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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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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昱琋面無血色,吃驚的睜著眼望著少爺,口裡滿是鮮血,她還勉強撐著一口氣,“你……會……武功……怎……不早……說!” 她死了,也要拖他下去陪葬,可惡!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抱怨!”上官耀咬牙切齒,馬上抱起她跑回家,還邊罵著她,“你這個傻瓜,你真傻!” “五爺,小的馬上去請大夫。” “不用了,我會醫她,她死不了的!”絕不讓她死! 她家少爺連醫術也會……拜託,還是為她請個大夫吧,不要拿她當實驗啊! “啊──”她漸昏漸沉漸閉上的眼睛突然又張開,“我……我不要……你醫去請……請……大夫……” “你沒得挑,除了我,沒人救得了你的,信任我一次。” 那她……寧願死了算了! 要讓她家少爺看見她左胸上的胎字,她寧願死了算了! 會被他笑死的! “不……” 怎麼……天黑了…… 第七章 雙月樓外擠了一堆人。好幾個下人看見少爺抱著重傷的丫鬟從大門飛奔進來,直接沖進了雙月樓。 由於雙月樓是不許進的,所以一群下人只好都等在門外,總管事則去商行通知老夫人。 “少爺衣服上好多血,是不是也受傷了?” “剛剛看少爺跑得那麼快,應該沒事吧?” “到底怎麼傷的,要不要請大夫啊?” “少爺也沒吩咐。福伯,你進去看看好了。” “這……少爺沒許,怎好進去?” “沒看見琋兒口中冒著血,這種時候哪還顧得了那許多!” “是啊,福伯,求求你去看看吧!我們都擔心兒的情況。” “這……好吧。”在眾人的要求下,老福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上官耀把棠昱琋抱上樓,將她放到床榻,立刻解開她腰間的絲帶,掀開外衣,他看見甯采笙為她掛在胸口的白玉碎了,他解開她的褻衣…… 雪白的胸脯已然烙上青黑的掌印,就打在正中央,而掌印中本來會有兩個如蛇咬的小口,這是淩梟生別創的“蛇掌”,若被擊中就像被毒蛇咬傷一樣,毒液會迅速攻心,很快死亡,幸好是甯采笙給了她彩鳳白玉,撿回她一條小命。 好狠毒的申屠無客!上官耀緊緊的咬牙。雖然毒液沒有侵入她體內,這一掌還是讓她受了嚴重的內傷。 他上了床榻,扶起昏迷的她,手掌貼住她冰冷的背,幫她運行調氣,直到她微弱的氣息有了回升,暫時保住了性命,他才下床榻,將她輕輕放回床褥。 “少爺……”老福站在房外,雖然門開著,他也不敢隨意進來。 上官耀聞聲,將她的衣服拉攏,卻在這當口,瞥見她的左胸口上── “少爺?” “進來。”他很快的將她的衣服拉好,將薄被拉上。 老福這才踏入內房,匆促地詢問,“少爺,你怎麼了?老奴去請大夫來好嗎?” “不用了,老福,我寫一帖藥,你跑一趟藥鋪。”上官耀轉過身來。 “啊……少……少爺,你……怎麼那麼多血……”老福方才沒看見他抱著丫鬟進來,突然看見他的白衣裳染滿了鮮紅的血,嚇了好大一跳,“老……老奴得去請大夫!” 他慌慌張張的就要跑出去,上官耀拉住了他,低頭望著身上的血心頭一緊,“這是丫頭的血,不是我的。” 他走出內房,開了藥單交給老福,“一日三帖,先拿五天分,回來之後馬上熬藥送進來,另外叫兩個丫鬟燒一些熱水進來。” “是的,少爺。”老福趕緊出去辦事。 他回到內房,憂憤的目光凝望她汗涔涔、蒼白的臉蛋。“還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這個騙子!生死關頭你為什麼就不顧自己!” 上官耀緊緊的握拳。他根本沒有想到她會為他受了那一掌,他也沒有料到申屠無客出手如此狠毒,這一掌若不是她為他受了,恐怕他得施展“鳩門”的武功才得以還擊,結果將更難收拾。 方才他所用的是甯采笙獨創的武技,還未有機會練習,他也沒有把握能打得過申屠無客,之所以能險勝,是因為申屠無客認定他是文人,對他不設防的緣故。 老福進門之前,他確實見到她的左胸口上……上官耀眯眼,匆匆一瞥不能確定那個字是刻是寫,還是與生俱來。 他坐在床沿,凝視著昏迷未醒的人兒,伸手拉開被子,揭去她的衣服…… 她豐滿的胸房上方,有一個淺粉色的“耀”! 他的手指輕輕的摸過她凝白無瑕的肌膚,再覆上淺粉色的痕……不是寫的,也不是刻的,是一個胎字! 他這時候想起有一次她指著他扇子上的落款問了他的名,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她的胸口上居然出生就烙了他的名字,如此的發現教他不敢置信。是巧合?上官耀眯細了眼,想起看見她口吐鮮血那一刻,內心的恐懼和疼痛,他現在才發現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早已隨著相處的時間漸長與日俱增了…… “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長江徹底枯,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他執起她的手,心中已然作下決定。 紅沉沉的斜陽光輝照射著一片寂靜,水自悠悠不盡地流去。 “琋兒還沒醒嗎?”老夫人剛去了大明寺燒香回來,才進了大廳就拉了一名丫鬟來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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