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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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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是有問起,我告訴他……太妃身體不適,希望我多陪她。” “小樂,你竟為了常歡的婚事,詛咒我母親啊。”他冷冷哼聲。 “對不起。”她頓時內心不安,一臉歉疚窘迫,面色慘白。 羅謙皺起眉頭,換了語氣道:“算了,本王……已經玩膩了,你去收拾好,可以回去了。” 常樂一愣,訝異地抬頭望他。 “那刻紙呢?我和柳大哥的事……” “你放心吧,現在本王倒想看看被你和柳南城玩弄而成親的常歡得知真相後,會有什麼反應?至於刻紙之事,本王對你從來就不曾有期待,就此算了。” 她望著他,聽到他肯放她回家了,她應該歡天喜地的,為何內心反而像被落石擊中,難以形容那種又痛又沉重的感覺。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把他看得頻頻皺眉,“你有什麼不滿只管直說,不必瞪著本王看。” 常樂一怔,很快別開了眼,連忙搖頭,“六爺,那我回去了……謝謝六爺。” 她轉身,很快的跑上樓。 “小樂,太醫說過那帖藥亦可作為養身之用,既然你也喝習慣了,本王會叫望月把藥材送去,你每日熬著喝。” 如果她說不喝呢?六爺會如何?內心突然有叛逆的想法,把她自己嚇了一跳。明知六爺是為她好,但她卻莫名地對六爺的作法有一股怨氣難消…… 她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上樓去收拾了。 羅謙望著她急急忙忙離開的身影,俊美臉龐落下了冰冷和陰影,胸口一陣莫名的煩躁,不想再待在此看見她走出樓院的背影,他起身先一步出門去了。 近幾日天氣暖和許多,雪不再飄,陽光迷人,正適合外出走走。 爺今日不乘轎,不坐馬車,幾名貼身侍衛跟在身後,他隨侍一旁,來到城郊,頻頻望著主子,想找機會說話。 自從姑娘在府內住下,主子除非有要事,否則幾乎都守在姑娘身邊不出門,今日……是怎麼了? “望月。” “是?”正巧主子叫喚,他面露喜色,趕緊趨前。 羅謙轉過頭,看了他一會兒,揮手讓貼身侍衛都退開。 “望月,本王想量一量你的舌頭有多長,你說是不是割下來量準確呢?”一張俊顏迷人,扇子拍在手上,口氣輕鬆優閑。 “爺……”望月頓時面色慘白,膝蓋發抖,躬著身子差點就跪下來。 “你對小樂嚼舌根了吧,既然你如此愛說話,現在就把話一字不差說給本王聽,要少漏了一個字,就休怪得本王無情了。” 一字不差,這——要說出來,他怕爺不是割他舌頭,是要割掉他腦袋了! “望月,你想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還是求本王給你一刀痛快呢?”羅謙眯起了眼,盯住他遲疑的臉色。 望月立刻下跪,“小的對爺忠心耿耿,不敢有瞞!小的怕爺再服藥下去,對身體有害,所以對姑娘說出……爺為姑娘試藥之事,希望姑娘想方設法不再讓爺服藥!” 果真如此!“你真大膽!” 望月抬起頭,面對盛怒的主子,他白著臉,卻不敢不坦白,牙齒打顫道:“小的……還對姑娘說……爺是喜惡分明之人,正因爺喜愛姑娘,才把姑娘留在府中,住在樓院裡親自照顧……姑娘心存良善,口無惡言,笑臉迎人,姑娘的美,爺是最懂的人。望月……望月指天發誓,爺對姑娘用情至深——” “胡言亂語的奴才!” 他未說完,已經被一腳踹得翻了好幾圈!看得遠處侍衛各個心驚膽跳,面色發白。 望月伏趴在地,嘴角流血,仍然繼續道:“爺,正如爺為姑娘試藥,姑娘也因為憂心爺的緣故,陪爺喝藥,此是對爺有情。爺……請聽望月一言,不如拋卻前塵往事,與姑娘重新開始吧。” 冷風襲來,聽不見爺的聲音,他緩緩抬起頭,拉高脖子,仰望主子俊美的臉孔。 遠處一串腳步聲疾奔而來,望月跟隨爺的目光回過頭去—— “王爺!王爺……” 是府內陳副總管。看他跑得氣喘吁吁,冬日裡還滿身大汗,似乎已經找了主子許久,難道府內出事了?他趕緊爬起來。 “陳忠,怎麼回事?” “王爺!常姑娘……常姑娘掉入河裡了!” 羅謙面色煞白,當年那一幕回到眼前,像一把刀狠狠刺中心臟,他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全身麻了、癱了,動彈不得…… “姑娘……姑娘現在怎麼樣了?副總管!”望月抓住陳副總管,大聲吼道。 “已經、已經救起來,請大夫了。” 羅謙望著他們,重新聽到心臟的跳動聲…… “爺,我們——” 望月張著口,看見紅袍飛起,主子已經飛奔回去。 第九章 謙啊…… 謙,風哥哥和雋哥哥也離開了,那明年你離開後,我呢? 傻瓜,你當然跟我一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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