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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我看起來像很好騙嗎?”闕宮傕瞅著那張嬌紅的臉蛋,想著待會兒要好好的吻她。

  任庭幽在他的注視下變得呼吸困難,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後挪步,“我們……我和洋不是故意要這麼做……洋她……真的很重視這次的機會,只是她……她的背……過去因為我而受傷,有疤痕……請你不要換掉她,洋一定可以幫你拍一支很成功的廣告。”

  “我不想談她的事,你過來。”他手撐著下巴,深邃的眼眸落在她鮮豔欲滴如沾露花瓣的櫻唇。

  任庭幽反而往後退,他總是讓她緊張,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臟猛跳,讓她手足無措。

  闕宮傕深深的鎖緊眉心,在她的面前他總是一再受挫,“我到底是像猛獸還是毒蛇?”他站起來。

  任庭幽愣了一下才聽懂他的話,她隨即搖頭想表示不是,但看見他接近自己卻又往後縮了。

  闕宮傕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在她倒抽一口氣的同時攫住她的唇。

  他的動作迅速得教她來不及反應,她驚訝、慌亂地張著黑瞳,他長長的睫毛和額際濕亂的發佔據她全部的視野,她的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刮胡水和不知是香皂還是洗髮精的味道,他的舌頭伸入她……仿佛一道電流通過全身,仿佛烈火灼燒了她,她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滿意于品嘗她甜蜜的味道,同時用一隻手脫去她的外套,他的手指遊走在她V字型的衣領間,揉撫她細白的玉頸,手指慢慢地往下……

  他僅是向她索取了一個深切而綿長的吻,然後暫時放了她。任庭幽已經天旋地轉、世界昏暗了,他的放手差點讓她跌倒。

  闕宮傕抱住她的腰,火熱的眼神注視她紅通通的嬌顏,嘴角滿意地上揚。

  “你現在還會以為我搞錯人了嗎?”他近乎嘲弄的語氣聽起來又似挺愉悅的。

  任庭幽的臉更熱,心底莫名地躁動,他的話是否是一種證明?證明他要的人始終是她,不是洋?她不敢相信,像一場夢!

  一下子她想到了什麼,“洋……她來找過你?”否則他怎會知道她的心事,是洋告訴他的吧?她覺得自己好透明,有點兒難堪。

  闕宮傕撫摸她水嫩的臉蛋,“你哭過了……是表示你很在乎我?”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庭洋居然連這種事都告訴他?!任庭幽羞得一張滾燙的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

  在只有兩人的寂靜客廳之中,昏黃浪漫的燈光下,窗口的玻璃柔幻一般映出一對儷影。

  他托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直到那雙始終低垂的眼瞼掀起,星子般的眸光對上他,他才開口,“庭幽,我要聽你親口說。”

  對著那一雙如沉夜的深眸,她的靈魂仿佛被吸了去,知道他的心裡有她、是她,她依然不太敢相信,“你確定……你真的確定……是我?你沒有弄錯嗎?”她的聲音怯怯的,怕是一場夢。

  她問得純稚、憨直而且可愛,闕宮傕心裡升起一股疼惜和憐愛,想要娶她做妻子的決心更加堅定。

  他俯身吻住她。

  是的,他吻的人是她,這份真實感終於讓任庭幽不再懷疑是夢了。

  她的心飄起來了,終於敢對自己承認,她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他就不能自已的深受他吸引了……一股不安默默地爬進心底,在他的懷中、他親密的吻中,她無法思考,她……是否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對,她忘了。

  就因為他說了要她做他妻子的話,就因為他的擁抱和甜蜜的吻,所以她忘了第一次看見他時,他正在吻著一個女人……

  剛上完課的任庭幽心不在焉地把教本放回架上,只感覺原本愉快的心情緩緩地往下滑,一顆心又變得沉重起來。

  “庭幽,你要回去了嗎?”一個年約三十的男人走到她身旁、他的聲音很低沉,教任庭幽總會莫名的臉紅。

  “我正要走。”她的課上完了。這男子是這間幼兒雙語學校的大股東兼負責人,從她到這裡任教,他就一直很親切的對待她,偶爾他們會一起出去吃午飯,當然還有其他同事。

  “我送你回去好嗎?事實上我想請你幫忙一件事。”姜竹書戴著一副眼鏡,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是一個文質彬彬、斯文的男人,他也是很多女老師傾慕的對象,但除了任庭幽本人,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在追求任庭幽,不難想像有多少女人對任庭幽是妒羨交加了。

  任庭幽從來不習慣和異性單獨相處,如果說只是單純送她回去,任庭幽便會拒絕他,一方面是她不想麻煩人家,另一方面也因為她會不自在,但人家有事找她幫忙的話,臉皮薄的她無論如何說不出一個“不”字。

  任庭幽拿了皮包,他們一起走出辦公室。

  “明天是家母的大壽,挺煩惱的是到現在我還想不出應該買什麼送她老人家,你可不可以幫我出主意,陪我去買?”薑竹書說出他要任庭幽幫忙的事。

  經他這麼一說,任庭幽才想到再過兩個禮拜也是她母親的生日,她也什麼都還沒買,想著可以順便一起選,幫人又幫己,她便沒有多想地答應了他。

  “姜先生可以想想令堂喜歡的東西,或者她有缺什麼?”坐進他的車,任庭幽和他討論。

  姜竹書能夠順利成為她的少數異性朋友之一,歸功於他的耐心和笑容,他知道任庭幽是相當內向、害羞的女孩,所以他的追求態度並不明顯,他也擔心操之過急會把她嚇跑,他花了許多時間,現在好不容易才讓他們的相處變得比較自在了,他這才打算找機會慢慢釋放自己的感情讓她知道。

  “我倒是知道她缺了一樣,她常掛在嘴邊。”他揚起嘴角。

  “哦,是什麼?”任庭幽心想,那不就很容易解決了嗎,為什麼還需要她幫忙?

  “一個媳婦。”他從駕駛座轉頭看她一眼,給她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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