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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我是來找你的。”他開門見山地說。

  “是嗎?那真是不巧,我正在忙,不如你改天再……呀——”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就驀然被段聿淮拉住,砧板也因碰撞而摔落在地面,幸好上頭那條慘不忍睹的黃魚已經事先處理掉了,否則一定會造成一地的淩亂狼藉。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她壓低了嗓音輕嚷,不希望他們的聲音傳到外頭去,影響到在店裡用餐的客人。

  “為什麼躲我?”段聿淮皺眉質問。

  今天早上他一醒來,發現她不在枕畔,浮上他腦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將她帶回身邊,溫存地耳鬢廝磨一番。

  當他發現她已離開別墅,甚至連一張紙條也沒留,他竟感到莫名的空虛。

  若不是廚房的地板上,仍留有昨晚無暇清理的太白粉和柳橙汁,說不定他會以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並不是不曾和女人有過肌膚之親,但是會讓他想留在身邊的女人,除了當年曾經動過結婚念頭的程沛筠之外,她是第二個。

  很顯然,這個小女人在他的心中有著不同的意義,對他來說,昨晚不只是單純的一夜情而已。

  “你太多心了,你沒看見我正在忙?”她掙扎著將手抽了回來,彎腰拾起地上的砧板。

  “我只看見你在逃避。”

  段聿淮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砧板,將它扔進水槽中,不許她再用任何理由來搪塞他。

  面對他的步步逼近,梁韻韻只能節節退後,不一會兒就像上次一樣,被困在牆壁與他的身軀之間,動彈不得。

  “你——別這樣……”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輕咬著唇瓣,一雙眼睛左瞄右瞟的,就是不看他。

  她那副軟弱心慌的模樣十分惹人憐,但段聿淮的眉頭卻是緊緊皺起。

  “看著我。”他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梁韻韻無助地搖了搖頭,甚至把頭壓得更低了。

  她沒有勇氣看向他,就怕自己會沉溺在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中,無法自拔。

  “你到底想逃避到什麼時候?你以為能逃避得了多久?”段聿淮不容她繼續閃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梁韻韻別無選擇地對上了他的黑眸,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溫惱、不解,以及深深的情感……

  她的心驀然一陣抽緊,無法確定他眼中的感情是出於真心,抑或只是一時的新鮮有趣。

  “放開我。”她想掙脫,卻被他鉗制得更牢。

  “不放。”他斷然拒絕,說道,“除非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對你來說,昨晚的一切一點意義也沒有?”

  “對你來說才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吧?”梁韻韻忍不住回嘴。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段聿淮的兩道濃眉緊緊蹙起。

  “對你來說,像昨夜那樣的事情,不是家常便飯嗎?”她的語氣有著掩飾不了的哽咽。

  一聽她這麼說,段聿淮忍不住發火。

  “什麼家常便飯?你當我是一天到晚亂發情的野獸啊?”

  可惡!她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如果沒有看對眼,如果沒有心動的感覺,那麼就算是一個波霸尤物脫光衣服跳到他的床上,他也不會像頭發情的種馬饑渴地撲上去,更何況,他又不是一天到晚就只想著和女人廝混。

  梁韻韻瞅著他,眼底有著一絲不信任。

  “當初你不就帶了個女人回別墅,要不是我打那通電話去留言,只怕你們早就不知大戰幾百回合了。”她的語氣帶著濃濃的醋意。

  段聿淮一愣,若不是她再次提起,他早就忘記Kiki這號人物了。

  “這是不同的情況,怎麼能混為一談?”

  那時候的他,一來又沒有彼此認定的女朋友,二來根本還不認識她,倘若那時他和Kiki之間真的發生關係,甚至之後彼此的感覺還不錯,打算繼續深入交往,這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呀!

  “不光是這樣……”梁韻韻難過地搖了搖頭。

  “那還有怎樣?”段聿淮沒好氣地追問。

  “是你素行不良,到處拈花惹草,而且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和我……”她咬了咬唇,有些哽咽地說,“畢竟你一直氣我之前的惡作劇,誰知道你是不是乘此機會懲罰我?”

  “懲罰?你竟然說昨晚的一切是懲罰?”段聿淮氣得直想敲開她的頭,看看她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

  如果他是為了懲罰她,她怎麼可能會從中得到歡愉?她情難自禁的嬌吟、她激情難耐的低喊,難道全都是假的?

  “那不叫懲罰,現在這才是——”

  他低下頭,搜獲她的紅唇,火燙的舌強悍地探入她的口中,帶著懲罰的意味,激狂而粗暴地吮吻。

  梁韻韻一開始抗拒,卻很快就沉淪在他灼熱的氣息下,他的吻蠻橫中帶著激情,令她很快就淪陷。

  這個吻,別說是梁韻韻招架不住,就連段聿淮也差點失去控制,如果不是殘存的意識提醒著他這裡是廚房,恐怕他早已和她……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一個震驚的聲音驀然響起。

  梁韻韻轉頭一看,整個人突然愣住了。

  是簡絮睇!剛才他們的吻,她全都看見了?!

  “你們……你們竟然……”

  簡絮睇的臉色相當難看,震驚怨恨的目光在仍摟抱在一起的段聿淮和梁韻韻身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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