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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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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要玩買老婆,這麼迂腐的遊戲啊,還跟那個姓唐的敗類結下樑子,劃得來嗎?”商繼羽只差沒有直接對他說“笨蛋”。 “什麼買老婆?你今天沒刷牙啊!”問嗥反感的打他一肩。 “知道你愛她啦,不過她愛你嗎?我是提醒你,勉強的婚姻不會幸福。”商繼羽抱起胸膛。 “老羽,他都結婚了你還詛咒,說點祝福的話不會嗎?”沈東白依然是一副沉著不紊的神色。 “我才不像你這個桃花眼那麼虛偽。”商繼羽坐進皮椅,抬起腳往桌上擱。 “做人偶爾是需要這樣的,早就叫你學了。”沈東白揚著嘴角,口氣依然是慢條斯理的。 “高興!看不順眼的扁一扁就好了,我才不來虛與委蛇這一套。”商繼羽白他一眼,拿起他一早泡的高山茶喝。 “你再不改掉這種個性,我跟老沈早晚得上警察局去保你。°問嗥搖搖頭,拿杯子去沖咖啡。 “拜託哦,我跟警察局的人熟得很,要擔保還用不著你。”商繼羽交遊廣闊,認識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他的言行粗率,腦袋卻是一流,從小到大不止拿獎學金,書還是跳著念的,才二十五歲已經當過兩年兵、從英國拿回了博士學位。 “小問,姓唐的你要多留意,那種人不敢和你正面衝突,會玩陰的。”沈東白提醒他。 “知道了。”問嗥點點頭,他想應該是不會才對,他和姓唐的已經把這件事“談妥”了。 “麻煩。我找幾個人去揍他一頓,先給他一個下馬威你們又不肯。”商繼羽一臉不耐煩。 “商博士,別老是提醒我們你的學位是怎麼弄來的。”沈東白的桌上平常就擺了一小瓶威士忌,他給自己倒了一小杯。根據他的說法,上班喝酒是為了“醒腦”用的。 “他媽的!再說一句我揍你。”商繼羽說著就掄起拳頭,他這個人開不得玩笑的。 “沈,你也聽過『會吠的狗不會咬人』,別理他。”問嗥端著沖好的咖啡回到座位上,他開了桌上的計算機,拿出一張設計圖來看。 “王八蛋!我先讓楊凱茵當寡婦喔。我告訴你。” 問嗥僅是睇商繼羽一眼,壓根兒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沈東白依然保持一副優閑的笑意,他小飲一杯酒,翻起檔案繼續工作。 每天,羽程公司都是這麼“熱鬧”的。 第三章 炎炎八月,陽光炙人。幾日不下雨,室外熱得暈人,空氣中看得到一股熱流騰空。問嗥和楊凱茵結婚快兩個月了。不知怎麼搞的,他居然搬不出客房,搬不進原該屬於兩人的臥室。 隨著一天天過去,問嗥逐漸發覺兩人之間有問題,但要叫他說出問題癥結,他又啞口無言。凱茵是那麼賢慧的妻子,他們的家從來都是一塵不染,餐桌上從來不會少一頓豐富美味的三餐;他的衣服總是乾乾淨淨,偶爾他的牢騷和訴苦,她全部包容安慰,他的朋友偶有來坐,他的妻子不少笑容,不缺茶點地服侍,教一票哥兒們羨煞他,當場直誇他娶了百年難得的賢慧嬌妻。從來只要他開一個口,凱茵就會做好一切,即使他只是隨意一提。譬如他看著電視廣告,說某個品牌的咖啡看起來不錯,隔天他的妻子已經泡來一杯等著他。 她從來不會反駁他的話,不管他說什麼,她總是對他說“好的”、“是的”。她的婉約,她的嫻雅,她溫柔的笑容沒有不對。 那是他不對勁羅? 問嗥有時候真的會搞不清楚,難道真的是他有問題? “凱茵,明天假日,你想去哪裡?”他凝視著他美麗的老婆,忍著不讓自己碰她,只因為碰了她…… “我都可以,依你的意見。”楊凱茵從雜誌上拾起一張溫柔的笑顏。 “不,明天我陪你,由你作主。”他凝望著一雙純淨的剪水秋波,灼熱的目光緩緩移下她嫣紅唇瓣,一下子令他口乾舌燥起來。 楊凱茵一張笑顏變得為難,輕輕地顰起黛眉,陷入純真的思考中,一向只要她拿主意,她就為難。她絕麗白淨的臉蛋微微低垂,直緞般柔亮的黑髮緩緩垂落,半遮了面。 問嗥緊瞅著她,嘴裡愈加乾渴,他再也忍不住,從單人沙發站起來,靠近她身邊,坐進三人沙發椅,她穿著薄軟的睡衣,身體散發著一股沐浴後的清香,愈發誘人。楊凱茵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瞳望向接近自己的丈夫,問嗥幫她把垂落的髮絲撥到肩後,大掌輕輕撫摸她粉嫩細緻的臉蛋,“凱茵,你好美。”他的嗓音嘎啞。 楊凱茵直勾勾地望著他。當她想開口謝謝他的讚美,他正好低頭攫住了她殷紅的唇瓣。 他饑渴而熱烈的吸吮她甜美的味道,他張開渴望的雙臂將她摟人懷中,加深了吻。他的身體、他的心都想要她想得疼痛,但他更不想她有一絲受傷的感受,所以他總是忍,忍著激烈的沖,忍著想不顧一切索求她身體的欲望;他一直照顧著她的心,她的感受,虐待自己,放緩步調用盡一切溫柔地待她、等她。 楊凱茵就像過去幾次一樣,她沒有拒絕他,她任他吻,任他摟,任他抱,在配合他。她的心跳是加快了,她的唇瓣也依然溫熱,可她的吻……或者該說她被動的吻,沒有熱情,平靜如斯。這對問嗥來說卻等於冰冷,而她的冰冷再一次澆熄了他一把狂烈的人。 他放開她,就像過去的每次,他失望又挫敗的鬆手。也許他們的感情還不夠,也許他們還需要時間,他再一次對自己說。 他徐緩的別開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拿起一本擱在旁邊的商業雜誌,攤開來看。 楊凱菌睜著一雙困惑且無辜的眼瞳凝望他,她看得出來他不高興,不免有些慌亂,“嗥,我做錯了什麼?” 問嗥看著她,她也許還無法對他動感情,但這不是她的錯,是時間不夠,是他太急躁了。他不該因此對她擺臉色的,即使他現在仍然想狠狠的佔有她。 “你沒有錯,是我的心火急。”他放下雜誌,拉起她的手,用耐心的目光安慰她無措的眼,“凱茵,你必須知道,我很愛你。”他深愛她,就因為太深愛她,所以來不及給她時間愛上他,急著娶了她,他必須等她明白他的愛,等她來愛上他。他不知道他應該給她多少時間,但他願意一直等著她。 楊凱茵很順從的點頭,因為她的丈夫說她必須知道,所以她很用心的記下來,但愛是什麼?她其實點都不懂。她的母親教導她當一個好妻子只專心用耳朵聽,不必用嘴巴問,如果她問了,是否會看到丈夫一張不高興的臉?美麗的容顏沉寂了下來,她不想令他不開心的。 幾乎三、兩天,商繼羽和沈東白就會往這裡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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