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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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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嚴一定是知道了他在司徒汧這裡,所以先打通電話過來警告她。 “你以為我怕他嗎?”她不以為然地說。 她說了要袒護冷月,就一定會護到底。就算失去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這是她的道義。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只是……何必呢?” 他自己的事自己了結,沒必要拖累別人。 “我相信你們繼續留在這裡,不會有問題的。”羅曄說道。 司徒汧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他有責任保護他們。 “羅曄,我明白你的好意,不過,心領了。”冷月冷靜如常地說。“我當初來這裡,就沒有打算要打擾你們太久,現在該走了。” “冷月,你……” 司徒汧本想說些什麼,卻被冷月以眼神阻止。 “不用說了,你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聽他這麼說,司徒汧不得不沉默了。 “心穎怎麼辦?”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你一個人照顧她不方便,讓她留在這裡,我們保護得了她。” 讓冷月一個人走,她不擔心;她只擔心黎心穎會成為他的負累,那倒不如讓她來照顧她。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冷月還沒回答,黎心穎很快地說道。 她不要一個人被留在這裡,雖然司徒汧他們對她很好…… “你的意思是?”司徒汧不解地看著她。 “我要跟他一起走。”她不意外地發現自己並不想離開冷月。 司徒汧望了她一會兒,知道自己不好再說些什麼。 要怎麼做,是她的自由,也許讓她跟著冷月也好。 “隨你們吧。有什麼需要記得聯絡我。”最後一句話是對冷月說的。 冷月點點頭。 一直沉默少言的羅曄,此時悄悄握緊了司徒汧的手,似乎在告訴她:不必擔心。 冷月帶著黎心穎來到他眾多住所的其中之一。 一向行蹤如謎的他,光在臺北縣市,就有十多個落腳的地方,這個住所是他曾經住過最久的。 那是一棟仿歐式庭園建築的豪宅,坐落在僻靜的山區一角。 人跡罕至的山區、久無人居的豪宅,在陰沉的天色下顯得有些寥落。 “為什麼你總喜歡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車子停在灰色鐵門前,黎心穎好奇地問。 “這種地方有什麼不好?”冷月不以為然,將車開進庭院中。 “是沒什麼不好。” 回想從前她住在舅舅家,也是山中的一棟老房子;那時候她也生活得很開心,很喜歡住在那裡。 但不知道是不是人長大了、膽子變小了,她對於這種山區的住宅,感到有些害怕。 車子順著車道開進庭院,她看看四周的花草樹木,已是一片荒涼—— 長得雜七雜八的龍柏樹、敗壞零落的百合花叢,及遍地的雜草和蒲公英,看得出來,這棟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好冷落…… 黎心穎不自覺的轉頭看看冷月。 還好有他在身邊,不然只有她一個人,她一定會尖叫的。她想。 冷月拿鑰匙開了門。 門一開,只見客廳一室灰塵,如同過去的時光在無聲中靜定著。 “你……你是多久沒回來了呀?” 黎心穎看著房子,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下有得打掃了。 冷月沒有回答,逕自走了進來。 多久沒回來了? 這是他從前和白雨蘋一起生活過的地方。自從白雨蘋嫁人豪門,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沒有人想得到他會回到這裡——一個埋葬回憶的地方;就連他自己,也沒想過。 黎心穎見他似乎在沉思,便四處隨意打量。 忽然一個東西吸引注她的目光;她不加思索地朝那個東西走過去。 那是一個放在小茶几上的花瓶,整個瓶身是純白色,散發著如玉一般剔透晶瑩的光澤。 雖然外表蒙了一層灰塵,還是顯得那樣的美。 她伸手將那花瓶拿了起來,一邊擦拭,一邊對冷月說道:“好漂亮的花瓶。是你的嗎?” 冷月聞言將目光投射過來。當他眸光接觸到那個花瓶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是從前白雨蘋最喜歡的東西,也是這個偌大的房子唯一剩下來屬於她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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