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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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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想起之前在日本的事。」 這一、兩個月,他們接觸頻繁,卻互有默契地避開他們曾經肌膚相親的事實。 他恍然想起一首歌,哼著:「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了心裡都是你,忘了我是誰。」 啊,這男人真有一副好歌喉,袁品儀聽著,暈陶陶,歌詞裡的甜蜜掙扎也正是她的心聲,他們都在試圖逃離這一份麻煩又棘手的感情,可愛情一旦來了,天下又有幾人抵擋得了? 她瞅著男人隱于淺藍色襯衫下如山棱起伏的線條,糟,好想摸好想摸好想摸喔……這欲望如泡泡般不斷冒出,她咽了咽口水。「你說你不怕被傳染……是真的吧?」 「什麼意思?」 她發現邢拓磊凝視她的目光變了,這滿足了她身為女人的虛榮心。 「我只是聽說感冒要傳給別人才會好得快……反正你的下屬有能力,我的下屬無能。」 呵,這口是心非的女人。「想要我吻你就直接說,我又不會笑你。」 「如果,我想要的不只是吻呢?」 邢拓磊愣了下。 他見她小臉緋紅,以那樣純真無辜的姿態提出這般大膽的邀約,呵,真狡猾啊。 「你生病了。」 「我退燒了。」 「退燒了不代表好了,你看你,一臉虛弱——」 他神情變了,只因眼前正有個不要命的女人,以她纖細潔白的足抵住他的腿間,那兒正為了她方才惹人上火的誘引散發出一股強烈熱度。 她挑了挑漂亮的眉,鏡片下上勾的眼尾飽含挑逗。「要不要,一句話。」 媽的。「袁品儀,你不要太不怕死。」 她笑了,像個天使,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魔鬼。 「放心吧,你生病了我會照顧你的。」 於是,下一秒,男人帶著十足侵略力道的吻便不容置疑地壓上來。袁品儀這一輩子從未領受過,他似要將她的一切吞吃入腹,像頭餓壞了的獸,毫不客氣地占取著她的呼吸。 因為生病,她的口腔顯得灼熱,但更燙的是她的心,因為,她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一定是瘋了。 整個夜晚,她筋疲力竭,男人回應她的挑釁,將她的衣物剝開,堂而皇之地攻城掠地,占取她的一切,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的撫摸有些粗暴,他說:「這是為了報復你這陣子對我的不理不睬。」 「你好小心眼。」她笑,喜歡他這樣的孩子氣,當然,她也狠狠地「回報」了他一番。 「以後,這兒就是專屬於我的位置。」她在他肩膀上再度製造了另一個鮮明齒印。 「你這個壞女孩——」他侵入她,滿意地看她為此發出愉悅的呼喊,再沒人煩心生病會不會傳染的事。 結果抵死纏綿了一晚,隔天清早,袁品儀抱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在床上打滾。現在她知道不只是酒精會奪人神智,連發燒都會! 「身體好一點沒?好的話過來吃點東西,別忘了還要吃藥。」 「我不想動……」袁品儀癱在那兒,高燒和過分的勞動奪去了她殘餘的體力,她連一根指頭都抬不起來,可怨不得別人,她自找的。 「我警告過你了。」邢拓磊好笑地望著她一臉要死不活的模樣。「別小看禁欲兩個多月的男人。」 「禁欲?這聽起來跟你是下輩子都不會相干的詞。」 邢拓磊俊目一瞪。「很遺憾,它現在和我相關了。」老實說,他自己都覺得講出來像個笑話,「你知道,由奢入儉難,吃過Hagen-Dazs之後再回去吃福樂,太為難我了。」 「這是什麼形容!」袁品儀噗一聲笑了出來。「抱歉,我個人比較喜歡Movenpick。」 「很好啊,一個是美國第一品牌,一個是瑞士第一品牌,橫豎都是第一。」他贊她,也不忘褒一下自己,「說真的,我們沒道理不在一起。」 他這一句話,毫不猶豫,像是歷經了一番長考,篤定得令袁品儀呼吸一窒。 「不知道那天是誰一曉得我在卡爾莉上班就逃之夭夭的喔?」 「很會記仇喔,厭小姐。」邢拓磊白她一眼,「好吧,我承認,那時候我還沒那麼喜歡你。」 所以一知曉彼此的立場,他當機立斷捨棄交往的念頭,決心化繁為簡,可想不到繞了一圈,終歸還是回到原點……如果這是他心之所向,他沒道理不接受它。 「你肯定給我下了蠱。」否則天下女人何其多,為何他偏偏就是選上這個最棘手的。 「你乾脆說我找人下降頭算了。」 「原來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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