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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任庭幽因過度的恐懼而放大了瞳孔,不但臉色死灰,心臟在這一刻更差點停止。

  這一輩子別說接吻,她就連和男人握手都會羞怯萬分的,現在卻被一個陌生男人無禮的侵犯,任庭幽幾乎快暈厥了,熱滾滾的眼淚更在眼眶裡打轉。

  “闕宮傕!你怎能這樣對我!”葉娜萩緊緊的握起拳頭,心底既惱怒又氣憤。他們葉家也是豪門巨室,她自認為沒有哪一點配不上他,他卻一直視她如糞土!要不是自己太愛他,要不是知道他身邊其實沒有一個女人得到他的心,憑她的條件,何需要巴著他不放,就等著他回頭看自己一眼!她一直在忍受他在感情上的放縱,可是今天他實在做得太過分了!她再也看不下去。

  直到那個自以為是癡情女主角的女人轉身跑開了,闕宮傕才結束這個他意料之外甜美的吻。本來就只是為了要打發那個以他的情人自居的女人才吻“任庭洋”的,能有享受的感覺算是意外收穫。

  他一放手,任庭幽馬上跌坐地上,她不只全身虛脫,更被嚇得經過許久濕熱的眼中都依然流露驚訝和恐懼。

  闕宮傕蹲下來瞅住她,他眯起深鬱的眼神,“我的吻這麼令你陶醉?”他忍不住要譏諷,只因為她對他表現的害怕令他莫名的感覺到受挫。

  任庭幽過分聽話而老實的連忙搖頭,她強迫自己壓下害怕的心情,扶著燈柱緩緩起身。到現在她依然不敢看他一眼,似乎唯有避開那雙會教她呼吸困難的深眸,她才有那麼一點膽量敢“怒斥”這個色情狂。

  “你……你……真……無恥!”她的心臟跳動得厲害,甚至氣血逆流,光是“罵”這一句話,她整張臉已經漲紅了。

  闕宮傕也站起來,臉色倏地沉下來。那種接近輕喃的聲音根本沒有資格罵人,虧她那麼努力就只擠出這麼一句話,對她表現出來對他的害怕,讓他莫名的更加惱怒。

  他長得可怕?還是他的吻真這麼令她難以忍受?莫名地,甚至連他都意外的是,他居然在乎一個女人對他的想法,這是闕宮傕自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他陰鬱帶著疑惑的眼光瞅著她,她身穿一件式紅色的貼身針織衣裙,展露出完美的曲線;足蹬黑色的低跟馬靴,看起來時髦;那張美麗的臉蛋經過彩妝細緻的描繪出更立體、亮麗的臉譜,深褐色的鬈髮呈現浪漫的披垂在肩膀下,然而那雙由銀和粉紅兩色眼影襯托出更明亮而動人的眼眸,其中卻閃著和整體感性的裝扮不搭調的怯縮,她身上散發著某一種會令男人想捧在手心憐惜而不願放手的氣息……

  “你……真的是任庭洋?”不一樣,他選的那名模特兒眼神之中應該是充滿自信的光彩才對。

  任庭幽震驚的發現,原來這個男人認識洋!下一個讓她震驚想到的是,他剛才說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難道指的是洋……天啊!洋真的交上這種男人?!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視線,在瞥見那雙依然深鬱得可怕卻透出懷疑的眼神後,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下一刻,她便轉身逃開了。

  “任庭……”闕宮傕沒有再喊下去。她到底是不是任庭洋?看那一抹娉婷身影慌亂的消失在紅燈之後的車水馬龍中,他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她是不是……

  他轉身,走入“量身訂做”的總公司大門。

  第二章

  任庭幽慌亂的逃回公寓。

  “庭幽?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任庭洋放下雜誌,從沙發裡起身。

  任庭幽表情空白,眼神之中依然透著驚慌站在門口,她完全忘了任庭洋在家等她的消息。

  “庭幽……你該不會是走到門口就逃回來了吧?”任庭洋瞅著她狐疑地揣測。從剛才心臟就怦怦跳著,而她知道那絕對是她的另一半庭幽的關係……可是庭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再害怕也不可能會半途逃回來呀,她雖然膽小,卻是很有責任感的人。

  直到她來到面前,任庭幽眼中才有了任庭洋的存在,也到現在她才想起任庭洋賦予她的“任務”。“啊!我忘了!”

  她那明顯把“正事”忘得一乾二淨的表情,教任庭洋忍不住呻吟。

  老天!她真的沒去!任庭洋翻起白眼,拍了一下額頭,眼看著能夠讓她一炮而紅的機會白白的飛走。

  “庭幽……你怎麼可以“忘了”?!到底怎麼回事?”完了,完了!

  看任庭洋焦急又懊喪,任庭幽也為自己居然耽誤了那麼重大的事情而內疚甚至驚慌了,“洋,怎麼辦?我現在去來得及嗎?”他們家可負擔不起那麼大一筆違約金啊!

  她那樣緊張,反而教任庭洋頓時心虛,同時她也不禁疑惑起來,“庭幽,到底什麼事讓你“忘了”?”

  她這一問,那男人的影像不由自主又竄進腦海,一下子又擾亂了任庭幽整顆心,燒紅她一張細緻的容顏。

  任庭洋端詳她局促不安的模樣,注意到她精心為庭幽描繪的妝容變了……“奇怪,你的口紅呢?”

  任庭幽的臉頰更加熱騰騰,她羞怯而惱人的反問:“洋,你……你怎麼可以去交……去認識那種……那麼可怕又花心的男人?”

  任庭洋表情訝異又空白地瞅著她,“什麼男人?”

  任庭幽愣了一下,絞扭著抖顫的玉指,她匆匆繞過任庭洋,在小小的客廳沙發裡不安地坐下來。

  任庭洋一直看著她,庭幽一定比她所感應到的更加慌亂,否則不會連靴子也沒脫,就踩上她自己每天辛苦拖過的地板,這向來是她才會做的事,過去的庭幽根本不會犯這種錯誤。

  “庭幽,哪一個可怕又花心的男人,你說清楚呀?是誰把我們認錯了嗎?”任庭洋坐到她身邊,拉起她猶抖顫且冰冷的纖白玉手,柳眉頓時鎖緊。工作關係,再加上她在異性方面一向就交遊廣闊,她不否認自己的確交了一些以庭幽的標準而言絕對稱得上可怕又花心的男人,而她現在絕對要知道是哪一個她認識的王八蛋居然把庭幽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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