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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月兒,你別怕,這位是我師父。”羅寒皓介紹道。“師父,師母目前在長安晏府。這位是寅月,您的女兒。”

  “羅大哥,你在說什麼?”寅月驚駭不已。。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月兒,你是我師父的女兒,這是絕對錯不了的。”他肯定地說。

  寅月睜大雙眼,仔細瞧著眼前這位中年男人。“你……真是我父親?”

  敖生注視著她的目光充滿慈愛、閃著淚光,嘴角微微揚起。

  “如果你真是如嫣的女兒,那就錯不了。你……很像她,很像。”

  這人真是她父親!她知道,他是!但是……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慌了。

  “庭……庭筠,庭筠。”她喊著,目光四處搜尋,一看到他站在門口,立刻投入他懷裡。

  “庭筠,我……”

  “月兒,我明白,你靜靜聽我說。寅姨是敖前輩的妻子,十九年前寅家發生大火,敖前輩以為自己的妻子也遇難了,才隱居於此。這是一場誤會,任何人都沒有錯。”他放開她,將她帶到敖生面前。“月兒,還不快喊爹?”

  “月兒,你叫月兒……我的女兒……”

  “爹……”她突然緊緊攀住晏庭筠,轉頭仰望他,臉色發白,雙腳像沒了力般,無法支撐。

  “月兒!”晏庭筠緊緊抱住她,神色緊張。“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我……我不知道,我全身……都沒有力氣……”她驚慌地說。

  “師父,您剛剛彈了什麼到月兒身上?”羅寒皓這時開口問道。

  敖生責備地看他一眼,由懷裹掏出解藥喂月兒服下。

  “把她抱到床上。”

  晏庭筠抱起她,放在石榻上。

  “敖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敖生仔細審視了晏庭筠一番,許久才開口:“不要緊,月兒一會兒就沒事了。”

  “怎麼會這樣呢?月姊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病了?真的不要緊嗎?”施佑軒倚到石榻旁,憂心地說。

  “沒事的,她只是中了我師父的軟藥,全身發軟,吃瞭解藥就好了。”羅寒皓一臉慶倖的表情。

  “軟藥?!”施佑軒驚叫,睨著敖生,眼神似在責怪他,但礙于人家是前輩,還是她結拜大哥的師父,當然不好開口說什麼。

  “師父,莫怪人家要在您的姓名上面加個『絕』字了,連您初見面的女兒,您也拿來當靶子,您可真無情啊!”羅寒皓搖頭歎氣地說。

  敖生狠狠地瞪視他。“不肖徒兒!你明知她是你師妹,還敢推她當擋箭牌!到瀑布下思過三日!”

  “師父,徒兒知錯,您就有在我為您找到師妹的份上,將功抵過吧?”羅寒皓馬上討饒。

  敖生考慮半晌,才勉強點頭。

  “下次再敢欺侮月兒,絕不饒你!”

  “謝師父,徒弟保證,絕無下次。”羅塞皓笑道,瞥了晏庭筠一眼。“師父,萬一有別人欺侮月兒怎麼辦?”

  “讓他死得屍骨無存!”敖生毫不猶豫地說。

  羅寒皓點點頭,同情的目光投在晏庭筠身上。

  “師父,這位是晏庭筠,就是他救了師母和師妹的,師母現在住在他家。”他倚近晏庭筠,對他附耳道:“我先為你說些好話,免得你待會兒死得太難看。”

  “多謝。”晏庭筠微笑,拱起手,“晚輩晏庭筠,見過敖前輩。”

  敖生賞識的看著他,含笑的點點頭。

  “晏公子,不用多禮,感謝你救了如嫣和月兒,請把當年的事情經過說一遍。”

  晏庭筠從頭說起,把所有的事詳細說了一次。

  “該死的李東哲!當年我饒你一條狗命,竟然不知悔改!”敖生憤怒的低吼。

  “師父,您和李東哲究竟有什麼過節 ,為什麼他手法如此殘忍?”羅寒皓不解地問。

  敖生注視他半晌,然後歎了口氣。“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絕不再提起此事。寒皓,你留在此,為師要先到長安。”

  “我也去。”寅月緩緩坐起身。“爹,您要去見娘吧?我同您回去。”

  敖生搖頭。“爹還有事要辦,你才剛來,可以在此多留數日,再由寒皓陪你回長安。

  “不,我想儘快見到娘。庭筠,我們也回長安好嗎?”寅月轉而望向他。

  晏庭筠溫柔的回視她,微微一笑。“好。”

  “好什麼!”羅寒皓擋到他們倆中間。“師妹,我會陪你回長安,人家晏兄還有要事,怎好勞煩他?”

  “羅兄,我也準備回長安了,並無其他的事。”晏庭筠不疾不徐地答道。

  “是嗎?那也是你的事。總之,只要你與袁家小姐一日未退親,就不准接近月兒!”羅寒皓乾脆坦白地說。

  不把事情攤開來,萬一哪天讓師父發現,他明知晏庭筠已訂親,還任由晏庭筠接近月兒,他准吃不完兜著走!

  果然,敖生蹙起雙眉。

  “月兒,你由寒皓迭你回長安,爹辦完事,會立刻去接你和你娘。”

  “敖前輩……”

  敖生舉起手,打斷晏庭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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