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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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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裡想。”他在她髮際落下一吻,然後再往下移至她纖軟耳畔。“還有這裡。”接著一一吻過了她的肩骨、背脊。“這裡都要……” 他一路吻,越吻越放肆,他唇如烙鐵,在所經之處都烙下了驚人熱度,於覓全身發汗,在他懷裡敏感輕顫。他吐息還帶著些許酒氣,醺醉了她,他唇手並用,大掌逐步侵入她衣下,於覓逸出喘息,渾身虛軟,不得不承認他這招確實有用,此刻,除了感受他,她無法再想別的。 “你、你贏了……” “嗯?”單行爾挑眉,整個人已在她身下,軟熱的舌吮舐過她柔潤腿膚。“我們有在比賽嗎?” 這男人!於覓投降了,他棕眸底野亮的光徹底征服了她,確實,這一刻他們都需要這份溫度,以確認彼此的獨一無二。于覓心甘情願任他脫去她身上一切,以最原本的姿態與他相擁,他悉心吻過她體膚每一寸,包含那朵豔麗盛放的玫瑰。“這裡……以後再不許給別人看。” 于覓沒應,也是無法應答,此刻她唯一吐得出的語言僅剩單音,不過她沒講的是,等回到臺灣,她打算去找崑哥,在這朵花旁邊再刺上她此刻湧生的感觸。倘若這朵花是她曾對新生的期待,那麼,已經得以重生的她,也許應該留下不同痕跡,以紀念他給予的這份美好。 那將是只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花。 不知道到時候他見了,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可惜接下來……她就無法再想了。 回臺北的這天,天氣很好。 去程是由羅馬轉機至市區,回台則由Malpensa機場搭機,單大少頭傷堪稱痊癒,沒有任何後遺症,精神奕奕地似一尾活龍。 CR老總還要在米蘭多停留幾天,所以只有他跟於覓回去。沒有旁人,單行爾自然毫無顧忌,從頭到尾化作無尾熊緊貼著女友不放。“我們去買巧克力好不好?你不是也喜歡?哪,好不好?” “別吵。”於覓受不了,把當地買的糖果拆開往他嘴裡一塞。嗯,很好,安靜多了。 “我捱要。”嘴裡塞了糖,單大少還是可以繼續耍他的無賴,這一、兩天於覓寵他寵得緊,幾乎是有求必應,他不趁這時多揩點油,莫待無油空剩水啊! 嗯,好詩好詩。 單行爾還在那裡自鳴得意,於覓卻看見前方來人而頓住,他不解,順著她驚訝的目光抬眼望去,這下立刻正襟危坐,像是換了個人。“Mr.關!真巧,你也要出國?”最好是啦! 來人正是關宇皓,他表情沉凝,不若往日那般笑裡藏刀。他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本簿子,站定在兩人面前。“拿去吧。” 於覓接過了有些陳舊的畫本,當初Alexander病逝,她以他妻子的身分繼承他的遺物,但關宇皓從中阻撓,於覓無所謂,只搶在他之前將寄賣的商品全部撤回,運至臺灣,Alex生前一直希望能再多推廣自己的作品,米蘭不行,沒關係,她就換個地方。 憤怒的關宇皓那時幾乎燒毀了Alex生前的一切,她來不及挽救,至於這本素描簿,則是她匆忙逃離時唯一隨身攜帶的,這一次會帶來米蘭,本意是打算去看Alex的時候帶著,不料最後竟成了牽制關宇皓的籌碼。 她翻開來,裡頭全是素描,有景色有人物,景色是由他工作室的窗口往下看出去的街景,而人物大部分都是她或街上的人。她重溫著,隱隱歎息,許多回憶瞬間湧上,可她掩上簿本,遞給關宇皓。“不了,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它。” 關宇皓神色複雜,最終還是接過了素描簿。 他恨這個女人,恨她奪走了他的弟弟,他唯一的至親手足。當初文堂執意離家,他極力反對,甚至為此斷絕他的金源,以為過不久他就會摸摸鼻子回來,可卻不是,他甚至罹患了絕症都沒跟家裡說一聲,那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他堅信全是她的錯,都是她誘惑了弟弟,他發誓不讓她好過,可那天在墓園,她說的話一下子抽幹了他所有的氣力。他不願相信,但這本素描簿的存在卻證實了一切—— 畫冊的最後一頁,是他。 是文堂透過記憶在死前所畫下的他,畫中的他帶著這輩子幾乎不曾展現的笑容,如南歐的日光一般燦爛耀眼。最下面則是一行義語。 amore mio 我的愛。若是得用這種方式知悉真相,那他寧願一輩子都無知地懷抱恨意。 他深深吐了口氣,將素描簿收回。“以後……歡迎你再來看他。” 這代表他們和解了吧?“如果有機會的話。” 喂喂喂,當他死人喔?“我也會一起來。”單行爾輸人不輸陣,馬上巴過去攬住親密愛人的肩,棕眸射出殺意。不管怎樣她都是你的前“弟媳”,最好別給我動什麼歪主意! 他內心哼哼,一副叫關宇皓沒事快滾的態勢,關宇皓也沒停留,立即轉身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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