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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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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幾年,這裡好象跟以前有些不同了。變得好整齊,也多了很多花,是你整理的嗎?” 那些花自然都是黎心穎種的,她閑來無事就會拜託冷月帶她去花市買些球根種苗,天天弄這些花花草草。 聽白雨蘋這樣問,她也沒有回答。只是走在她身後,猜想著白雨蘋的身分,和她與冷月的關係。 為什麼她和她長得這麼相像呢?她記得爸媽只有她一個女兒,她應該沒有其它姊妹才是。 聽她和冷月說話的語氣,似乎曾經關係匪淺……她到底是什麼人呢? 進大廳之後,走在最後面的黎心穎隨手關上門。 “你先上去。”冷月對她說道,顯然他和那名女子的談話內容,是她不能干涉的。 黎心穎點點頭,又好奇地看了白雨蘋一眼,才帶著滿懷的疑惑轉身上樓。 “那位女孩是什麼人?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白雨蘋一邊說,一邊在客廳沙發坐下來。“如果不是確定我沒有其它手足,我還真會以為那是我妹妹,跟我長得真像。” 冷月在她的對角方向坐下,不著痕跡地帶出一種疏離感。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他逕自問,沒有理會她的困惑。 “還是這麼冷漠?”白雨蘋露出一臉莫可奈何的苦笑,搖搖頭。“這麼多年了,依舊不能原諒我嗎?” “沒有所謂原諒不原諒,你不用想太多。” “是嗎?但以前你不是這樣對我。” “人是會變的。好了,你有什麼事?”過去的是非對錯,他不想再談。 白雨蘋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卻遲疑了一下,欲語又止。 冷月也沒有催促她,只是靜靜地坐在她對面,不帶任何情緒地看著她。 這時他才稍微看清楚她的模樣。 人是會變的,真的。她也變了,而且變得出乎他意料之外——不論是當初的她,還是眼前的她。 從前一頭微鬈的長髮,現在已削得短短的,柔順地覆蓋著她小巧的頭顱。細緻柔美的容貌仍如從前,只是眼裡的神情早已變了樣—— 褪去了當年的稚氣和柔弱,如今充滿她眼裡的,是一種屬於貴婦的世故和成熟。 靜靜地望著她,冷月冷眼低垂,無意間想起另一張五官相似、但神情完全不同的臉孔。 眼前這個女子,是他曾經深深愛過的;然而,為什麼現在卻感覺這樣的陌生?彷佛他不曾愛過她。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白雨蘋他絲毫沒有感覺,反而想起了黎心穎…… 正當冷月沉思的時候,白雨蘋已經想好該如何開口說明來意了。 “我很抱歉;實不相瞞,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大概是心裡存有一些歉疚吧,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她竭力想保持正常的情緒,但微微顫抖的語音,還是洩漏了她內心的不安。 冷月沒有開口,一貫淡漠地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我……我先生在幾個月前已經過世了。”她說著,眼眶微微泛紅。 他沒有聽說。 自從她嫁入豪門之後,他就不曾再留意任何有關她的事。 聽她這麼一說,他這才注意到她過分素淨的衣著打扮—— 一身墨黑色的連身套裝,臉孔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脂粉。 “他不知在商場上得罪了什麼人,還是怎麼樣,幾個月前在街上被暗殺了,現在兇手還找不到。” “然後呢?”冷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想拜託我什麼?” “我不敢求你替我先生報仇,我只希望你能保護我兒子的安全!” “你兒子?” “是的,我先生過世之後,對方寄了一封恐嚇書,揚言連我們的兒子也不放過,我先生已經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兒子!” 冷月沉默了片刻,說道:“以你們的財力,何不請保鑣來保護他的安全?這種事,不需要找我。” “保鑣是請了,可是我不相信他們。”白雨蘋很快地說。“我不放心將兒子讓他們保護,我擔心會有閃失。” 冷月不置可否,沒有答言。 “你知道,我……”遲疑了一會兒,她真誠地說道:“我只相信你。” 雖然她後來因為家人的逼迫,不得不離開冷月嫁入豪門,但在她內心深處,最信任的男人還是冷月。 她相信這世上只有他能夠保護她唯一的兒子。 她只相信他?冷月綠眸微閉,心裡只覺得好笑。 “沒必要那麼相信我,我並不能確保你兒子的安全。” “不管你怎麼說,我信任你!”她定定地看著冷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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