:“爺會把你調教到脫胎換骨,讓爺心滿意足為止。” 董飛霞被他的話語震住了,應治的心思太難理解,他說了半天的廢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呀?“您究竟要我怎麼做?” 應治不假思索,用命令的口吻要求,“把你給劉順堯的感情統統收回,然後死心塌地的愛我!” 湊合著當掛名夫妻就好了,隨便他要妻妾成群、尋花問柳,如何縱情,她都可以不管。 何必非要為難她,強迫她再次付出真情? 董飛霞覺得很苦惱,新婚的應治休假在家,不用上朝,有充足的時間來找她麻煩。 每天他都會帶她出門,買書畫、看珍奇、聽戲曲,他最愛騎馬在熱鬧的大街上狂奔,引得路人紛紛含怨而視,敢怒不敢言。 每晚他都會不辭辛勞的用情欲的力量來馴服她,在那個時候,她總能感覺到彼此結合時的激情,引發出超越個人力量所能控制的瘋狂。 伴隨著彷佛快要死去的迷亂與錯覺,他會逼迫她說出羞人的話語,但一覺過後,兩人都會有默契選擇遺忘夜裡的激狂。 他們都明白,身體上的契合不代表什麼,她也明顯的感覺到應治所要的,比這更多更多。 董飛霞不知所措,她希望與應治保持疏離而淡漠的夫妻關係,結果不管是表面上,還是私底下,他都會用無形的繩索像捆貓兒、狗兒似的,將她牢牢的系在他掌心,逼迫她習慣,給予他回應,甚至喜歡上他的安排。 這麼“折磨”她,很有趣嗎? 她實在不明白,應治為何非要她動情去愛他? “王妃,爺要彈琴了,請您過去。”丫鬟走到房外,小聲提醒坐在窗臺邊發呆的董飛霞。 她回過神,看著一旁桌上還沒吃完的早膳,心中哀歎不已,故意慢吞吞的走到應治的琴房。 早已焚香沐浴的他,正閉目沉思,穿著一身白袍,披散著略微潮濕的長髮,清雅的姿態就像個世外高人。 一聽到董飛霞的腳步聲,應治張開眼,手指向前方一個座位,“坐。” 董飛霞乖乖聽從吩咐,對於這個每天都要洗澡,洗澡要一個時辰,早晚要換四套衣裳,連發都要專門保養,打扮起來比女人還細緻的丈夫……通常她除了默默遠觀外,實在也找不到任何感想。 第五章 應治等她坐下了,修長的手指一動,開始演奏,又是一首哀怨憂傷的曲子。 董飛霞的嘴角微微抽搐──本以為應治很可恨,跟他一起生活一定很痛苦,如今真的和他在一起,痛苦是有感受到,但他卻不是從早到晚都是可恨的,更多時候她能從他行為中發現到取悅自己的快樂。 這個男人,有著太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愛好。 一曲完畢,應治特意看了董飛霞一眼,等不到她的稱讚,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一點。“你沒有什麼表示嗎?” 明知他是在等誇獎,向來好脾氣的董飛霞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讓他滿足,故意裝傻道:“什麼?呀!爺的曲子彈完了嗎?” “你有沒有認真在聽?” “有,您彈了什麼?” 應治瞪她,隨即召來下人,“去準備準備,爺要帶王妃出門!” 今天又要去哪裡?董飛霞看著下人們領命而去,不禁有些遲疑──榮妃曾勸說應治要少出門,少惹事,他最近是沒惹事,卻總是愛往外跑。 同樣是在京城長大的,礙于禮教,董飛霞很少有機會外出;可嫁給應治的這些日子裡,她不時陪他出去閒逛,這竟讓她覺得從小居住的城市比自己所知道的還要寬廣,擁有許多豐富迷人的事蹟,值得品味。 許多她沒見過的景觀事物,在應治的帶領下,她都能逐一感受,這算是嫁給他之後她得到的最大的好處。 唯一麻煩的是,他太高調了! 每次外出總要搞得人盡皆知,害她只能戰戰兢兢的,時刻都不敢放鬆,深怕他又惹出什麼麻煩來殃及自己。 “過來。”應治走出琴房,帶著董飛霞回到寢室,吩咐她,“給爺換套衣裳。” 董飛霞馬上喚丫鬟進門。 “出去!”把剛踏進門的丫鬟趕走,應治握住她的手,要求道:“你來。” 他的態度強勢,英俊的臉上不須多餘的表情,只要靜靜的看著一個人,他與生俱來的傲氣就足以懾服對方。 董飛霞低頭,力持鎮定,調整好心緒,默默為應治解下腰帶。 輕輕的一拉一扯,褪下他的衣裳,不料他讓白袍掩蓋的身軀竟未著寸縷,脫開外衣,迎面而來的就是男性強健結實的赤裸體魄。 她不由得退開一步,心慌慌的,即使與他同床共枕,度過了好幾個激情迷亂的夜晚,在注視他赤裸身軀及灼熱視線時,她還是會感到羞恥。 “怕什麼?”應治壞笑,手臂摟住她的腰,將她攬進懷中,不讓她後退。 董飛霞被迫前傾的身子不受控制,額頭猛地撞上他的胸膛,聽著他快意的笑,胸膛微微起伏,她忽然有種被浪蕩公子調戲的感覺。 “請別這樣。”她雖然多嫁了一次,但與前夫還來不及親熱就分別了,她從未與男人如此親密過,應治撩撥人的目光和手段都會讓她臉紅心跳,不能自己。 這不是因為喜歡他,她再三告訴自己,她是不會喜歡上這個男人的,但作為他的妻子,她的身體已經臣服於他。 “去左邊櫃子第三個抽屜,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應治忽然放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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