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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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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送你回房。”他回身對她說道。 “我想在外面走走。” “雨後再出來。” “雨後?”她是不是聽錯了,天氣明明好得很。哪有下雨? 還沒想完,一陣驚雷閃過,瞬間烏雲密佈,大雨傾盆而下。 “這裡午後常有雷陣雨,我們走吧!” 屈偃解下外衣護著袁泗湘。迅速將她送回房。 *** 這陣雨斷斷續續的,直下到夜間。 袁泗湘躺在床上,聽著雨聲,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無法入睡。 雖然她在臺灣沒有親人,可是她有很多對她很好的朋友。一想到那些或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的朋友,她就難過。 到了後半夜,她還是沒有睡著,就決定不睡了,翻身坐起。 。 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她被上那天忘了還給屈偃的鶴氅,走出屋外。 夜氣很涼,她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沁入心脾。 她想四處走走,但不敢走向偏僻荒涼的地帶。所以只在房屋的四周隨意閒步。 夜空中的烏雲逐漸散去,原本被遮蔽的月亮露出臉來,散發著很美的光芒。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她自然而然的想起李白的詩。 如今,她不也變成古人了嗎?想一想,有點荒謬的好笑,但千年前的月亮和千年後的月亮都一樣,古人今人又有什麼差別? 袁泗湘仰頭望著月亮,月光在黑暗的天空中顯得非常明亮,看著看著她覺得腦袋有點昏沉沉。 她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夜靜,眾人都睡了,只有遠處山邊的瞭望臺上負責站崗的士兵還醒著。瞭望台的火光在夜風中閃動。 像微微發光的星點。 她行經一間草屋,屋裡也透露出一點亮光。 她知道這是屈偃日間作息的地方,他常在這裡看書或研究戰略。 現在夜已經很深了,屋裡的臘燭卻還點著……他在做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不睡! 好奇之下,袁泗湘放輕腳步,踏進他那從來不關門的屋子。 進去之後,卻看到他席地坐在桌子前,單手支撐著額頭,眼睛輕合,好像已經睡著了。 桌上的硯臺墨汁未幹,攤開的羊皮地圖也還沒收起來。 大概是研究地圖研究得太累,所以睡著了吧?她心裡想著,輕手輕腳的脫下披風,小心翼翼地替他蓋在身上。 由於她動作很輕微,所以沒有驚醒屈偃。 蓋好之後,她還站在原地,仔細的端詳他。 他看起來年紀很輕,大概二十幾歲,五官長得很俊秀,個子也很高,至少有一百八十五釐米。雖然沒有很壯,不過也不至於弱不禁風。 以他身上散發的優雅氣質,就算他不是楚國王孫,也有可能是出身貴族階級。 如果沒有亡國,他一定會承襲高貴的爵位,當一個養尊處優的侯爺。可是,楚國亡了。如今他身上背負的,只有仇恨。 他必須抗秦,明知道沒希望,還是必須孤注一擲 她突然有些憐憫他,但……愛莫能助! 袁泗湘無聲歎息,轉身走出草屋。 *** “你又在這裡睡覺了!說過你幾次。就是講不聽!” 早上,熊鉞像只公雞似的,大聲嚷嚷的跨進屈偃的書齋。 他是楚國的少年將軍,出身武職世家。也是屈偃的好朋友。 聽到他宏亮如晨鐘般的嗓門,屈偃立刻驚醒。 “熊鉞,你真會擾人清夢!”他抱怨。俊臉卻帶著微笑。 “誰叫你時常在這裡坐著睡!回你的房間去舒舒服服的躺著睡不好嗎?噴!”熊鉞性情有些急躁,說起話來也是急調子。 屈偃緩緩的將桌上的地圖收起來,放到一旁。 “句踐臥薪嚐膽的故事,你沒聽過嗎?” “臥你個頭啦!你每天坐在這裡睡,就可以複國了嗎?抗秦責任重大,你應該要好好照顧自己才對,怎麼可以這樣虐待自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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