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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即使你不願意嫁我。”他如宣誓一般篤定地說。

  “你在說些什麼……”

  一語未完,禦虎王驀然低頭攫取她的唇瓣。等到月蘅驚覺,已經逃不了了……

  他的狂恣和力道令月蘅驚慌,卻完全無力抵抗。

  許久之後,他惡意地在她的唇瓣咬出一道血痕,才放開她。

  “從你來到秋之國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永遠都是。至於你肯不肯嫁我,那不重要。”他冷冷地說。

  月蘅怔怔地望著他。

  “靈徵,即將成為你夫婿之人的名字,你要永遠記住。”

  逕自說完之後,他鬆開她的手,拂袖離去。

  月蘅看著自己手腕上那怵目驚心的紫黑色瘀痕,想生氣,卻找不回一絲憤怒的情緒。

  她該發怒的,氣那個人的蠻橫、霸道,可是她卻不知道要如何繼續對他生氣。

  ***

  自那天起,靈徵都沒有再來找她麻煩。

  月蘅松了一口氣。她實在有點怕面對他,怕他粗狂的力道,還有一些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因素。

  但,她並沒有輕鬆幾天,就聽到一個宛若青天霹靂的消息——

  她和禦虎王近日之內即將大婚了。

  對於這事,她雖不樂見,但卻是意料中的事。只是,隨著大婚之日的迫近,她越來越擔心母后的病情。

  東潞已經將近十天沒有遣人入宮傳達母后的消息給她了,所以她完全無從得知母后的近況。

  她深居王宮內院,沒有人能告訴她,為什麼東潞這麼久沒有音訊?

  問遍宮女,她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礙于禮法,她雖貴為王妃,沒有王上的同意,她也不能擅自召見左大將進宮,只好一個人暗自著急。

  大婚之日,她不言不語,任由宮女為她盛裝打扮,心裡大有死生置之度外的氣概。

  反正,她從來也不曾奢望自己會過得多幸福。現在只希望,重病的母后別為她擔憂。

  她好想請東潞替她派人送信給母后,告訴母后她要嫁人了,並且請她放心。可是她又不能親自出去找東潞。

  東潞究竟上哪去了呢?今天是她的大婚之日,他會出現在喜宴上嗎?

  不知過了多久,身為新郎的靈徵終於出現在新房。

  聽到他那陌生又似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月蘅幾乎是反射性地伸手將紅蓋頭扯下來——

  她知道這麼做很不成體統,但她寧願自己先把紅蓋頭取下,也不願讓他動手。否則,誰知道粗暴的他等會兒又會突然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月蘅縮在床角,一雙美目謹慎地盯著他。

  “這麼急著見我?”

  靈徵明白她對他的防範,卻仍故意譏諷地說。

  “東潞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有事找他。”

  她知道在這深宮裡,唯一清楚東潞下落的人,就只有東潞的主人挪虎王。

  月蘅今晚開口的第一句話,讓原本帶著嘲謔的靈徵頓時冷了臉。

  “你……”

  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心裡居然只記掛著別的男人?

  相對于禦虎王的極度不悅,月蘅心裡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她一心只想得到母后的消息,不然她無法安心入眠。

  得不到靈徵的回應,她繼續開口:

  “他去哪裡了?我想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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